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就見陸誠放下手中的弓,轉身又去洗手間洗漱一下,這才沖着蔣南孫招呼了一聲:“走吧,出去找個找個地方聊聊。”
不多時,兩人來到一家比較安靜的咖啡館,蔣南孫把之前家中的一切都說了一遍:“誠哥,你說,我應該陪着母親去意大利,還是應該留下來照顧奶奶?”
“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離開魔都,你也不會再來這裏找我了。對不對?既然你開始猶豫,你心中不舍,就證明魔都還有你留戀的人和事。”
蔣南孫擡頭看着對面的陸誠,眼神中已經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當然,對于決定不了的事,你可以讓時間去解決。比如,你可以先去意大利看看,轉一轉,散散心也好。說不定你到了那裏,就又想回來了。又或者,你在魔都待上一段時間,将來也可能會想出國。”
“誠哥,你說的很有道理。”說到這裏,蔣南孫停頓了一下:“誠哥,你認爲我應該留在魔都嗎?”
說這話的時候,蔣南孫的眼神中還有一些期待。
然而,陸誠隻是微微一笑:“我認爲,你應該遵循本心。”
“謝謝你,誠哥。”
之後,蔣南孫就離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戴茵和戴茜姐妹倆正商量着給老太太挑選一家合适的養老院,蔣南孫突然開口了:“媽,小姨,我不想出國了,我想留下來照顧奶奶。”
戴茜聞言一滞:“南孫,你真的想好了嗎?”
戴茵也開口道:“南孫,如果你不出國,我也不出國了。”
“媽,既然你不想留在魔都,就跟着小姨一起去意大利吧。奶奶我會照顧好的。”
老太太聞言,看着自己這個孫女兒,心中也很是感動。她重男輕女了一輩子,一直埋怨兒媳沒給他生個孫子,也總是抱怨蔣南孫不是個男孩。
可臨到老了,唯一能夠依靠的,竟然還是這個孫女兒。
蔣南孫伸手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我知道你不想去敬老院,放心吧,以後我會照顧好你的。雖然我也不太會照顧人,但我會慢慢學的。”
老太太眼含淚水,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戴茵和戴茜對視了一眼,也不再多說。
之後,蔣南孫答應先送母親前往意大利,等母親在那邊安頓好之後,就回來照顧奶奶。同時,蔣南孫也請朱鎖鎖幫忙,暫時照顧奶奶。
離開魔都之前,蔣南孫再次找到陸誠,提出告别:“誠哥,等我去那邊安頓好我媽,我就會回來的。”
“那就等你回來,陪我吃飯、釣魚、射箭。”
“嗯~”随後,蔣南孫踮起腳尖,在陸誠臉上吻了一下,就想轉身跑掉,卻又被陸誠一把拉了回來,按在牆上,吻了幾分鍾,直到她喘不過氣來。
“早點回來。”
“我…我争取…”
沒有什麽正式的表白,也沒有什麽鮮花禮物,但這個吻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
之後,蔣南孫和母親跟着小姨一同飛往意大利,剛來到戴茜的别墅,蔣南孫就見到了小姨的男朋友,一個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男士。
由于戴茜早年出國,很少回到魔都,蔣南孫對自己這個小姨的私生活也并不清楚。
在相處的過程中,蔣南孫發現小姨和她那個年輕的男朋友,關系還挺好的,就開口詢問:“小姨,既然你和愛德華相處的不錯,感情也很好,爲什麽不結婚呢?”
