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陸誠每天都會被宋徽宗傳到宮裏,交流繪畫藝術。
陸誠不僅素描畫的好,人長得好看,說話也好聽,很快就得到了宋徽宗的青睐。
同時,陸誠開創新畫法深得皇帝喜愛的事,也快速傳遍了汴京城,和陸誠有關的許多事,也都相繼被人提起,發明香水,馴服猛虎等等。
一時間,陸誠直接登上了汴京城的熱榜頭條,成爲了街頭巷尾的議論對象。
不僅如此,已經有一些嗅覺靈敏的官員,開始拉攏交好陸誠。
個别官職比較低一些的官員,聽聞陸誠至今還未成婚娶,已經開始派遣媒婆前來說媒了。
對于這些,陸誠暫時全都婉拒了。
想要當好皇帝的寵臣,就不能那麽快的站隊,更不能卷入黨派之争,惹得那位皇帝陛下不喜。
現在,陸誠隻是太學院的一名學生,也就是比别人多一項繪畫技能而已,還是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這一日傍晚,陸誠從太學院歸來,途中路過一處宅院門口,忽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騷亂:“女兒,你怎能做傻事呢?錦兒,速速去請醫師!”
當陸誠走到那家門口之時,裏面正好跑出來一個小丫鬟,慌不擇路的差點撞在陸誠身上,被陸誠一把扶住。
陸誠隻是看了一眼,就認出這小丫頭正是當初林沖家的那個侍女錦兒。
“小姑娘,看着點路。”
“奴婢失禮了,謝過官人。”說完,小丫頭還想朝着外面跑去,卻被陸誠拉住。
“你家要請醫師?我就是醫師。”
“這位官人真的是醫師?快請随我來,救救我家娘子。”
小丫頭也是病急亂投醫,聽陸誠自稱醫師,也沒有懷疑,拉着陸誠就朝着院子裏走去。
陸誠随着小丫頭快步走到後院,來到一處小樓上,就見一個四五十歲的壯漢,正趴在床邊,着急的呼喚着:“女兒,你快醒醒,你可不能抛下爹爹不管啊。女兒!”
“老爺,醫師請來了。”
那壯漢聞言,立刻轉頭看向陸誠:“這是醫師?不管了,你先救救我女兒。”
陸誠也沒有廢話,三兩步走到床前,看向了床上躺着的那名女子,隻見那女子脖子上有一道勒痕,口唇發紫,正是林沖的夫人。
觀察了一下對方面色,又号了一下脈門,确定對方還有救,陸誠才轉身開口:“這位娘子還有救,隻是陸某救人的方法有些匪夷所思,可能不利于這位娘子的清白。眼下,這位娘子最多再有半刻鍾的功夫,就會徹底香消玉殒。是否要救,還請你們速做決斷。”
“不管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活我的女兒。你如果真有辦法,還請快快施救。”
“好,還請你們打開門窗,保持通風透氣,再讓開一些。”
“好,我這就做。”
這位林娘子是自缢,也幸好被發現的及時,還有一口氣。
檢查了一下對方口鼻,确認沒有異物堵塞氣道,随後陸誠就快速施展心肺複蘇和人工呼吸。
林娘子的父親見陸誠在自己女兒胸前按壓,又對着女兒嘴唇吹氣,差點兒就要上前拉開陸誠,拔刀相向,最後還是忍住了。
陸誠并沒有理會,經過一番搶救,又在林娘子的關鍵穴位按壓了幾下,很快就讓其恢複了呼吸。
又過了一會兒,林娘子悠悠醒轉,看到身邊的陸誠,又看向旁邊的父親。
林娘子的父親張教頭立刻上前一步:“女兒,我的傻女兒,你怎麽能做出這種傻事呢?你要是死了,讓爲父可怎麽活啊?”
