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摟着方婷來到坤哥的靈堂後,不由的歎了口氣。
“坤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門口O記的人此時已經蹲守很久了,帶頭的正是牛佬。
一個年輕的O記成員罵罵咧咧道:“靠,一個矮騾子的葬禮還搞得這麽隆重幹什麽?”
“年輕人嘴下積點德。”牛佬有些不滿道。
年輕人尴尬的笑了笑道:“牛哥,爲什麽我們還要過來啊?”
“廢話,當然是給那些來吊唁的大佬拍照了,還有等下注意點,别讓人鬧事。”牛佬對着手下提醒道。
坤哥怎麽說也是洪興的龍頭,他撲街來吊唁的人大多都是一些社團的龍頭或者叔父輩的人物,也算是給他拉滿牌面了。
可惜這一切坤哥都看不到了。
靈堂内,此時坤哥那個愛賭的老娘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畢竟自己的兒子當上龍頭還沒風光幾天呢,這就就撲街了,換誰心裏也不好受。
林東随便上去安慰了一番後,和前來吊唁的各大社團的人寒暄了一番,就帶着方婷朝着下一個地點趕去。
東星這邊烏鴉的靈堂就有點“簡陋”了,畢竟他們現在是O記重點關照的對象,林東上去和笑面虎說了一聲後,給可憐的烏鴉上了一炷香,然後繼續朝着和聯勝那邊趕去。
“操,一天趕三場白事,這也是沒誰了。”林東罵罵咧咧道。
旁邊的飛全苦笑道:“這些個看風水的都特麽的該死,全都說今天是什麽“黃道吉日”,搞得出殡都是同一天。”
“算了,也就這一天而已。”林東搖搖頭無奈道。
來到和聯勝的布置的靈堂,這裏的人就多多了,不僅僅和聯勝的幾位叔父全都到齊,幾個社團也都派出了代表過來。
和聯勝這一年非常不順,前前後後已經挂掉了三位重量級的大佬,鄧肥這一次爲了讓和聯勝長臉,不惜放下身段去請了許多“前輩”過來鎮場子。
作爲和字頭的一員,神燈自然是不能缺席的,班爺挂了,現在和圖裏面就他的“地位”最高了。
所以他參加完洪興和東星那邊的吊唁後,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和聯勝這邊。
林東帶着方婷到的時候,發現和聯勝現在的情況還真有點尴尬。
阿樂和鄧肥身邊的那幾個叔父撲街之後,現在碩大的和聯勝隻剩下了大D這個能被拿出來充台面的人了。
官仔森、吉米、東莞仔此時還是屬于“小頭目”,在場的能被稱做“堂主”的也就隻有大D一個人了。
至于愣頭青飛機?
呵呵,他連在門口迎接的資格都沒有。
林東帶着方婷給龍根上了一炷香,随後林東讓方婷先去車裏等自己,他則是跟着大D朝着鄧肥那邊走去。
路上聽大D說是鄧肥找自己,林東還是有些詫異的。
“阿東,這次的事情你們洪興打算怎麽處理?”鄧肥詢問道。
林東笑着說道:“我們洪興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鄧伯你們和聯勝呢?”
“雷公必須死。”鄧肥陰沉着臉說道。
和聯勝的臉面幾乎都被雷公給踩光了,如果不報仇的話,那他們和聯勝以後在其他社團面前還能擡起頭嗎?
頓了頓鄧肥開口道:“阿東,我知道你有一批槍手,隻要你能幹掉雷公以後宣布是和我們和聯勝一起幹掉的,條件你開。”
“嗯?爲什麽和聯勝不自己去呢?”林東好奇道。
鄧肥苦笑道:“現在的和聯勝已經青黃不接了,第三代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和聯勝已經不能繼續折騰下去了。”
這話鄧肥沒說錯,如今的和聯勝也就一個大D還能上台面,其他的人?呵呵那都是一群小卡拉米。
如果不等新一代的人發展起來,那和聯勝真的就危險了。
因此鄧肥才會這麽心急的想要幹掉雷公,爲的就是給下面一代的新人發展的時間,等新人成長起來,和聯勝才有涅盤重生的希望。
告别鄧肥後,林東和大D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開口道:“大D哥,怎麽樣,看現在這個情況你繼續連莊的希望還是非常大的。”
“靠,我連個屁,那個破位置誰愛坐誰坐。”大D罵罵咧咧道。
林東有些好奇:“咦?大D哥,你是怎麽了?以前你不是對話事人那個位置最關心的嘛?”
“操,現在能一樣嘛?已經挂了這麽多人,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大D沒好氣的罵道。
以前的大D或許對話事人這個位置有股執念,但是現在經過這麽多人撲街之後,大D才發現那個位置似乎有種詛咒一樣。
頓了頓大D神了個懶腰繼續說道:“我現在也徹底明白了,以後我就學着你一樣去賺錢就行了,這些破事我也懶得搭理了。”
之前大D覺得“撲街”這種事情離自己很遠,但是随着吹雞、龍根撲街之後,他的心态就發生了變化。
特别是龍根,當初如果不是他正好和韓賓忙着籌備新倉庫的規劃,當時去拜壽的人裏面就有他一個。
鬼曉得他會不會撲街,而且剛剛在靈堂内,他發現龍根到死連個哭喪的兒女都沒有,頓時讓他更加的警惕,要知道他可是連個兒子都沒有,現在撲街那不是太虧了?
所以現在的大D覺得自己的當務之急就是搞個兒子出來,其次就是學着林東一樣做生意撈錢就行。
出門之後,林東帶着方婷回到了自己的夜總會内,剛打發走方婷,飛全走了進來。
“大哥,呆彎的周朝先帶着他老婆過來了。”
林東:“周朝先?他來幹什麽?”
“不知道大哥,他自己說是過來談生意的。”飛全回答道。
林東想了想道“:“帶他們過來吧。”
“好的大哥,我這就去。”飛全點點頭。
不一會兒周朝先兩口子就被飛全帶到林東的辦公室。
“林先生,您好。”周朝先一口塑料普通話問好道。
林東:“你好周先生,不知道這一次有什麽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