戴茜搖了搖頭:“爲什麽一定要結婚呢?以前的時候,大家都必須要有一個工作單位,必須有一份穩定的收入,有個鐵飯碗,老了之後可以領固定的退休金。可後來時代變了,人們也接受了個體戶,接受了自由工作者。
而這些個體戶和自由工作者,都需要不停的工作,因爲多勞多得,因爲沒有保障。感情也是一樣,結了婚就像有了鐵飯碗,人的心反而會慢慢懈怠。
一直不結婚,保持着戀愛的關系,兩個人就需要更加用心的去經營感情。而且,就算是最後不合适,沒有走到一起,也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糾紛,麻煩。”
“怪不得你早早的出了國,和我前姨夫離了婚,原來你過得這麽通透。”
“其實,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所受到的教育,家庭的影響,甚至看過的每一本書,每一部電影,都會影響着他爲人處事的方式。我的生活方式,也未必會适合你。具體要如何選擇,還要問問你自己的心。
對了,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陸氏集團的老總?他可沒那麽簡單。”
“誠哥他是一個很好的人,而且,我們也還沒有确定關系。”
“總之,在感情這一塊,你自己多留心。”
“我知道的,小姨。”
由于陸誠的出現,王永正那個情場浪子并沒有入的了蔣南孫的眼,兩人也沒有太多的接觸。
之後,蔣南孫的老媽戴茵,很快愛上了戴茜家裏的園丁,一個退休的華人教授。
見到母親又找到了新的歸宿,蔣南孫也就放心了,随後匆忙訂好了機票,返回魔都。
與此同時,遠在魔都的朱鎖鎖和蔣家老太太,再次被要債的找上了門。
之前欠下的高利貸和銀行的貸款雖然已經還清了,但蔣鵬飛私下裏借的朋友和鄰居的一些錢,卻還沒有歸還。
由于這些上門讨債的人手中并沒有任何借條,也拿不出借錢的相關證據,朱鎖鎖隻能讓他們各自寫手寫了一份借條,穩住了他們,就讓他們離開了。
當蔣南孫趕回魔都之後,才知道之前所發生的事。
此時,朱鎖鎖也聯系了陸誠,把故事都說了一遍。
陸誠聽完事情的全部經過之後,再次叫來了公司的律師和财務,并讓蔣南孫給那幾個債主一一打電話,讓他們一起上門,并把他們之前寫的白紙拿了出來。
“你們寫的這些我已經看了。蔣鵬飛已經死了,他究竟有沒有借過你們的錢?到底借了多少錢?這些都是你們随口說的。既然你們拿不出任何的證據證明蔣先生生前借過你們的錢,這個錢就算是不還,你們也沒辦法。”
“他當然借過我們的錢,我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也是看他沒辦法,才借給他錢,不能他死了,你們就不認賬吧?”
“就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父債子償,就算是他蔣鵬飛死了,這錢他女兒也要還。”
“對,不還錢我們就鬧,誰别想安生。”
“安靜!我們并沒有說不還錢。隻要蔣鵬飛真的找你們借過錢,你們之前必然有過通話,或者發過微信、短信,提到過相關的信息。通話記錄、聊天記錄,都是可以查到的。
我這裏有專業的律師和财務,稍後也會派人去公安機關和通信公司,調取相關的記錄。同時也會請警察協助調查。
如果發現誰敢虛報金額,又或者借機敲詐勒索,就憑這些紙上的數額,就足夠把你們送進去了。我們有律師,有财務,也不差錢,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想要落井下石的人。”
衆人聞言,其中有兩三個眼神躲閃,還有一個想要轉身離開。
陸誠冷哼一聲:“證據擺在這,誰敢走?鎖鎖,給他們拿幾張紙,讓他們重新寫一下。”
“是。”
很快,衆人重新寫了一份數額,陸誠一一拿着他們寫的紙,和那些人進行眼神對視,确認他們沒敢再亂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其中一個家夥沒敢寫,最後看陸誠眼神不善,連忙開口:“那個,鵬飛他…他其實也沒欠我多少錢,我不要了。”
“你可以走了,以後做人講講良心。”
“是是是。”
随後,蔣南順和朱鎖鎖拿着這些人前後兩次寫的紙張對照了一下,上次加起來足有三百多萬的金額,這次隻有一百八十萬。
陸誠又讓這些人寫下身份證号,按下手印,讓律師給他們處理。
其實,這種事陸誠完全不用親自處理,但他親自過來的效果卻不一樣,蔣南孫此刻看向陸誠的眼神都開始拉絲了。
關鍵時刻能夠頂在前面的男人,才有機會頂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