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望戴上墨鏡,嘴裏叼個煙鬥,将自己打扮成偵探模樣。
隻可惜沒把自己的分身喊來,不然還能讓他扮演一波華生。
九号隻覺得這家夥有些奇怪,可能腦子不大好使。
但那也無所謂,這家夥是少有的願意調查這件事的人,腦子不好使也沒什麽事。
九号一臉頹然的掏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他笑的是那麽陽光燦爛,不像現在這樣愁雲慘淡。
“我的老婆和兒子,在一個月前失蹤了,我一直都在找他們。”
“前段時間我收到消息,荊棘城和自由城這邊都發生了人口失蹤事件,我就想着來這裏找找線索。”
“但來到荊棘城後,我才發現,這不是一般的失蹤事件。”
說到這裏,九号點了根煙,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了起來,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
易北望在一旁及時捧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九号回答道:“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調查這件事,在荊棘城周邊尋找着線索。”
“結果突然有幾個人從暗處竄了出來,他們的速度快的我難以反應,他們的力氣大到我無法應對。”
“如果不是當時有荊棘城的護衛巡邏過來,估計我就已經死了。”
“我知道,那或許是藏在暗處的人給我的警告,但我還是沒有放棄,一直在荊棘城這邊搜集着老婆孩子的下落,調查這件事的線索。”
說完,九号一把掐滅煙頭,有些疲憊的看向頭頂。
他現在的人生就好似荊棘城的上空一樣,被黑暗冰冷的鐵與水泥包裹住,看不到光明和希望。
易北望對人販子和毒.販子也是深惡痛絕,反正郵差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幹脆出手管管這件事吧。
再說了,萬一哪天那些不要命的人販子惹到他頭上了呢。
易北望隻允許自己到處撿人拐人,決不允許有人拐到他頭上,就是這麽雙标。
等等,郵差總不能也被拐跑了吧?
就莫哈維這地界,除了外星人,還有誰能拐走他啊?
易北望搖了搖頭,驅散這些離譜的想法,問道:“那你都調查到了什麽?”
九号搖搖頭道:“沒什麽特别值得注意的線索,倒是有幾處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
“衆所周知,奴隸要麽用來幹活,要麽用來幹,滿足這兩點條件的隻有年輕健康的男女們。”
“莫哈維到處都有人死,到處都有人失蹤,可以說被抓去當奴隸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問題是,這次不太一樣,失蹤的人完全沒有相同的地方。”
“酗酒的酒鬼,生了病的老人,斷手斷腳的殘廢,甚至連路邊的瘾君子都失蹤了。”
“能辦到這些事的,肯定是個很大的勢力,但他們要這麽多人做什麽?”
“自由城和荊棘城之間我也跑了幾個來回,沒見過售賣奴隸的販子,你說他們抓這些人到底是爲了什麽?”
易北望搖搖頭,也在想這個問題。
他首先懷疑到四大幫派身上,但他們哪有餘力養更多人啊?
NCR和軍團更不可能,人家就算是抓壯丁,也不可能抓那些殘廢。
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易北望隻能暫時擱置這件事,打算回去提醒據點的人們加強巡邏。
這時,九号看了看一旁牆上挂着的表,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趕緊回自由城那邊了。”
“失蹤案一般多發生于晚上,一個人的話很容易被抓走,所以要不要一起走?”
易北望點點頭道:“走呗,不是我跟你吹,就我這一身武器裝備,沒一百個人别想抓住我。”
“再說了,哪能運氣那麽好,就被咱們輕易碰見那些人啊。”
十分鍾後。
看着荊棘城外正在明目張膽抓流浪者的一群蒙面人,易北望陷入了沉思。
或許他應該兌換一本黃曆,這樣每天出門就能知道有什麽忌諱的了。
問題是這裏也沒有2283年的黃曆啊。
正想着,一旁的九号直接沖了上去,抓起地上的鋼筋投擲過去。
他的準頭也是相當不錯,直接将一個蒙面人的喉嚨紮穿,将其釘在地上。
其他蒙面人想一起幹掉九号,可還沒走兩步,隻聽砰的一聲,其中一人被攔腰打斷,傷口處還結冰了,掙紮了一會兒就死了。
易北望驚奇的看了看手中的冰冷鐵肩,感歎這玩意還挺好用,回頭可以拿它制冰玩。
他和九号一前一後互相配合,麻利的将這些蒙面人全部打死,救下了那些流浪者。
九号将蒙面人的遮臉布拿開,失望的歎了口氣,說道:“不是他們,這些隻是普通的奴隸抓捕者,我說怎麽這麽弱呢。”
他看了看蜷縮着身子瑟瑟發抖的幾個流浪者,安撫着他們的情緒,從口袋裏掏出幾枚瓶蓋,讓他們去荊棘城内尋求庇護。
等流浪者們千恩萬謝的離開後,易北望有些驚訝道:“這年頭可沒多少人像你一樣,出手幫别人的忙,還給對方錢。”
“我是不是應該叫你正義的man?”
九号咧了個難看的笑容,看向易北望道:“你不是也一樣嗎?手底下收留了那麽多人,做的好事可比我多。”
“嗐,好事不分大小,能做出來就已經很讓人敬佩了,我很欣賞你,跟着我做事吧。”
“不了,等我找到老婆孩子再說吧。”
“我可以幫你啊,易貝商團那麽大,找點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看你武力不錯,過來跟着我看場子吧。”
“等回自由城再說吧。”
“哦~話說回來,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啊?”
“……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