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士兵都會很驕傲的說一句:“我們營長還在對面殺鬼子呢,肯定會最後一個回來!”
盡管這些士兵們一個個衣着髒亂,面容也是髒兮兮的,可他們每個人的精神狀态都很飽滿,人人帶着殺氣,一看就是精銳。
而且,那一架又一架的92重機槍、擲彈筒、迫擊炮,都顯示着他們的戰果。
有些戰士身上還背着兩三條步槍,一個個驕傲至極。
禅達城内,之前撤回來的緬甸華僑,也有不少人并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等待陸誠和他的士兵們過江,好當面感謝。
不僅如此,禅達城的百姓也都拿出了家中的餘糧、水果,熱情款待着每一位從西岸撤回來的将士們,讓許多将士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百姓們的感激和擁戴。
原本在得知鬼子即将打過來的消息之後,禅達城的百姓已經準備逃難,是陸誠帶着人在南天門上堅守兩天,擋住了日軍,爲東岸布防赢得了時間,這才讓禅達城的百姓免于逃難。
如此一來,禅達城的百姓自然對這些英勇的将士們感恩戴德,每天都會來到江邊,等待着英雄們的歸來。
人群中,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也一直翹首以盼,等待着心愛之人的歸來。
可他們一直從白天等到晚上,都沒能等到陸誠的歸來。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才又有幾十名突擊隊員沿着一條繩索,到達了怒江東岸。
此時,先後分批過江的将士們,已經在江邊布置好了防禦,設置好了機槍陣地。
再加上虞嘯卿的一個團,整個怒江東岸的防線相當穩固。
見到最後一批突擊隊員過江,龍文章立刻迎了上去:“營長呢?怎麽沒跟你們一塊過來?”
“營長說,要給竹内連山送上一份大禮,之後再過江。”
“嘿,看來竹内連山又要倒大黴了。”
孟煩了望着怒江西岸的南天門,呵呵一笑:“咱們這位爺,還真是不消停。竹内那老鬼子八成要被折磨瘋了。你說那老鬼子最後會不會切腹自盡?”
“這還真不好說,就看他臉皮厚不厚了。”
“我要是竹内,趁早切腹自盡。”
“行了行了,都抓緊時間休息。尤其是炮兵營地的弟兄,把輕重迫擊炮都布置好,把最後的炮彈也準備好,随時爲我們的營長提供炮火支援。”
突擊隊也都留在了江邊,準備等着他們的營長過了江,再休息。
如果要說陸誠帶回來的這些人裏,哪些人最佩服陸誠,肯定是那些突擊隊員們。
尤其是最初從機場撤退的那一批五十個突擊隊員,一路跟着陸誠消滅了一批又一批的鬼子,打了一場又一場的勝仗,親眼見證了陸誠是多麽的強大、變态,早就把陸誠當成了他們的神。
如果陸誠帶着這群人去正面沖擊鬼子的師團,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跟上去。
可以說,這一群突擊隊員,已經有了特戰隊員的樣子。
相比于後世科學嚴謹的訓練,從戰場上殺出來的老兵,臨場反應能力,直面生死的心理素質,都要強上很多。他們所欠缺的,也就是良好的體能,外加一些專業的技戰術了。
夜色深沉,陸誠獨自一人躲在遠處的叢林裏休息幾個小時,養足了精神,再次來到了南天門附近。
竹内聯隊也是被陸誠打怕了,即便是知道陸誠的人馬都撤回了東岸,即便是已經站在了南天門上,仍舊是重兵防守着周圍,防止再被偷襲。
然而,這些人根本想不到,陸誠是個開了挂的選手。
憑借着熱感應雷達2000米的掃描範圍,再加上跨時代的先進夜視儀,紅外成像儀,讓陸誠可以在一定距離之外,就查探清楚鬼子的人員分布,哪個地方的鬼子人最多,哪個地方是鬼子的炮兵營地,哪個地方距離了一些重要裝備等等。
随後,陸誠就可以直接遠距離狙擊了。
身爲一名九級特種兵,超越人類極限的特戰兵王,陸誠的狙擊水平同樣是戰略級别的存在,所使用的狙擊武器,自然也不局限于各型号的狙擊槍,還有各型号的火炮。
相比于狙擊槍,榴彈炮顯然擁有更遠的射程,更大的殺傷力。
再配合儲物空間使用,随時可以轉移,做到打一炮換一個地方,克服了火炮移動不便的劣勢,簡直是完美的狙擊武器。
英制3.7英寸野戰榴彈炮,重達400公斤,最大射程5500米,即便是陸誠跨界背包裏的狙擊步槍,也無法做到這麽遠的射程。
找到合适的位置,調整好射擊角度,把兩門榴彈炮對準南天門上鬼子最密集的兩個地方,随後快速開了兩炮,立刻收起兩門火炮,轉身就走。
不多時,鬼子的迫擊炮彈也朝着陸誠剛剛打炮的地方落下,卻隻能撲個空。
接下來的一整晚上,南天門下時不時就會打出兩炮,南天門上就會死傷幾個甚至十幾個小鬼子。
南天門上一開始還會還擊幾炮,最後發現沒有任何效果,完全找不到敵人,隻能認命,也不再反抗,隻是讓人員盡可能的分散,盡量減少傷亡。
斷斷續續的炮聲響了一個晚上,南天門上的鬼子被折磨的痛不欲生,被炮火炸傷的傷員越來越多,竹内聯隊的醫療隊也是忙碌了一夜。
怒江東岸,龍文章和一群老兵們也是聽了一夜的炮,每一聲炮擊聲音響起,都意味着那位營長還在和鬼子戰鬥。
龍文章倒是聽出了一些不對:“每一次都是先響兩聲英國佬的山地炮,接着就是小鬼子的輕重迫擊炮。你們說,這會不會是營長扛着兩門山地炮,到處打鬼子?”
“龍副營長,您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那可是野戰榴彈炮,一架就有400公斤,咱營長就算是楚霸王在世,也不可能扛着兩門榴彈炮到處跑吧?”
“那你說這是怎麽回事?我記得有誰說過,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後,剩下的那個,别管多離譜,都有可能是真的。”
“呦呵,咱們死啦死啦還讀過英國佬的《福爾摩斯》?不簡單。”
“我可沒讀過什麽摩斯,蘿蔔絲的,就是聽人随口一說。這還是英國佬寫的小說?煩啦,你給大夥講講呗。”
“我也就聽過一點,等回頭還是讓咱們營長給你們講吧。快看,那是不是咱們營座?”
衆人順着孟煩了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見下方不遠處的怒江之上,正有一道身影頂着洶湧的江水,朝着這邊遊了過來。
一會的功夫,那道身影已經橫渡怒江,來到東岸,摸了把頭上的江水,露出一張俊朗堅毅的帥臉。
清晨的第一縷朝陽照在他的身上,被他身上、頭上的水珠,折射出一道道光芒。
這一刻,在東岸所有将士們的眼中,他們的營長就是凱旋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