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啓皇帝連忙調集燕京附近的所有兵馬,消滅起義軍,并給大明各地的巡撫、衛指揮使下令,讓他們火速帶兵趕往燕京勤王。
起義軍先頭部隊到達京城附近之後,便立刻建造各種攻城器械準備攻城。
天啓皇帝對那些起義軍多少有些輕視,竟然下令讓五軍都督府的将領們率領京營人馬,主動出擊,消滅起義軍的先頭部隊。
但天啓皇帝顯然高估了自己的京營人馬,也低估了城外的起義軍。
如果是在明初,大明的京營人馬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還有一支專業的火器部隊,神機營。
可如今的京營,也并不比各地的衛所好多少,吃空饷、欠饷的現象也很嚴重,早就失去了戰鬥力。
反倒是城外的那些起義軍,經過這半年多的厮殺、淘汰,剩下的都是經曆過血與火的精兵,對上大明京營也是一點都不含糊。
雙方一經交戰,起義軍就憑借悍不畏死的作戰風格,打的京營人馬潰不成軍。
之後,燕京四面城門上的守将緊急下令關閉城門,依托城池,抵禦起義軍的進攻。
然而,就在當天夜裏,京城的南門和西門幾乎同時發生劇烈的爆炸,起義軍趁勢攻入京城,整個燕京頓時亂成一團,各處街頭巷尾都在發生着最慘烈的巷戰,火槍聲,厮殺聲,慘叫聲,響徹在整個燕京城。
紫禁城中的天啓皇帝聽聞城門被攻破,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再也撐不住,當場咽了氣。
西軍進城之後,并沒有管那些百姓,迅速占領四面城門,開始對城中達官貴人的府邸進行清理。
同時,一隊人馬攻入信王府,想要捉拿信王朱由檢。朱由檢在起義軍攻入府中之時,就躲進屋内自焚而死。
天亮之時,起義軍已經占領了整個燕京,并攻進了紫禁城。大明朝的文武官員除了少數戰死,大多數都投降了。
反倒是紫禁城内的太監們,進行了最頑強的抵抗,投降的都很少。
所有人都沒想到,大明王朝的京城就這樣被起義軍攻占了。
甚至,天啓皇帝發出的勤王诏書都還沒來得及傳到各地,大明王朝就已經完了。
當燕京被起義軍攻破的消息傳出之後,整個天下都震動了,各地的起義軍紛紛加快進攻,甚至開始互相吞并。
一些地方的朱家藩王紛紛豎起旗幟,想要召集人馬,再造乾坤,重續大明。
然而,那些朱家藩王們在各地作威作福慣了,又有幾個能受到百姓的擁戴?
與此同時,江浙一帶的起義軍也對江南的東林黨和富商大賈們進行了清洗,殺的江南血流成河,收集到的金銀财物堆積成山。
當滔天的财富擺在面前,難免會有一些人铤而走險。
然而,那些膽敢對财富生出觊觎之心的,總會第一時間被突如其來的子彈命中,死在自己的貪心之下。
在當今天下各地的起義軍首領中,那些兵力最多,實力最強的,基本上都是從遼東走出去的。
至于後來跟風的那些起義軍,每一家起義軍首領身邊,基本上都潛伏着一些情報處的特工,随時盯着那些首領。
有哪個敢不聽話的,左輪手槍會讓他們擁有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整個江南的東林黨人被連根拔起,除了少數一些不重要的小角色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有名有姓的基本上都被清理了一遍。
至于其中有沒有被冤枉的,已經不重要了。
就在起義軍掃清了江南的東林黨與富商大賈之後,陸誠領兵兩萬,趕到江南,與起義軍展開了一場“大戰”。
原本把大明軍隊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起義軍,在陸誠的遼東軍面前,也同樣“毫無還手之力”,大部分直接投降,少部分被殲滅。
至于被殲滅的那些起義軍,自然是後來跟風的一些無組織無紀律,甚至禍害過百姓的亂軍。
把江南附近的起義軍收編之後,陸誠立刻頒布一條條政令,對起義軍進行整編、重組,挂上了正規軍的旗号。
與此同時,陸誠派人張榜安民,穩定整個江南的秩序,避免有人趁亂禍害普通百姓,擾亂治安。
同時,後勤處的人員也開始統計搜刮上來的各種财物。
很快,一個大概的數字就先報到了陸誠這裏,這次收獲的金銀财物加起來,價值就超過了四億兩白銀。
這還不算其他的古董文物、絲綢布匹,糧食物資,船隻、房産等等。
就連陸誠也不得不感歎,這才叫富可敵國。
大明朝廷要是有這麽多的銀子,恐怕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種局面。
也就在此時,北方傳來了燕京城被攻破,天啓皇帝身死的消息。
陸誠帶着一萬五千兵馬,以及臨時整編好的四萬五千起義軍,一共六萬大軍,北上京師。留下5000兵馬,整編其餘的起義軍,并駐守江南,穩定秩序。
與此同時,快往陝北的總兵尤世功,說服了他的兩位兄弟尤世威、尤世祿,兄弟三人率軍對戰起義軍,連戰連捷,接連收編了陝北的數路起義軍,逐步占領陝、甘、甯、晉等地。
已經打到山海關的賀世賢,也開始朝着京師進軍。
基本掃清山東中原等地的童仲揆,也在朝着京師逼近。
這種平叛進行的相當順利,畢竟雙方帶頭的都是自己人,打仗什麽的也就是走個流程,頂多就是把起義軍中的一些敗類清理一下,起義軍基本上就倒戈投降了。
至于底層起義的那些百姓,一開始還擔心會被清算什麽的,可看到上面的将領在投降之後還能擔任要職,繼續領兵,他們也就放心了。
燕京郊外的某個莊園之中,原錦衣衛北鎮撫司指揮佥事陸文昭,此刻正有些一臉懵的看着面前的這些這些黑衣人:“你們是什麽人?爲何把陸某帶到此處?”
就在此時,門外又走來了一個黑衣蒙面的年輕人,摘去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個笑容:“陸師伯,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陸文昭見到此人,一顆心頓時松了下來:“你是丁顯?這些人…”
“這些都是自己人,師伯也不用擔心。”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莫不是陸誠他…”
“師伯不用多想,也不用多問,就在這園子裏安心的住幾天。過不了多久,一切自然會明了。”
陸文昭聞言,久久不語,随後歎息一聲:“師妹還真是有福了。”
與此同時,隔壁的另外一處莊園内,原錦衣衛總旗盧劍星,錦衣衛南鎮府司百戶裴倫,此刻也都是一臉懵的看着周圍的環境。
“諸位,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到底是哪裏的人?又爲何把我帶到此處?”
“盧總旗,裴百戶,兩位不用擔心,我們無意傷害你們。我家大人覺得兩位還算是人才,特意讓我們把你們帶出來,免得你們死在起義軍手中。”
“這麽說,盧某還要多謝你們家大人了?”
“倒也不必,以後安心做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