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雲霧缭繞的絕峰上,
一人獨自守望着天際的晨曦與晚霞,
寂靜中,他與自然對話,尋找内心的甯靜;
風起時,他的衣袂随風飄揚,宛若山間隐士。
他就是毒醫——定不了,定不了是秦宇在這雲啓大陸的第一個挂号弟子,其醫術精湛非凡,卻常被一層撲朔迷離的神秘面紗所籠罩。
世人均稱他爲怪老頭,其發絲宛如初雪一般潔白無瑕,不沾染世間塵埃,步履間輕盈飄逸,宛若山林的精魂。
他懸壺濟世,施醫救人,卻從不誇耀其功,唯盼世間免受疾病之苦,人心常懷善良。
他的顔容雖如雪般潔白,卻保持着童顔鶴發之态,穿行于崇山峻嶺之間,拯救衆生于疾患折磨之中。
定不了才回七絕峰上的府邸不久,就被炎紫瑜的到來打擾。
而定不了的心,卻如止水般不起微瀾。他立即一揮手,開啓了七絕峰上的闖關陣法。
七絕峰下的炎紫瑜目光凝重,深知此陣非同小可,卻仍執意前行,一步一履,堅定而沉着。定不了眼神微閃,似在評估來者的決心。
他緩步走進屋裏去,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靈茶,一邊喝,一邊拿出秦宇給他的《仙醫聖經》和《仙術圖簽訣》兩本醫書,認真的研讀起來。
這時,一隻小畫眉飛來,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将他的靈茶給喝了,還問他,“老頭,再倒一杯,渴死我了。”
定不了胡子一翹,“沒有。”說着,他把茶壺都收了放儲蓄戒去。
看着小畫眉問道,“你來幹嘛?我小師父來了?在哪裏?我怎麽沒看到?”
“别找了,我老大沒來。”
“沒來,沒來你來幹嘛?”
“呵喲!怪老頭,我老大沒來,我就不能來你這了?”
“當然,走吧!不送。”
“怪老頭,不是爲你好,你以爲,我會來你這嗎?”
“——”定不了眼裏隻有書,書裏行萬裏,小畫眉成了空氣。
這下,把小畫眉氣着了,“怪老頭,你知道你這七絕峰下,來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他是赤焰國的三皇子——炎紫瑜。”
定不了輕笑一聲,放下手中醫書,淡然道:“無論腌什麽魚,于我而言,皆不過是一名求醫之人。”
雲霧依舊缭繞,晨曦與晚霞的守望者,心如止水,不爲所動。
小畫眉哼了一聲:“哼!怪老頭,你要是敢幫助炎紫瑜,老大會不高興的。”
聞言,定不了才放下手裏的書來,他看向小畫眉,“他得罪我小師父了?”
“這還用問嗎?炎紫瑜是赤焰國的三皇子,你小師父是我蒼雲國的太子殿下,他們不可能是朋友,明白不?”
“所以這次沖突,根本就是赤焰國與蒼雲國之間權力較量的體現。”定不了微微點頭,神色就凝重起來。
“對啊!炎紫瑜是來請你爲他的皇妹——紫曦公主看病的。”
定不了眸光一閃,沉吟道:“看來,這場病不僅僅是醫療之事,更是兩國交情的試金石。”他緩緩起身,面露堅定之色,“我必須親自走一趟,爲小師父,也爲蒼雲國。”
“你走個屁,紫曦公主的假懷孕,就是你小師父幹的,你去幹嘛?拆台嗎?”
“什麽——假懷孕?還是我小師父幹的!那我可不能拆小師父的台。
小畫眉,你有沒有想過,炎紫瑜請不到我,還會找别人爲紫曦公主看病,萬一看出紫曦公主的異樣,連累到小師父,就不好了。”
“放心吧!他們什麽都查不到,你是我老大教出來的徒弟,可能還能看出些痕迹來,要是再過三天,紫曦公主體内的藥效過了,你也找不出原因的。”
“那我就爲難炎紫瑜三天,再開啓陣法,讓他如願。”
“這個可以,我給你說,這次,紫曦公主來和親,意在謀奪蒼雲國的萬裏江山。
老大說,赤焰國的皇帝,焉壞焉壞的,他的兒子們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别輕易讓炎紫瑜如願,請到你出手去爲紫曦公主看病,也别得罪炎紫瑜,免得他玩陰的害你。”
定不了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明了,“明白了,我會相機行事,既要保護小師父,也要維護兩國和平。”言罷,定不了又把醫書拿起來看。
小畫眉道,“怪老頭,我說了半天,你都不給我倒杯水喝?”
