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禀太子殿下,京兆衙門被群衆圍堵。”
夜影道,“京兆衙門被群衆圍堵?
小金雕道,“誰圍堵的?他們想造反嗎?”
秦宇緩緩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神凝視着跪在地上的侍衛,沉聲道,“講!究竟是何狀況?”
侍衛沉聲道,“回太子殿下,圍堵之人,皆爲狀告劉老侯爺與劉小寶二人者,言其于街市聚衆滋事。
緻使數人受傷,将李記布莊的店面損毀,就連嶽陽酒樓等店鋪也未能幸免,……。”
龍椅子上的秦宇聞言,心裏思索道,“這李記布莊,嶽陽酒樓,不就是赤焰國,南嶽國人在鳳凰城開的店鋪嗎?被砸了——?砸了好啊!劉小寶和他爺爺還真給力。”
秦宇略作思索,沉凝問道:“那現今狀況怎樣了?”
侍衛沉穩應道:“啓禀太子,現今衙門衆人皆如臨大敵,正竭力維持秩序,隻可惜看熱鬧與告狀之人衆多,場面緊張,一觸即發。
再者,劉老侯爺與劉小寶祖孫二人,矢口否認曾有過踩踏他人以及砸毀酒樓等行徑,堅稱自身遭人誣陷,懇請府尹大人主持公道,還其清白之身。
故而,告狀之衆群情激憤,難以掌控。京兆大人遣屬下前來皇宮面聖,請示皇上,此事當如何處置?”
聞言,秦宇眉頭微皺,如星辰般的眸光閃了閃,沉聲說道:
“你速去告知京兆安府尹,此事須得讓他們雙方遵循‘誰主張,誰舉證’之原則。
若無法自證其所言屬實者,則依照我朝國法嚴懲不貸。”
那侍衛聞聽此言,神色一凜,忙不疊地抱拳應聲道:“遵命!屬下定當速将太子殿下之意,轉達京兆安府尹。”言罷,他轉身而去,其身影猶如一道閃電,瞬間便消失在了議政殿的門外。
夜影笑嘻嘻地說道:“老大,才兩天而已啊!劉小寶和他爺爺竟然捅了這麽多馬蜂窩,難道他們就不怕被蜇得滿頭包嗎?”
小金雕也樂了:“劉老侯爺啥都不怕,捅個馬蜂窩算啥。”
秦宇将手中奏折輕輕放下,霍然起身,手臂一揮,沉聲說道:“出發,即刻出宮,咱們也去瞧瞧。”
小金雕和夜影見了,立即放下手裏奏折和太子印章。跟随秦宇出了議政殿——
京兆衙門前,人潮如湧,水洩不通,想要如往常一般走入衙門,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秦宇看着沉聲說道:“小金雕,瞬移,帶我去京兆府後院。”
“可以。”小金雕颔首應道,心念一動法術運轉,拉着秦宇眨眼之間,他們就來到了京兆府後院。
“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殿下。”院裏的人在看清落入院中之人是秦宇後,皆整齊劃一地欲行禮叩拜。
“噓!”秦宇噓了聲,“别說孤來了,都去忙自己的去。”
一院子的人齊聲說“是。”
秦宇擡步向前院去,小金雕和夜影緊随其後。
在京兆府正堂的隔間内,秦宇與小金雕、夜影相伴,面色無異地品着茶,宛如一個個沉默的觀察者,靜靜地凝視着垂簾之外,那位正襟危坐在高堂之上的安府尹斷案。
而大堂上,跪了十來個人,他們正與坐在椅子上劉老侯爺,和站在他身邊的劉小寶倆爺孫争辯。
那邊的氣氛劍拔弩張,每個人的臉色都跟京兆府正堂的氣氛一樣緊張。
李記布莊的和嶽陽酒樓的人你一言我一語,激烈地控訴着劉小寶和劉老侯爺。
安府尹則靜靜地聽着,眼神裏透着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原告,李記布莊的李老闆大聲道:“啓禀大人,我假布莊被砸貨物被偷,劉老侯爺倆爺孫的嫌疑最大!”李老闆情緒激動地指控着。
“哼,李老闆,你這是血口噴人!我們劉家何時做過這等腌臜事!“劉老侯爺聲音洪亮,滿臉怒氣地反駁。
“我劉小寶什麽時候沾過這檔子事!分明是你自己經營不善,想找個替罪羊!”劉小寶瞪大了眼睛,語氣堅定地回應。
李老闆氣得臉都綠了,怒吼道:“你們劉家要是清白,我就把頭割下來給你們賠罪!”現場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劉老侯爺道:“那我就等着你這句話,李老闆!“ 劉老侯爺冷哼一聲,眼神裏滿是挑釁。
劉小寶接着道:“第一,我們沒拿你家東西,第二,我們隻是從你家店鋪穿堂而過,你沒規定,我們不能從你家店鋪裏過呀!你說了,誰還去你那鳥店啊!”
