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我有一天還能用上這種戰前的高科技,成爲大記者指日可待了。
她按照易北望教她的方法調好攝像機,随後開始了對掠奪者們的專訪。
“這裏是派普,聯邦未來最知名的記者,現在我來到某個掠奪者的聚集地,向大家展示這個特别的掠奪者團體。”
“一直以來,大家眼中的掠奪者都是些精神病,殺人狂,搶劫犯,廢土上最常見的反派角色。”
“但這支掠奪者隊伍的老大不一樣,他不是精神病,不是殺人狂,不是搶劫犯,甚至不是個真正的掠奪者,他什麽都不是。”
易北望:怎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無視着易北望審視的目光,派普繼續道:“站在我身邊的這位遠道而來的龍國人,就是這個小隊伍的老大,讓我們聽聽這位先生是怎麽看待自己的團隊的。”
說完,派普将手中的木棍話筒遞給易北望,讓他展開講講。
易北望梳了個發型,換上哄騙用西裝,将自己打扮得很是騷包。
随後接過木棍開始爲自己的團隊洗白:“我叫易北望,今年23歲,未婚,是個平平無奇的龍國人。”
“我要強調一下,我們雖然是掠奪者,但我們已經從良了,是新時代五好掠奪者。”
我看是(喜)好嗑藥,好喝酒,好殺人,好搶劫,好破壞吧。
一旁的派普默默吐槽着。
“而且,我們也不是天生就是壞種啊,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當一個掠奪者呢?”
易北望走到一旁,随手拽過來一個掠奪者搶劫犯問道:“就像這位,他肯定不是天生喜歡搶東西,對不對?”
掠奪者搶劫犯愣了愣,小聲道:“老大,我就是喜歡搶劫才來當掠奪者的。”
易北望恨鐵不成鋼的踹了他一腳,随後又拽過來一個掠奪者殺人狂問道:“你,你總不可能是天生就喜歡殺人的……吧?”
掠奪者殺人狂嬌羞的點了點頭,表示老大咱們什麽時候去殺殺殺?
易北望氣得肝疼,将這個掠奪者殺人狂安排到巡邏崗位上後長歎一口氣。
他喵的,别說洗白了,我現在都想給他們一刀。
正在錄像的派普笑得直不起腰,欣賞着易北望吃癟的樣子。
頭一次感覺掠奪者這麽搞笑,這一趟果然沒白來。
易北望白了一眼派普,找到正在幫忙鋤地的麥克,對他說道:“麥克,作爲我最欣賞的人,你說實話,你有沒有嗑過藥?”
“額…沒有。”
“那你有沒有搶過劫,破過壞,或者強迫過婦女呢?”
“都沒有,我隻對吃東西和穿動力裝甲感興趣。”
“太棒了。”
易北望仿佛看到了洗白的希望,将麥克拉到攝像機前讓他講講自己有多慘。
“來,告訴我你第一次殺人是因爲什麽,是不是被逼迫的受不了了才走上這條不歸路的?”
麥克想了想,平淡的說道:“我記得當時我父母想把我賣給奴隸販子,我不同意,然後我就拿錘子砸爛了他們的頭。”
“再後來沒有地方可以去,就成爲了掠奪者。”
“對了老大,啥時候開飯啊?”
好吧,這個理由聽上去勉強還行。
起碼在這片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土地上已經顯得很正常了。
易北望安慰着麥克,表示隻要跟着自己,不說什麽榮華富貴,吃飽喝足還是能滿足的。
打發麥克去做飯,他走到派普旁邊,删掉了剛才的錄像,無奈的說道:“你也看到了,我能拉起這麽一波隊伍已經很勉強了,我想洗白他們也是爲了商隊什麽的能往這邊來。”
“我也不想稱王稱霸,就這樣安心的種種地就好,隻可惜這個世界太操蛋了,我不去吃人,别人就會來吃我。”
“其實洗不洗白也不重要,反正大家都不幹淨,洗太白了不是什麽好事。”
“來,咱們再來一條,這次拍那幾個新來的,你也湊個數,記得說點好聽話嗷……”
掠奪者老大今天也在努力洗白。
派普笑了笑道:“說實話,你們和我見過的掠奪者确實不一樣。”
“不過我勸你還是别想洗白了,畢竟掠奪者就是一群精神病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誰又會想到廢土上有一個掠奪者想爲自己的隊伍洗白呢?”
唉,我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遊戲裏的小怪啊。
不對,現在來看的話,我怎麽着也得是個掠奪者頭目了吧。
易北望很是無奈,又問道:“話說我們已經換衣服了,面容什麽的也挺幹淨的,你們是怎麽看出我們是掠奪者的?”
派普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迷之感覺,明明你看上去挺不錯的,但總感覺你就是個掠奪者。”
好吧,估計是那個整合包的問題。
我說爲啥來的時候身上穿着的是掠奪者套裝呢……
易北望搖了搖頭,繼續和派普拍攝宣傳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