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現在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吧?你爸的事兒太大,你一個小姑娘也不懂,還是叫你媽出來談吧。”
“我爸剛走,我媽現在不舒服,現在家裏就隻剩我一個,要麽你們跟我談,咱們你們先離開!”
“你先别着急,小姑娘,這可不是幾百塊、幾千塊的小事兒。本金、利息、滞納金,加起來都是百萬以上的債務糾紛,更何況,這裏不止我一個,還有他們,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你談不了的。”
說着,那個催債的又示意了一下其他債主,一群穿着西裝襯衣、面色不善的催債人,還是很有壓迫感的。
就在此時,外面的房門被打開,朱鎖鎖帶着陸誠走了進來。
“她談不了,我來跟你們談。”
聽到聲音的蔣南孫,轉頭就看到了走過來的陸誠,立刻站了起來:“誠哥,你…你怎麽來了?”
随後又看到一旁的朱鎖鎖,蔣南孫頓時明白了什麽。
陸誠沖着蔣南孫點了點頭,走到客廳的一個單人沙發前,開口道:“麻煩讓個位子。”
坐在位置上的那個人立刻站起身來,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至少180斤的體重,看起來倒是挺有壓迫力。
“你是哪位?憑什麽跟我們談?”
陸誠随手抓起對方的衣領,硬生生把一個體重超過180斤的壯漢提了起來,放在了一邊:“我不喜歡有人離我這麽近說話。自我介紹一下,陸氏集團,陸誠。蔣家的事,現在委托給我了。”
衆人看到陸誠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把一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提了起來,又随手放到一邊,甚至還順手幫對方整理了一下衣領,都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些原本還想在氣勢上壓倒陸誠的催債人,此刻都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蔣南孫也是驚訝不已,完全看不出來陸誠還有這麽大的力氣。
朱鎖鎖倒是見過陸誠練武,也知道陸誠的體質有多強,隻是沒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
很快,其中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催債人反應了過來:“您是做日化的那個陸總?”
“不錯,是我。”
“失敬失敬,既然蔣家的事委托給了您,我們跟您談也是一樣的。”
陸誠随意的坐在沙發上,一股強悍的氣勢爆發出來,讓在場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肅然起敬。
“蔣家的事情我都清楚,蔣鵬飛已經死了,現在隻剩下三個女人,你們做事也要講究适度。”
“我們明白,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也不敢做什麽違法的事。但這些債務都是白紙黑字,是有合同的。”
“錢,蔣家肯定會還,但你們的利息有多高,是否真的完全合法,你們自己清楚。該還的錢,一分不會少,不該還的錢一分也不會多。本金少不了你們的,利息這一塊,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們談,你們也都給背後的老闆打個電話,讓能做主的出來說個話。”
這種專業的事兒,直接交給專業的人處理就行,陸誠隻需要坐在這裏,就足夠了。
其實,這些上門催債的高利貸,多少都打了擦邊球,真要揪他們的漏洞,也很容易發現問題。
而且,他們在放貸的過程中也很容易出現壞賬,能夠收回本金和部分利息,也已經不錯了。蔣鵬飛已經死了,如果在出現人命,他們也擔不住。
很快,陸誠公司的财務、律師,開始跟這些債主們一一對賬。
陸誠則是帶着蔣南孫走進裏面的一間屋子,輕聲安慰了一句:“别怕,有我在。”
蔣南孫聞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恐懼,直接撲進了陸誠懷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陸誠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并沒有多說什麽。
一旁的朱鎖鎖看到這一幕,心中卻是有些五味雜陳。
哭了好一陣,把心中的委屈全都發洩了出來,蔣南孫這才從陸誠的懷抱裏出來,看着陸誠襯衣胸前被打濕的痕迹,蔣南孫還有些不好意思。
朱鎖鎖連忙遞上紙巾,讓蔣南孫先擦擦眼淚。
“好了,看你這黑眼圈,最近應該也一直沒有休息好吧?鎖鎖,你陪陪南孫,讓她先去睡會兒,也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的。”
蔣南孫擦完眼淚,擡起頭看着陸誠:“誠哥,謝謝你。”
原本就對陸誠心生好感的蔣南孫,在經曆了這一系列的變故之後,對陸誠的好感也是立刻飙升。
之後,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處理,陸誠帶來的律師和财務與對方達成了一緻意見,降低了利息,免除了大部分的滞納金。
之後,休息好的蔣南孫重新走了出來,簽了授權委托書,把一切交給陸誠代爲處理。
另一邊,葉瑾言也盡快把購房的資金轉到了蔣南孫的賬戶上,蔣南孫又按照約定,開始給那些債主一一清賬。
有專業的律師和财務協同處理,一切都辦得很快。
在陸氏集團律師和财務的努力之下,在所有的債務償還清楚之後,蔣南孫的賬戶上竟然還剩下兩百萬出頭,比預想中的幾十萬好了很多。
有了這一筆錢,蔣家人起碼可以在魔都郊區首付一套小房子,暫時穩定下來。
陸誠這一段時間的陪伴,也讓蔣南孫心中溫暖,對陸誠産生了依戀。
就在此時,蔣南孫的小姨戴茜,也從意大利趕了回來,随後就提出,要帶姐姐戴茵和蔣南孫離開魔都前往國外生活。
“姐姐,你嫁進蔣家二十多年,一直受到老太太的嫌棄,蔣鵬飛就一直不争氣,給你添麻煩。現在蔣鵬飛死了,你也不用跟嫌棄你的人待在一塊兒了。我已經想好了,這次回來就帶你和南孫去意大利。”
“那老太太怎麽辦?”
“送進養老院吧,現在的很多老人都願意住進養老院的。”
姐妹倆三兩句話說完之後,就直接找到了老太太,把話挑明了:“我會帶我姐姐和南孫去意大利,稍後會把你安排在養老院。”
老太太一臉震驚:“南孫是我的孫女,你憑什麽帶她走?”
戴茜見姐姐不說話,就繼續說道:“說實話,這些年來,你一直嫌棄我姐姐,對我姐姐并不好。你不能指望一個被你嫌棄了半輩子的人,再給你養老送終。”
老太太看着自己都兒媳,也是有些悲傷:“戴茵,我承認,這些年來的确是說過一些不好的話。但自從你加入我們家以來,在吃穿用度上,我從來沒有克扣過你。你們兩口子都不工作,是我一直養着你們。你天天出去打牌、跳舞、買東西,花錢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省着,我也沒說過任何話。
我們相處了幾十年,真的很不容易。現在我們一個家出了問題,應該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吧?爲什麽一定要這樣分開?”
戴茵此時也終于開口了:“這些年,我的确是花了蔣家不少錢。你放心,我以後會想辦法還給你。你在養老院,要是錢不夠的話,我會繼續給你打錢,就算是在國外刷盤子、洗碗,我也會把你供養到老的。”
老太太聞言,也不再說什麽,站在門外的蔣南孫,也聽到了屋裏的對話,随後起身出門打了個車,就去找陸誠了。這一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有問題,找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