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望琢磨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英克雷的人都像那種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的貨色一樣,腦瓜子都有點大病。
就像曾經對付的巴士和康斯那樣,一個個的都敢在自己身上注射病毒,還把他傳染上了。
要不是感染了fev病毒,他的感知力也不會變的那麽操蛋,也就不會被妮莎成功偷襲,也就不會來新維加斯這邊受苦受難了。
都他娘的怪英克雷!
這個腦癱的勢力,不好好躲在陰溝裏猥瑣發育也就算了,還隔三差五蹦出來惡心人。
易北望也打聽過,米國本土幾乎到處都有英克雷的身影,他們就像蛀蟲一樣附着在已經崩塌的米國身上。
按說這樣的勢力裏有什麽樣的人都不奇怪。
而甘農這樣溫潤儒雅的老好人,居然是個土生土長的英克雷,這讓易北望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他很想指着甘農的鼻子輸出點髒話,但想到自己曾經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鑽到嘴邊的話又不知道該怎麽出口。
自己曾經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掠奪者,又有什麽資格譴責一個善良的英克雷呢?
郵差見狀解釋道:“你還記得我前兩天跟你說的嗎?NCR與鋼鐵兄弟會曾經合作擊潰了英克雷的最後一個大型據點,那就是甘農長大的地方。”
“甘農現在還是天啓追随者的一員,隻不過他厭倦到處亂跑了,所以才留在清泉鎮這裏。”
“想當初我爲了把他騙……請到這裏來,可是費了不少工夫專門去練口才。”
“現在怎麽說,你敢不敢跟甘農打一架?”
易北望聽後看了看甘農瘦削的樣子,自信道:“打就打呗,打不得郵差,我還打不得你嗎?”
“甘農,我先說好嗷,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可别因爲這事生氣嗷。”
易北望不再糾結甘農身份的問題了,他現在隻想練練自己的近戰能力。
對于接下來的打鬥,易北望完全不擔心,甚至笑出了強大。
一個平平無奇的醫生而已,看着還瘦不拉幾的,又能有多大的威脅呢?
甘農隻是笑笑不說話,他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向易北望展示了他那孔武有力的肱二頭肌。
緊接着一拳打向牆壁,直接給牆打出一道小裂縫了。
易北望:……
嘶,這白大褂穿着還挺顯瘦,有鏈接沒?
懷揣着緊張的心,他倆來到酒吧外,周圍的居民見狀都懶得旁觀了,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這個龍國人隔三差五就喜歡跟郵差他們幹架,然後每次都被虐,沒有任何驚喜和意外。
難道這小子沒有聽說過嗎?郵差他們可是莫哈維裏最強大的團隊啊。
郵差、甘農、勞爾、卡絲、莉莉奶奶、布恩……随便一個人單拎出來就是個傳奇。
指望着易北望能打赢他們,還不如想想怎麽讓雙頭牛學會爬樹。
易北望并不知道他們曾經有多麽多麽輝煌,他正緊盯着甘農的動作,沒敢有一絲松懈。
反觀甘農,雙手插進褲兜,不知道什麽叫對手。
甘農甚至還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對着易北望點點頭,示意他快點過來。
易北望深吸幾口氣,擺好攻擊架勢慢慢走向甘農,等離他不到五步的時候迅速沖了上去,一拳揮向他的腦袋。
甘農隻是迅速下蹲躲過攻擊,後撤幾步,任由易北望攻擊。
拳頭揮動時掀起的勁風吹打在他耳邊,甚至都沒有吹不亂他的發型。
甘農就這麽不停的閃躲着,易北望愣是打不中他。
一旁正在看戲吃花生的郵差見狀喊道:“别給他留面子,讓他吃點虧!”
聞言,甘農點點頭,将雙手從兜裏拔出,一把拽住易北望的右臂,小手在他胳膊上拍打按壓,似乎是在确認着什麽。
不到兩秒,甘農目光一凝,用力拽了一下易北望的胳膊。
咔蹦!
易北望似乎聽到了自己胳膊斷掉的聲音,他連忙拔出胳膊後退幾步,發現胳膊倒是不怎麽疼,就是沒有知覺了,像面條一樣耷拉着。
什麽情況,他剛剛是把我的胳膊直接拽脫臼了嗎?
易北望正想着,就聽甘農笑道:“人體……很神奇吧?”
“它就像個精密的機器一樣,隻要找好合适的地方,稍微用那麽一點力,就能讓它失去一部分功能。”
“我是一個醫生,治過很多人,也殺過很多人。”
“堵住哪裏可以止血,攻擊哪裏可以讓人脫力,用什麽方法可以讓人失去意識……這些對我來說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也就是說,隻要有人在我面前站一會兒,我就能看出他的弱點所在。”
“而你,我的朋友,你才是真正的弱者。”
“你的弱點太多了!”
易北望不信邪,他咬着牙硬生生将自己的胳膊接了回去,随後再次沖上去攻擊甘農。
他使出掃堂腿,甘農跳起來躲避,捎帶腳還踩了他一下。
他又使出上勾拳,甘農這次倒是沒躲,直接用拳頭接了下來。
易北望的呼吸和動作也開始亂了起來,雜亂無章的使着王八拳攻擊甘農。
而甘農則隻是簡簡單單的把易北望的胳膊拽脫臼,然後再給他接上,然後再拽脫臼。
主打一個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幾分鍾後,甘農看了看太陽,說道:“快到飯點了,那就早點結束吧。”
隻見甘農一個上勾拳還了過來,打在易北望下巴颏上。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易北望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随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