隻不過此事一出,何雨柱覺得自己以往太過理想化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理解自己體諒自己,畢竟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複雜的親戚關系。
想到這兒何雨柱越想越亂,便沒有心情再和倆人聊下去。
“大茂,趙旭我今天累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吧。”
見何雨柱不在狀态,趙旭和許大茂隻好起身各自回家。
“柱子,你沒事兒吧。”婁曉鵝很是心疼的問道。
“曉鵝我沒事兒,就是想不明白這都啥時候了,就不能消停點兒嗎?我也累啊。”
……
在家焦急等待的秦淮茹,看着許大茂回來後,早已把許志遠哄睡的她趕忙起身問道:
“大茂,柱子怎麽說。”
許大茂自顧自的坐下久久沒有說話,想了好久說道:
“淮茹以後你爹那邊的糧食從咱家的份額裏出吧。”
“大茂,那咱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餓不死就行。”
“柱子生氣了?”
“淮茹這事兒擱誰誰不生氣?柱子又不是萬能的,想弄多少糧食就弄多少糧食。”
“再說了秦家村的事兒跟人家柱子又有何關系,以前就夠照顧咱的了,咱幫不上人家什麽,最起碼也不能給人家添亂不是嗎?何況曉鵝肚子都這麽大了。”
聽許大茂說完,倆人都雙雙沉默了。
秦京茹看着回家一言不發自顧自在那兒抽煙的趙旭,心裏也是一陣慌亂。
“旭哥,你怎麽了你别吓我。”
“京茹,從這次開始給你爹那邊的糧食減半吧。”
秦京茹張張嘴還想說些什麽,雖然這事兒不是自己爹惹出來的,但又能怎麽樣呢?
很快秦京茹就調整好了心态,她也覺得趁機給自家老爹和弟弟長個記性也好,省得再犯同樣的錯誤,讓自己難做人。
“旭哥,不光要減半,從這次開始細糧沒有了,全給粗糧,反正是貓冬餓不死就行。”
這話要是讓何雨聽到,必定會高看秦京茹一眼,這是一個拎得清的。
“京茹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旭哥,那是我娘家我說了算,嫂子肚子越來越大了,咱不能再給柱子哥添亂了。”
“京茹,你真好。”趙旭煙一扔,就撲了上去。
“旭哥,你輕點兒~”
……
第二天一大早,秦京茹就和趙旭來到何家。
“柱子哥,我和趙旭商量好了,從這次開始你給我娘家的糧食減半,全給粗糧吧。”
何雨柱聽到秦京茹能這麽說很是欣慰。
“減半有點兒多了,減三分之一吧,粗細各一半吧。”
“柱子哥,我知道你心好,但這次就聽我的吧,反正現在是貓冬,餓不死就行。”
見秦京茹說的如此堅決,何雨柱心中對她的評價就更高了。
“行,京茹那就聽你的,有事兒和我說。”
小兩口見何雨柱答應,也是長舒一口氣。
“你倆自己進來端吃的,還真當自己是個客人了啊。”何雨柱心情大好,就和二人開起了玩笑。
“哥,那不能,我這就端,你先去伺候嫂子吧,其餘的我來就行。”
老太太和易大媽看着兄弟倆沒有隔閡,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陪婁曉鵝吃完早餐,何雨柱就起身出門上班去了。
昨晚他也想明白了,你來我就得見你?給你臉了。
待何雨柱走後,秦京茹心想:“等爹和大伯還有村長來,自己和姐姐請他們吃頓飯打發了就行了,就别往柱子哥家帶了。”
“不行,自己得和堂姐說一聲去,她可别在這個時候拎不清。”
就急急忙忙跑到後院兒找到秦淮茹,“姐待會兒我爹和大伯他們來,就在我家吃吧。”
“京茹,可是村長叔是來找柱子的……”
“堂姐,柱子哥已經上班去了。”
許大茂此時也從屋裏走出來說道:“京茹,今中午在我家吃了,你過來和你堂姐幫幫忙,這事兒就這麽決定了。”
秦淮茹還想說些什麽……但看着許大茂一臉決絕,還是選擇了閉口。
秦京茹則是在心裏暗暗記下,以後和堂姐還是有點兒界限的好,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和何家更近點兒。
不到中午,秦山秦淮清秦青還有秦河加上石頭就來到了院裏,猛地一下來了這麽多人,許多人還以爲許大茂和秦淮茹出問題了,人家娘家人來撐場子了。
許大茂也覺得臉上挂不住,就急匆匆把人領到家裏。
秦河一看隻有許大茂自己一人在家等着他,頓時臉上就有點兒不悅。
“京茹侄女,你家那口子呢?”
“村長叔,我家趙旭工作上忙,天天早出晚歸的,我也不敢插言啊。”
“那何主任呢?”
“我柱子哥就更忙了,現在廠裏一大堆事兒等他忙活呢,要不然我嫂子都這麽大肚子了,他不得在家看着啊。”
秦京茹的潛台詞就是,“俺家男人忙,我做不了主,俺柱子哥自己的媳婦和孩子都顧不上,别的事兒就更顧不上了。”
秦河一聽兩個冤大頭不在,頓時麻爪了,這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啊,不應該是好吃好喝的在家等着自己嗎?這自己牛逼都吹出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于是就把希望放到了秦山身上,待會兒吃飯的時候恭維他幾句,讓他和許大茂說說,這事兒不就成了嘛。
自以爲自己很聰明的秦河,也不着急了,就像正常走親戚似的聊起了家常。
秦淮茹還以爲秦河被勸退了,就更加熱情的招呼起來。
唯有秦京茹和許大茂覺得這老狐狸指不定憋什麽大招呢。
思來想去許大茂覺得最後這事兒估計還得落在自己老丈人的頭上,隻要他敢開口,那就别怪小婿不留情面了。
再怎麽說也是娘家人登門,秦京茹添了兩個菜,肉就别想了,饅頭倒是管夠。
幾杯酒下肚,秦河就開始了他的表演“山哥,淮茹命好啊,餓不着,想想咱村裏還有這麽多鄉親餓着肚子,我心裏不落忍啊。”
有句話咋說來着唯有真誠最動人,隻不過秦河的“真誠”也忒虛僞了點兒。
秦山被這麽一恭維,覺得自己是村裏的希望,便想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