秦宇喝了一口茶,輕聲對小金雕和夜影說:“看來這案子是越來越熱鬧了。”
小金雕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秦宇微微一笑:“咱們繼續看戲。”
夜影則是淡淡地回應:“這戲好看,但結局如何,誰又能說得準呢?”
秦宇道,“結局如何?當然按照我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小金雕,告訴劉小寶,今天他們必須打赢這場官司,如果輸了,本太子抽他。”
小金雕立即行動,神識傳音給劉小寶,劉小寶一聽,呵喲!太子殿下也在呀!他在後堂看我們辯論呢!
劉小寶立即給劉老侯爺傳音道,“爺爺,努力吧!太子殿下看着呢!太子殿下說了,今天我倆輸了官司,就是輸了蒼雲國的面子,太子殿下要揍我的。”
劉老侯爺聞言,目光陡然一亮,瞄了一眼後堂的方向,點了個頭,對劉小寶說,“放心,小寶絕對不會挨揍。”
李老闆好氣哦!“你們是沒砸沒偷,可你們帶着的人,砸了偷了呀!”
劉老侯爺道:“我們的人?笑話,就我爺孫倆從你家過了一下路,哪裏來的我們的人?依我看,你的人才是真正的砸了偷了!“劉老侯爺一聲冷笑,毫不示弱。
李記布莊的李老闆道,“不是你們的人,爲什麽他們跟着你們後面跑?”
劉老侯爺道:“不知道,誰規定,跑路必須看身後的?”
秦宇聽着一言一語的争吵,輕聲道,“小金雕,爲什麽今天沒看到城防軍的兵巡防到這,來幫助京兆府維持秩序?”
夜影道,“老大,小奶包說,有人阻擾,今天,京兆府的這條街,不會出現一個巡防兵。”
秦宇怒聲道:“誰這麽大的權利?”
夜影搖頭,“不知道,我讓湯圓去城防營看看。”
秦宇點頭,夜影立即行動,将湯圓放出空間,湯圓眨眼間就消失在京兆府,去往城防營打聽消息。
“那是因爲他們知道做賊心虛,才會跟着你們!”李老闆怒上加怒,幾乎是在咆哮。
被告劉老侯爺道:“不知道,誰規定,跑路必須看身後的?”
“那是因爲他們知道做賊心虛,才會跟着你們!”李老闆怒上加怒,幾乎是在咆哮。
劉老侯爺道:“他們做賊心虛——關老子什麽事?你來狀告我堂堂定安侯,你這就是誣告陷害。”
劉老侯爺轉頭看向高堂,大聲道,“安府尹,老夫要狀告李記布莊的李老闆誣告老夫,安府尹,你得爲我爺孫倆做主,還我爺孫倆一個清白。”
安府尹一拍驚堂闆,沉聲道:“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本府自會明察秋毫,決不偏袒任何一方!“ 安府尹神色嚴肅地說道。
劉老侯爺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那就請安府尹明斷,還我劉家清譽。”
“我李記布莊的清白也同樣重要,望大人明察!”李老闆铿锵有力地說道。
安府尹點頭,正色道:“按照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原告,李記布莊的李老闆,沒有拿出實際的人證物證,來證明,劉老侯爺和劉小寶砸了你們的店鋪,偷了你們的東西,這屬于誣告陷害罪,判決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