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望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自己沒有在做夢後,激動的差點就要哭出來。
半年了!他來到這個該死的世界已經半年了!終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标志了!
人生三大喜是什麽?是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他鄉遇故知。
易北望現在就遇到了十分熟悉的東西,這讓他難免爲之動容。
這種感覺過于舒爽,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滋潤着他那疲憊的心。
不遠處岸上的派普看到易北望跪在潛艇上抽抽着,吓得她還以爲易北望觸電了,連忙招呼幾個眼球機器人托着自己,慢慢的飛到易北望身邊。
“老大,你怎麽了?你說句話啊!”
派普差點就想找根棍子掄上去了,好在易北望這個時候也緩了過來,說道:“我沒什麽事,就是看見老家的東西了,有點觸景生情。”
一邊說着,易北望一邊撫摸着這艘揚子号核潛艇,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都過去這麽久了,居然還沒有沉,也真是個奇迹啊。
還得是我龍國制造牛逼!
按捺住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易北望說道:“進去看看裏面還有啥吧,盡量别弄壞它,回頭看看能不能把它搬回去。”
說着易北望打開艙門,和派普一起鑽了進去。
…………
進入潛艇内,裏面亮着燈光,看樣子還在維持運轉着。
隻不過潛艇艙壁上摸起來很濕潤,應該是某處漏水了,回頭得修修它。
派普有些吃驚的打量着周圍,驚歎道:“哇哦,這就是龍國的潛艇嗎?過了這麽多年還這麽完好,質量真不是一般的高啊。”
“我得把這些都記下來,這絕對是個大新聞!”
說着派普就拿出了小本本開始寫寫畫畫。
易北望則看向眼前的艙門,扭動閥門将其推開。
門一開,映入眼簾的是各種熟悉的文字與裝飾——打倒米帝主義的橫幅,PLA的海報,幾本龍國那邊的書籍,以及一個穿着軍裝的背影。
等會兒,是個人?
是……是同胞嗎?
我是不是應該把身上這身掠奪者套裝脫了?
此刻,易北望隻感覺自己無比的醜陋,恨不得鑽進陰溝裏。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那個軍人戒備的拿起手槍轉身查看情況,當看到易北望的臉後明顯愣了愣,用着一口有些磕巴的漢語詫異道:“你…你是龍國人嗎?”
軍人臉上和身上遍布輻射的灼燒痕迹,在輻射的影響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屍鬼,但他身上那整淨的軍裝還在映襯着他的無比高大帥氣。
易北望激動的點點頭,回答道:“您好,我也是龍國人,我…我……”
易北望隻感覺胸中有千言萬語憋着,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該怎麽說。
直到臉都快憋紅了,他才憋出一句:“怎麽稱呼您?”
啊啊啊!我踏馬就是個大沙币啊!
那名軍人也很激動,但明顯比易北望鎮定許多。
他放下手槍,握了握易北望的手後自我介紹道:“我姓趙,龍國海軍趙船長,主要負責駕駛這艘揚子号隐身戰略核潛艇,駕駛這艘美麗的潛艇。”
“很抱歉,我已經很久沒有和老鄉說過話了,漢語聽上去有些不熟練,抱歉……”
易北望搖了搖頭道:“沒事,這都不是問題,我也好久沒說漢語了,也生疏。”
趙船長笑了笑,打量着易北望,下意識的忽略了他身上的掠奪者套裝。
在趙船長看來,易北望或許隻是個迷了路的孩子吧,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活下來的,心疼啊。
想到這裏,趙船長問道:“年輕人,我該怎麽稱呼你?”
易北望挺直腰闆自我介紹道:“我叫易北望,您叫我小易就行。”
易北望可注意到了,趙船長肩膀上的軍銜看着像少将的,這可是真牛人啊。
相比之下,自己這個小小的掠奪者頭目又算得了什麽,簡直就是在小打小鬧,完全沒有可比性。
趙船長聽後贊歎的點了點頭道:“易北望…北望雄關萬裏空,蒼茫戈壁起長風…好名字,好名字啊!”
聽到趙船長的誇獎,易北望有些不知所措,像個受到誇獎的小孩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看得一旁不敢插話的派普一愣一愣的。
好家夥,我家老大什麽時候這麽腼腆了?看着都不像他了。
看他倆聊得正開心,派普也不敢打擾,站在一旁默默的記錄着這一切。
她想了一會兒,決定使用一個普通的标題就好,随即寫道:
《他鄉遇故知,龍國遊子終與同胞相逢。》
可不敢用震驚格式寫啊,那樣的話估計會被老大揍,像這樣平平淡淡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