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特坐在卡車上,和灰獵犬小隊一起前往沙蔭市。
看着窗外一成不變的黃沙碎石景象,米斯特不由得回想起自己那動蕩不安的一生。
他自成年起便加入了NCR,跟随過NCR現任總統金泊爾打仗,還打過旭日行動,參與過苦泉鎮大屠殺。
牛逼的戰績也讓米斯特得了個火藍刀鋒的稱号,他也借此加入了第一偵察營裏,試圖遠離暗流湧動的沙蔭市。
遠離的計劃确實很成功,但他的腿卻在旭日行動的時候瘸了,失去靈敏行動力的他在第一偵察營裏混不下去了。
爲了不當累贅,米斯特隻好帶着那點自知之明,外加一頂紅色貝雷帽,成爲了一個流浪者。
随後就遇到了讓他頭疼至今的人——易北望。
對于這個便宜首領,米斯特一開始隻是想找個落腳的地方,順便混口飯吃。
但随着時間發展,他對易北望也逐漸多了些尊敬擁護,以及一點頭疼。
尊敬在于,這個首領似乎是真的想讓手下過上好日子,并正在爲之努力。
他也沒把自己當殘疾人看,給足了自己尊重和權利。
頭疼在于,首領他似乎也沒把自己當人看,有什麽事都得讓自己管管。
營地裏沒人記賬怎麽辦?米斯特,上!
營地裏的流浪者越來越多了怎麽辦?米斯特,上!
營地裏的雙頭牛不下崽了怎麽辦?米斯特,上!
米斯特真想喊一句法克鱿,自家首領這是把自己當機器人用了啊。
所以這次來沙蔭市,米斯特也打算招攬點人才,起碼不能再把所有事情都堆到自己頭上。
正想着,沙蔭市的輪廓在天邊顯現出來,那是一座真正的人類都市,廢土上最大的城市。
作爲新加利福尼亞洲共和國(NCR)的首都,相對于整片廢土,沙蔭市已經算得上是天堂了。
市民們不用提心吊膽的去廢土裏翻破爛,吃得飽穿的暖,甚至有閑心搞點娛樂。
整體軍事水平已經恢複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水平,當然僅限軍事水平,其他的還一言難盡。
就拿交通方式來說吧,隻有大資本家、雙頭牛大亨和大地主才有财力開車,一部分人選擇用雙頭牛,絕大多數人選擇用腳丈量土地。
所以米斯特等人開着幾輛卡車,全副武裝的抵達沙蔭市後,難免吸引到了很多人的目光。
幾名巡邏的守衛持槍跑了過來,喊道:“你們已經進入了NCR的領地,陌生人,請告訴我你們的身份!”
米斯特倚靠在車窗處說道:“我們是來自莫哈維的商團,這次來是主動繳稅的,把稅務官喊來!”
聞言,守衛們面面相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莫哈維他們是知道的,鳥不拉屎的地方嘛,去那裏就是找罪受。
由于沙蔭市的财政有些入不敷出,外加資本家們都有億點點貪婪,NCR收稅收的比較狠,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一年就敢要幾萬甚至幾十萬瓶蓋。
偷稅漏稅的他們見過,不願意繳稅的也不是沒聽說過,但頭一次看見這麽主動繳稅的人。
守衛們不敢怠慢,連忙通知長官,讓他們自行定奪。
而米斯特來這裏,也不可能真的是爲了繳稅,他是打算爲易北望登記一個沙蔭市公民的身份。
考慮到莫哈維裏NCR的打壓,單純帶記者回去登報抹黑的話,作用可能不大。
但要是能讓易北望擁有沙蔭市公民的身份,那可就不得了了。
有身份前,NCR打易貝商團,那叫鎮壓平叛。
有身份後,NCR再打壓易貝商團,那就叫自殘。
知道現在沙蔭市這邊多缺錢嗎?你們居然敢打一個主動繳稅的商團,是不是不想混了?
除此之外,他還要忙很多事情。
要在沙蔭市這邊賣貨換瓶蓋,然後買些武器回去。
還要在這邊租個地盤,整個臨時據點,這樣後續再來沙蔭市的時候也相對方便點。
還得去招攬一下曾經的戰友,米斯特知道,會有很多人像他一樣,自願或者“自願”的退出了NCR。
要不是沙蔭市還能給士兵們一點微薄的工資和撫恤金,沒準這邊的NCR就要開始崩潰了,或者說已經有崩潰的迹象了,隻不過人們并沒有察覺到。
當然最重要的,米斯特還要買一些特殊的東西。
出門的時候,易北望特地交代過他,要忽悠下來鐵路的修建權和收費權。
同時還要買下一些職位,像什麽鎮長市長縣長之類的。
淦,越想越麻煩,回去高低得讓首領漲工資才行。
正想着,報信的守衛跑了回來,讓米斯特跟着他走。
米斯特讓灰獵犬小隊在這裏待好,自己跟着去見沙蔭市的稅務官。
路上他觀摩着沙蔭市的規模,尋思着等回去的時候,也組織人手修建個低配版的。
米斯特也在琢磨着等會兒怎麽忽悠稅務官,畢竟沙蔭市缺錢,易貝商團更缺錢。
要是能一枚瓶蓋都不花,直接拿下那些職位就好了。
但等到了地方後,他卻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NCR現任總統——金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