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陸誠在最近一段期間,也陸陸續續的把庫房裏存放的鬼子的75山炮都拉了出來,12門鬼子山炮,外加4門滬克式75山炮,組成了42旅的加強炮兵營。
就在陸誠爲這次作戰計劃做準備的時候,兩個女特工也主動找了過來:“旅座,最近尖刀連和警衛連都在加緊訓練,訓練内容還包括了纜繩劃降和遊泳科目,是不是要渡江作戰了?咱們要不要向軍部請示一下?”
“用不着向軍部請示,隻是一次小行動罷了。”
“那我們也要參加這次行動,我們也是您的部下,也是軍人,更是參加了尖刀連的訓練,旅座您可不能因爲我們是女人,就把我們留下。”
陸誠故作爲難:“可你們畢竟是我旅的重要人才,掌管着我旅與上級的通訊,容不得閃失。這次作戰可能會有危險,就算是我也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旅座,我們既然選擇了參軍,早就做好了犧牲生命的準備。如果怕死的話,我們也不會來當兵。還請旅座成全!”
“那好吧,不過我這次隻能帶一個人過江,畢竟旅部還要留下人手負責聯絡。必要時,我可能需要電台聯系你們,由你們指揮炮兵陣地,進行炮火支援。你們看看,這一次誰去?”
兩女立刻同時舉手:“旅座,我去,由菲姐留下來坐鎮。”
“我去!我參加過戰鬥,經驗更豐富。”
“菲姐,我的槍法也很好,訓練成績也比你好,還比你年輕。”
眼見兩女起了争執,陸誠連忙站出來調停:“好了好了,不要再争了。這次就由譚婉瑩跟随部隊作戰,羅奕菲留守旅部,負責聯絡。”
“是!”眼見陸誠已經下令,兩女也不再争執,互相看了一眼,多少都有些不服。
其實,兩女的主動請戰,也是陸誠刻意引導的結果。
自從兩女來陸誠手下做事,陸誠對兩女始終不冷不熱,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甚至很多時候,兩女都找不到他的人。
再加上之前陸誠去往蘭姆伽訓練營,一走就是3個月,讓兩個軍統女特務的工作沒有任何的進展,這也讓上面的代老闆很不滿意,多次給兩女下令,讓他們盡快接近陸誠,獲得陸誠的信任,必要時可以不擇手段。
尤其是最近,陸誠在蘭姆伽訓練營當了副總教官,得到了盟軍司令部的高度認可,未來的前途更加光明。這也讓山城方面對陸誠越來越重視,必須更加深入的了解,并牢牢掌握在手中。
兩女因此表現的更加積極主動,想要盡早有所突破。
陸誠對于這一切,自然是早就看在了眼中。
如果兩女這次不主動參與行動,陸誠當然會安排其他的通訊人員,負責電台聯絡,指揮炮兵。
擴展後的通訊排中,有十來個都是在蘭姆伽訓練營參訓過的通訊兵,都是專業的人才,絕對可以保證正常的電台通訊。
而且,陸誠從蘭姆伽訓練營帶回來的,可不隻是那些武器裝備、醫藥物資,還有三套米軍的背負式BC1000通訊電台,一套在炮兵陣地,一套在旅部,另一套則随同作戰單位調用。
當然,陸誠這個旅部與三個團的團部駐地,也都拉的有電話線,可以保持通訊。
在大規模的作戰行動中,通訊暢通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環,甚至有些時候比武器裝備起到的作用更大。
此時,在無線通訊這一方面,米軍無疑是最先進的。
像這種BC1000單兵背負式通訊電台,既可以派發電報,也可以調頻進行語音通話,單人可背負,使用方便,移動靈活,非常适合前線部隊用來呼叫炮火支援。
米軍已經把這種電台裝備到了連、排一級的作戰單位,方便随時呼叫炮火支援和空中支援。
華夏方面的軍隊,在通訊方面就比較簡陋了。即便是在一些王牌部隊,電台也最多裝配到營級單位。BC1000這種先進的電台,一般也隻有王牌的團以上單位才能裝備。
有了這樣的通訊裝備,才能真正實現步炮協同,一體式打擊。
幾天後的一個夜裏,禅達下遊蓮花鄉附近的怒江東岸,準備完畢的特戰排戰士,第一批進行渡江。
特戰排排長夏辰扯着繩索率先遊過江去,随後将一根新的繩索綁在怒江對岸的一棵樹上,繩索的另一頭兒綁在怒江東岸的一個小山坡上,形成了一個東高西低斜向下的索道。
緊接着,一個個特戰排的戰士排成隊,各自取出一個滑輪兒和一根短繩,組成了一個簡單的滑降工具,沿着索道快速過江。
特戰排的戰士們過江之後,立刻在四周警戒,尖刀連的戰士緊随其後。
等所有尖刀連的戰士都過去之後,女特工譚婉瑩看了一眼下方洶湧的江水,随後一咬牙,就要上前有樣學樣,可卻被陸誠拉住:“譚少尉,你還是和我一起吧。”
說完,陸誠也不等譚婉瑩答應,直接把譚婉瑩背了起來:“摟好我的脖子,不要往下看。”
突然被陸誠背起,譚婉瑩還有些緊張,可看到陸誠已經走向索道,雙手拿着滑輪準備滑降,譚婉瑩也顧不得想太多,雙手摟緊陸誠的脖子,雙腿緊緊的纏住陸誠的腰,閉上了雙眼。
下方是滔滔江水,滾滾向南,耳畔是呼嘯涼風,吹亂了發絲,譚婉瑩心中的畏懼似乎也被這涼風吹散,緊緊的趴在這個寬闊的後背上,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軍統特工的訓練相當殘酷,即便是女特工也不例外,她們不僅要經受各種戰鬥技能的訓練,還要學習如何僞裝自己,如何不擇手段的套取情報,如何利用自己身爲女人的獨特優勢去赢得男人的信任。
譚婉瑩雖然隻是一名剛畢業的女特工,卻也是在殘酷的訓練中被淘汰下來的,原本心已經有些冰冷,可在這一刻竟然感受到了一絲難得的溫暖。
當然,怒江的水并不寬,這一絲溫暖來得快,去的也快。
還不等譚婉瑩細細品味,就感覺身子一頓,兩人已經落了地。
“譚少尉,我們已經落地了,你可以松開了嗎?”
“啊?旅座,請恕婉瑩冒昧。”
說完,譚婉瑩連忙跳下來離開了,那個讓她多少有些留戀的後背。
随後,又有一名通訊排的小戰士,背着通訊設備滑降過來。
通過這種方式過江,遠比劃船要來的快。
當然,也有一部分士兵,通過下方的竹排和小船,沿着繩索渡江。
很快,參與這次作戰的四百多名戰士,連帶着他們的武器裝備,一同跨過了怒江,來到了西岸。
借着夜色的掩護,特戰排在前面開路,尖刀連緊随時候,警衛連護送着通訊兵,帶着另外的士兵,跟在了後面,朝着蓮花鄉外的山林裏接近。
來到和蓮花鄉百姓提前約好的位置之後,沖在前面的特戰排戰士,模仿的畫眉鳥的聲音發出了信号。
不多時,就見林子裏走出來一個衣衫褴褛的瘦弱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