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誠之所以和這位比爾船長讨價還價,也是在等着這一支來自米國的探險隊。
資料顯示血蘭花位置隻有一個大概範圍,如果陸誠自己和這位船長加上船長的水手,三個人前去尋找,可能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眼下,血蘭花的花期已經僅剩兩周左右,若是在兩周之内不能成功采到血蘭花,就要再等七年。
當然,如果陸誠穿越的時間再往前一些,他完全可以花錢雇傭一支探險隊,再通過馴化一些叢林裏的飛禽走獸,幫忙尋找巨蟒的蹤迹,從而通過巨蟒尋找血蘭花。
不過,眼下時間有限,與這支探險隊一同行動,找到血蘭花的概率也更高一些。
而且,有一群炮灰在身邊,尋找血蘭花的過程中,陸誠還可以有時間休息。
畢竟,身處在周圍到處都是毒蟲蛇蟻,飛禽猛獸的熱帶雨林中,獨自一人休息的時候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故而,陸誠特意等到這支探險隊進入酒吧,才和比爾商量好價格。
就在此時,比爾的那位水手阿川,帶着幾個人來到了這邊:“金宋,這幾位觀光客想要租賃您的船,他們願意出美金,雇傭您的船隻。”
比爾擡頭看了一眼那幾人:“今天還真是奇怪,竟然同時有兩撥人要租我的船。很抱歉,你們來晚了,這位陸先生願意出五萬美金租我的船,我也已經答應他了。”
探險隊中的一個女人聞言,忍不住開口道:“五萬美元?你是在開玩笑嗎?你是不是喝多了?走,我們再去找找其他人。”
比爾端起酒杯,呵呵一笑:“如果你們能夠找到其他的船隻,你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船上,而不是來到這裏找我。而且,這位先生已經出了五萬美元。你們盡管離去。”
那女人聞言,又停了下來,轉頭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陸誠,一咬牙:“行,我們也願意出5萬美元,請把你的船租給我們吧。”
比爾搖了搖頭:“那可不行,我這個人很講究契約精神,既然已經先答應了陸先生,就不能違約。除非,你們願意加錢!”
“我們願意出6萬美元,6萬行了吧,你這個貪婪的家夥。”
比爾看了眼陸誠:“先生,你以爲呢?”
“如果我們的目的地相距不遠,我不介意和他們一起。不過,你收了他們的錢,我的就不是五萬了。”
“OKOK,陸,咱們按照之前的價格,你出3萬美元,他們出6萬美元,咱們一路同行,如何?”
“這還差不多。”
見陸誠答應下來,對面的一群人确實不願意了:“比爾先生,我們不希望帶上其他人,尤其還是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比爾呵呵一笑:“他可不是陌生人,他現在是我聘請的副船長。”
這群探險隊隻是跟比爾說要去尋找一種長在叢林深處的植物。陸誠自稱是一個探險家,說是要尋找隐藏在雨林深處的羅帕族。
兩邊一對比,目的地的确相距不遠。
又經過一番商量扯皮,探險隊最終隻能答應,與陸誠一路同行。
之後,兩方人馬各自準備所需要的裝備、食物,約定明天一早出發。
由于此時的婆羅洲正值雨季,第二天一早又是陰雨綿綿。
當陸誠穿着雨衣走出旅館,打車來到碼頭之時,那支探險隊的人也剛好到來。
一群人看着碼頭上停靠的那艘破船,都是忍不住吐槽。
“哦,天呐,這也能叫船?這比撿廢品的用鐵皮搭起來的屋子還要爛。”
“就是這樣一艘破船,竟然收了我們六萬美元。”
“不,加上那位陸先生出的3萬美元,這位船長一次就能賺9萬美元。9萬,能夠買好幾艘這樣的破船了。”
“好了,夥計們,我們還是不要抱怨了,早點上船吧。早點完成這該死的任務,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
“對,該死,我怎麽接了這樣一個任務?我應該躺在紐約的大房子裏,喝着紅酒,吃着牛排,看着電視,而不是在這裏淋雨。”
陸誠看了眼那幾個人,隻是打了個招呼,便背着自己的背包,登上了船隻。
比爾船長提着兩桶燃油,路過那幾個探險隊成員時,還不忘調侃了一句:“别看我的船很破,但它很給力。等你坐上它,你就知道了。來吧,歡迎來到我的血腥瑪麗号。”
等所有人登船之後,比爾船長立刻下令開船,随後讓自己水手阿川操控的船隻,他則是給衆人分配起了房間。
這艘破船到處鏽迹斑斑,但好在并不漏雨,隻是裏面的空間就有些雜亂,随處可見堆放的雜物、酒瓶、罐頭、水果等。
随後,探險隊拿出一張地圖,攤在了桌子上:“比爾船長,這裏就是我們的目的地薩坦盆底,之前的探險隊就是在這裏找到了血蘭花。你的任務就是把我們送到這裏,随後再帶我們離開這裏。之前的探險隊抵達這裏的時候,用了3天的時間。”
“夥計,3天是雨季之前的時間。現在是雨季,河道上十分危險。我隻能保證安全的把你們送到,并不能保證時間。”
“好吧,但最多不能超過一周。”
“盡量。”
随後,探險隊中的一個黑人程序員,打開電腦,用衛星地圖規劃出了一條合适的路線,并分析了近10年的雨季氣候變化,河流上漲,證明這條路線的安全性。
就在此時,隊伍中的那個有着棕黑色的頭發和皮膚的女人突然發出一陣尖叫,比爾船長連忙跑了過去,才發現對方是被自己養的猴子吓到了。
随後,比爾船長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猴子:“嘿,是你吓到了我的夥計,它叫小剛,也是我的水手。你們是客人,你吓到他了。”
那女人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該死的,真是一隻惡心的動物。”
其他人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誠坐在一邊,看着這群此時還在笑着的人,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接下來将會遇到的危險,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笑出聲來。
當然,陸誠也絲毫沒有提醒的意思。
這些所謂的探險隊、科學家,不過是一群爲了利益的貪婪之輩而已,又不是華夏同胞,死了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