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法看着忙碌救治着傷号的羅,也是感歎了一句。
墨星辰對還有餘力的新兵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去做返航準備。
他攙扶着澤法,來到他的禦用沙灘椅坐下,
“過幾年,等羅的醫術更好一點,讓他給你看看,能否根除你這個病。”
墨星辰以前也問過羅,哮喘能不能治,羅說過很麻煩,哮喘不同于其他疾病,簡單做個手術就可以,
因爲哮喘不是肺部的問題,而是支氣管出了毛病,病理反正是很複雜。
而這一次澤法沒有再倔犟的拒絕了,他明白如果有一天,新兵和海軍再一次需要自己的時候,他敢賭自己這帶病的身體嗎?
不!這不是敢不敢賭,而是他根本賭不起!
今天看似自己赢得輕松,那是因爲他知道有墨星辰兜底,那如果墨星辰不在呢?
如果威爾布一上來就偷襲呢?
如果自己一開始就犯病呢?
今天或許就是一場不亞于,自己喪妻喪子般的悲劇了吧!
“羅是吃了手術果實的吧,你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讓他在人前晃蕩?”
墨星辰見澤法沒有拒絕,也是不再多說,聽他談起羅的問題,也是自信的笑答,
“呵,現在CP部門的人,誰敢嚼我舌根?閑自己的生命線太長?”
“那真的要是五老星問起這件事呢?你怎麽辦?”
“這還不簡單,羅是羅西南迪拯救的吧,羅西南迪是天龍人吧。
放在我們海軍,從小開始培養爲世界政府效力的決心。
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雙管齊下,難道不比放到瑪麗喬亞,交給愚蠢的CP部門培養更好嗎?”
澤法也是無語了,還别說,這個回答有理有據,哪怕是五老星也不得不給墨星辰點個贊。
此時的他,猶如當初的戰國一樣,認爲五老星的腦子大概率是秀逗了,才會覺得墨星辰是心向世界政府的。
不過管他呢,墨星辰能如此深受五老星的喜愛,那對海軍的發展來說也是相當不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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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辰看着這個閉目養神的老人,心中也是不由得感慨,
說實話,這個老頭要真心想鬧起來,那在海軍系統裏掀起的風浪,可能真的是要翻了天。
就單說訓練營,澤法從普通新兵裏發掘了人材,進入了精英訓練營,以後的仕途平步青雲,這些人會不會記念澤法的知遇之恩。
而此時的海軍高層,中層幹部,基本上都是精英訓練營出身,因爲老一輩的海軍将領也都退得差不多了。
普通的底層士兵們會不會挂念這個,在新兵營言傳身教的老師。
也隻是澤法這老頭不争,不想去動用自己的影響力而已,講道理,當初他要是想當海軍元帥,戰國都不一定能争得過他。
哪怕是原着裏,他也隻是因爲失望而悍然離開了海軍,他從沒想過用他這龐大的影響力去分裂海軍。
哪怕是他建立新海軍,你看有誰真的去管過他,也是他想要毀滅世界,海軍才不得已出手,
而那場送别之禮,不可謂不豪華,有名有姓的中将,少将,校官都來了,
遠在新世界的庫贊也來了,黃猿那一次精準的八尺瓊勾玉之後,爲什麽墨鏡變得模糊,
那些海軍将官,面對最後還大笑着說:“我來教你們最後一課!”的澤法,内心深處應該是複雜與悲傷的吧!
除了用畢生所學來送别這個老頭子以外,别無他法!
總不能把一個爲了正義,奮鬥一輩子的70多歲老人,抓進推進城或者送上瑪麗喬亞吧。
墨星辰看着他健全的手臂,又想起是自己去管理七武海,或許這一次的結局就不一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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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法大叔,多拉格有和你聯系過嗎?”
墨星辰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突然問道。
澤法睜開眼睛,審視着墨星辰,半晌,才笑着開口,
“哼,他的那些理論是你教的吧!”
墨星辰尴尬的撓着頭,賤兮兮的笑着,讨好般的問道:
“您咋知道的?”
“那臭小子也算是老夫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頭腦很聰明,完全不像是卡普的種,
但是你要說他短短幾年之内,就能拿出一套如此成熟,且讓人聞之心動的理念出來,
他還沒那個本事。除了你,老夫也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麽聰明,而且願意教他這個了,
畢竟,你是随緣的正義嘛!”
澤法懶散的往後一靠,望着天空,懶洋洋得說着。
墨星辰也是開心着,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擺動着小手,不好意思得拒絕道:
“嘿嘿~嘿嘿~小小謀略,不足挂齒,不足挂齒!”
“咚!”
澤法那砂鍋大的拳頭砸在墨星辰的腦袋上,狠狠的說道:
“你哪隻耳朵聽見老夫是在誇你了!
你知不知道,你教給多拉格的那套理念,會在這個世界上掀起多大的風浪!
會有多少地方燃起戰火!”
墨星辰雙手抱頭,蹲在沙灘椅的旁邊,委屈的嘟囔着,
“良藥苦口,重症需要下猛藥,那不過是陣痛而已,總比慢性死亡來得強吧!
再說澤法大叔,難道你就沒一點心動?”
“老夫可是海軍前大将,現任總教官,怎麽可能就因爲一點毫無根基的理念,就違背自己堅守了一輩子的正義呢。”
墨星辰聽到這裏,也是咧開嘴角,無聲的笑了,
一屁股坐在甲闆上,雙手往後一撐,擡起頭眯起眼睛,學着澤法那樣望着蔚藍的天空。
他是真的害怕這群海軍老年人都是愚忠之輩,要是以後真的和世界政府起了沖突,夾在中間的那種感覺超級難受,
不過現在看來嘛,好像還不錯。
多拉格,你可真得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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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航行,馬林梵多港灣的碼頭上,澤法看着交接完畢,略顯殘破的軍艦,也是歎了一聲氣,語氣複雜的感慨萬千,
“老夥計,陪了我幾十年,你也老了,也該退休了。”
“嘿,那可能不行,我準備向戰國大叔提議,像這種經曆過風雨,行駛過幾個時代的軍艦,完全是新兵營最好的教材,這可是海軍的精神傳承!”
墨星辰叼着雪茄帶着太陽鏡,走了到澤法的身邊,大大咧咧的說道。
澤法聞言,難過的神情也是露出了一絲欣慰,但是并沒有很高興的說着,
“那就希望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能成爲教材的一部分吧。”
“哈哈哈哈哈~那可不行,您得去講教材,
畢竟,你可是我見過最棒的教官了!”
看着墨星辰那潇灑離去的背影,澤法傷感的情緒終于是一掃而空,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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