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壯士可是南陽黃忠黃漢升?”
“正是,不知諸位來尋黃某,有何貴幹?”
“我家太守久慕壯士威名,特遣我等不遠千裏而來,請壯士前往遼東。”
“遼東太守竟知我名?倒是讓黃某頗感榮幸。隻是家中小兒體弱多病,不便遠行。恐怕要辜負你家太守一番好意了。”
那騎士取出一封書信和一個藥瓶,遞給黃忠:“這是我家太守準備的書信和藥物,還請先看過書信再說。”
黃忠接過書信,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又打開那個藥瓶,取出一枚藥丸聞了聞,随後點點頭:“諸位且在此地等候,黃某需要考慮幾日,才能給出答複。”
“無妨,隻要壯士願意随我們一起前往遼東,即便是等上十天半個月又有何妨?”
“如此,就多謝了。”
随後,黃忠拿着那一瓶藥丸,徑直來到南陽城中的一家醫館,找到了一位相熟的醫師,取出藥瓶,遞了過去:“張醫師,我這裏有一瓶藥物,還要勞煩你幫忙查看一下是否有什麽問題。”
那位張醫師接過藥瓶,取出一枚藥丸,放在鼻端聞了聞,又拿出一把小刀,在藥丸上刮下一些碎屑放入口中,仔細品味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這藥丸并沒有什麽問題,應當是一種固本培元、強身健體的藥物。這小小的一枚藥丸中,似乎蘊含了幾十味藥材,實在太過複雜。
以老夫的醫術水平,僅能品出其中十餘種藥材,都對身體大有好處。依老夫猜測,常人若是服用此藥。可把身體康健,去除隐疾。此藥實在太過複雜,老夫難以窺破其中玄妙。能配置出這種藥丸,應是一位如扁鵲那樣的神醫。”
黃忠聞言,眼前一亮:“這麽說,這藥丸能夠治我兒的病?”
那位張醫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令公子的體弱乃是天生,非尋常藥物所能醫治。此藥或許能夠緩解病症,能否根治,還未可知。若是能夠見到那位配出此藥的神醫,令公子或許能夠徹底痊愈。”
“多謝張醫師答疑解惑。漢升告辭。”
“漢升且慢,能否告知于我,這丹藥乃是何人配制?可否引薦一二?”
黃忠聞言,也是搖了搖頭:“非是漢升不願引薦,而是此人遠在遼東。”
“原來如此……”
黃忠收回藥瓶,起身回到家中,立刻喚來自己兒子,拿出那瓶藥丸,取出一粒遞給兒子:“叙兒,你且将此藥丸服下。”
“是,父親。”
幾天之後,黃忠看着面色變得紅潤,精氣神都好了許多的兒子,心中也下了決定:“叙兒,随爲父一起去一趟遼東,如何?”
“父親去哪,叙兒自然就去哪。隻是,母親她…”
“此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回歸,去買些香燭,咱們父子去祭奠一下你母親。”
“孩兒這就前去……”
由于距離遠近不同,當第一批接受征召的人才抵達遼東之時,還有一些距離遼東較遠的地方,信使還未抵達。
而且,此時正值亂世,到處都不太平,很多地方還有盤踞的山賊、土匪,甚至黃巾軍餘部。
個别比較倒黴的騎兵小隊,也可能在路上遇到大股敵人,被人圍攻消滅。
這一日,陸誠正在襄平城軍營之中查看操練情況,就有傳令兵前來報信:“報!有東萊太史慈,雁門張遼,常山趙雲,已經抵達城中,是否帶他們進軍營?”
陸誠聞言,心中也是一喜,連忙起身:“好!快帶他們進來。”
很快,趙雲、張遼、太史慈三人在衛兵的帶領下,一同進入軍營。
說起來,趙雲比張遼、太史慈晚一天抵達遼東,之後在路上遇到,三人在一路趕往襄平的途中,已經互相切磋過武藝,交流過兵法,對彼此的實力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正因如此,三人也都很好奇,那位太守大人是如何知道他們的本事?
3人剛進入軍營,就見營地内的訓練場上,正有士兵以屯爲單位進行訓練,有的在訓練射術,有的在訓練軍陣,有的在訓練槍術,還有的在一些障礙物之間來回奔走。
看着熱火朝天的訓練場景,三人心中都是有些驚訝,單從這種訓練強度來看,若是能夠一直堅持,絕對能夠練出一支精兵。
就在三人走到軍營正中時,忽然聽到不遠處的一隊士兵竟然唱起了歌:“
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緻士氣高。
行軍莫把民騷擾,軍饷皆是民脂膏。
對待百姓态度好,庇護婦孺尊敬老。
買賣價錢要公平,不許蠻橫逞霸道。
同軍切莫相争吵,都是兄弟和同袍。
不許調戲婦女們,違者嚴懲定不饒。
………”
聽着這簡單易懂,朗朗上口的歌謠,趙雲、張遼、太史慈三人都是爲之一振,互相對視了一眼,從這簡單的歌謠中,聽出了許多不一樣的東西。
如果軍士們常年唱着這些歌謠,即便是那些不識字的大頭兵,也能将軍規軍紀記在心中,不敢輕易觸犯。
如果一支軍隊能夠嚴格達到這些軍規軍紀的要求,必然也能成爲一支令行禁止,且深受百姓愛戴的軍隊。
如此軍隊,絕非那些普通軍隊能夠相比較。
三人都讀過兵書,熟知兵法,自然知道練兵過程中軍規軍紀的重要性。
不等三人多想,就見前方有一位身披銀甲,姿顔雄偉,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子,正朝着他們走來。
“來的可是雁門張文遠,東萊太史慈,常山趙子龍?陸某盼三位久矣,今日總算是等到了。”
三人看向陸誠,沒想到陸誠會這般年輕,連忙拱手行禮:“張遼、趙雲、太史慈,拜見太守!”
“快快免禮,今日三位前來,真乃大喜之事。軍中不得飲酒,且先随我去帳中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