“父…父親,孩兒不孝…那高衙内又要爲難父親…孩兒不忍父親遭到陷害……”
“你這孩子,父親就算是丢去這官職不要,也不能沒有你啊。”
陸誠起身站到一旁:“這位娘子尚未完全恢複,還需要繼續治療,并藥物調理。陸某出門什麽都沒帶,這便回去取銀針和藥物。還請看着這位娘子,莫要讓她再想不開。”
“是是是,還未請教這位恩公尊姓大名?老夫張瑞,謝過恩公大恩!”
“在下陸誠陸守信,見過張教頭。”
林娘子的這位父親,也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和林沖還是同事,因家中隻有一個獨女,把女兒嫁給林沖,也算是既把林沖當女婿,又把林沖當兒子來看了。
在林沖出事之後,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站出來幫忙,隻有這位張教頭,即便是林沖已經寫了休書,也仍舊爲林沖前後打點,出錢出力。
“你就是那位精通畫作的陸大官人?”
“正是陸某。現在還不是說話的時候,陸某去去便回。”
張教頭轉頭叮囑了一句:“錦兒,照顧好貞娘。”
“是,老爺。”
随後,張教頭把陸誠送到門外,陸誠回家取了藥箱,很快又重新回來,給這位林娘子施了藥,又進行了一番針灸,理順了經脈,這才算救治完畢。
收起藥箱之後,陸誠轉身沖着張教頭說道:“張教頭,令愛最近還需要好生調理,更要多關注一下,免得再出意外。”
“是是是,多謝陸大官人。”說着,張教頭取出五十兩白銀,就要遞給陸誠,卻被陸誠拒絕了。
“陸某雖擅醫術,卻并未以此爲生。況且,救人一命,也算是功德一件,這錢财就不用了。”
“這怎麽行?還請……”
“好了,再說陸某就走了。”
“好好好,女兒,還不快快謝過陸大官人救命之恩?”
“是,奴家謝過大官人。”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體驗了一番瀕死的感覺之後,林娘子現在暫時也沒了死的想法,也不想自己的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
當然,現在的林娘子已經被林沖一封休書給休了,或許更應該叫張娘子。
陸誠開好了藥,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這才準備離開。
張教頭把陸誠送到門外,回到房間,立刻叮囑丫鬟:“錦兒,之前陸大官人給貞娘施救的過程,千萬不能傳出去。”
“錦兒明白。”
聽到這話,張娘子也是面色一紅。之前陸誠施救到後面,張娘子恢複了呼吸,也恢複了神志,清楚的感受到了陸誠的大手在她胸前按壓,又嘴對嘴的給她吹氣。
在這個年代,對于一個成年女子來說,也隻有丈夫才能對她這麽做,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失了清白,名節不保。
想到此處,張貞娘面色悲苦:“父親,孩兒如今也失了清白,以後…以後有何面目……”
“女兒,你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可莫要再想這些,什麽都沒有你的命重要,爲父可隻有你一個女兒啊。至于今天的事,我會讓府上的人都保密,你也不要多想。”
說完這些,張教頭走出屋外,卻是皺起了眉頭,就算是陸誠施救的事能保密,可自家女兒自殺的消息也肯定會傳出去,這也是對名聲很不利的。
想到那位已經寫了休書,生死不明的“女婿”,張教頭就是一陣煩悶,可随後又想到陸誠,眼下發生這種事,對于自己女兒來說,或許最好的出路,就是給那位陸大官人做妾。
至于正牌夫人什麽的,就不用想了,陸誠眼下是天子身邊的紅人,家财萬貫,很多官員都上趕着跟他結親,又怎麽會輪到自家女兒這樣被休的女子?
就連送上門做妾,張教頭都不确定陸誠會不會要。想到自家女兒也才二十出頭,品貌絕佳,張教頭又有了幾分信心,或許可以找機會問問。
而且,如果能夠得到陸誠這個天子近臣的庇護,或許也能躲過那高衙内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