定不了聞言一笑,放下醫書,拿出茶壺爲小畫眉倒了一杯清靈茶。他遞過茶杯輕聲道:“故事講完了,茶也喝了,小畫眉好走不送。”
“怪老頭,我不爲喝你的這杯茶,誰來你這啊!”
“那你走啊!”
“我不走,你不給我喝,我就告訴你小師父,你認識炎紫瑜,關系還很好。”
“小畫眉,你做鳥不地道,你做人也不地道,你能說實話嘛?”
“不能,你再給我喝三杯清靈茶,再來一盤菩提子,我就說實話。”
“呵!”定不了輕笑一聲,取出菩提子與兩杯清靈茶,放置在小畫眉面前,眼神中滿是戲谑:“好吧,小畫眉,你在我小師父面前說話時,請别添菜放鹽。”
小畫眉得意的點頭,嘴裏嘟囔着,“我不放鹽我放醋,酸死你個怪老頭,額——定師弟,師兄我走了,不打擾你了。”
定不了繼續翻閱醫書,心中暗笑這小東西的狡黠勁兒。他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小畫眉還真是既調皮又可愛,人家還是我畫師兄,想着,定不了就想罵自己,爲什麽不早點認識小師父……
小畫眉飛下七絕峰,就看到炎紫瑜正帶着一人在破陣闖關,想上七絕峰,而他的其他随從人員都在峰下等他。
“呵喲!還蠻厲害的,都破了第一關了。”小畫眉落在一棵樹丫上看了看,拍拍翅膀飛走了,小畫眉心想着,我得回去告訴我老大去——
炎紫瑜一臉嫌惡地使勁搓着雙手,仿佛要将剛剛觸碰過那令人作嘔之物的痕迹,徹底抹去。
又用力地抖動着自己的衣衫,炎紫瑜試圖把可能沾染到的穢物都甩掉。
“這陣法也太惡心人了吧!居然用屎來做陣眼,真是讓人倒盡胃口,呸呸呸!”炎紫瑜一邊說着,一邊不停地朝地上吐口水,似乎這樣就能把嘴裏殘留的惡心味道清除掉。
站在一旁的夜煞同樣緊緊地捂着鼻子,眉頭緊皺成一團,滿臉都是痛苦之色。他甕聲甕氣地說道:
“殿下,您說這誰能想得到啊?這棵靈草明明看着就是陣眼,可誰知道拔出它來竟然會帶出這麽一大灘屎呢?更可惡的是,這棵靈草還不是真正的靈藥,而是被幻化出來的假貨!”
“呵!定不了這個毒醫,難怪都叫他是個怪老頭,這是誰想闖他的山,首先得惡心你一把再說。”
“殿下說的是,如果我們闖第一關,被惡心到了,就對他出口不敬,說不定,立即就成了他拒絕醫治的理由。”
“嗯!”炎紫瑜輕啓紅唇,嗯了一聲,緊接着,炎紫瑜施展了一個清潔術,瞬間将自己變得一塵不染。
“别說了,闖下一關吧!要見到毒醫——定不了!
我們得闖過七關,最後通過那煉心池的考驗,方能如願以償。”
說着,炎紫瑜心中暗自思忖着,時間緊迫,必須争分奪秒,先請到定不了下七絕峰,去将紫曦的事情妥善處理,然後盡快與使團會合。
想着,炎紫瑜便如輕盈的飛燕一般,擡步踏入了第二關,而夜煞則如影随形,緊緊跟上——
當炎紫瑜他們成功闖過第一關時,定不了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輕笑。
“呵!好厲害,如此短暫的時間,竟然就闖過了小師父爲我精心布置的第一關。
小畫眉之前所言非虛,這個炎紫瑜果然不容小觑,看來我得爲他準備更具挑戰性的難關。”
定不了輕輕擡起手臂,随意一揮,原本第二關的五級陣法仿佛被施加了神奇的魔法,瞬間提升到了七級陣法。他眼神中流露出幾分戲谑,似乎對炎紫瑜的能力充滿了期待,同時也想看一下,他的極限究竟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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