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令人費解的情景出現了:隻見還有一千多名兵将,卻齊齊跪地上,紋絲不動,其中就有杜峰的身影。他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束縛,想要掙紮起身,卻力不從心,連最簡單的動作,都變得異常艱難。
周圍的起身來的士兵們,都面面相觑,臉上滿是驚疑不定。
有人急切地壓低聲音,試圖喊起近旁的戰友,急促的悄聲低語在空氣中回蕩,卻毫無作用。
那些跪地的兵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那股神秘力量的控制,每個人都憋得臉色漲紅,眼中透露出深深的驚恐與絕望。
杜峰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他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牢牢掌控,那股力量強大到他無法反抗。他的咽喉也仿佛被什麽東西堵住,想要發出聲音,卻隻能發出無聲的喘息。
他嘗試了幾次,想要開口說話,但嘴唇顫抖,卻發不出一絲聲響。
他的識海也像是被凍結,無法将緊急的消息,傳遞給身邊的親衛。
在這一刻,他明白,他們面臨的,是一場無法預料的災難,完了,大人的大業,沒希望了。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軍營這發生的變故,也不知道,杜三他們送消息傳給大人沒有,希望大人早做準備。。
秦宇的目光如同寒冰,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經過漫長而沉重的沉默,他才緩緩地向于文傑點了點頭。
于文傑的面容,嚴肅得如同石雕,立刻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喝:“在場的所有人,站立者,立刻返回營房。”
他的聲音剛落,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于文傑的目光如刀,淩厲地掃過那些仍舊跪地不起的士兵,“你們這是在藐視——太子殿下的威儀!”
他怒斥道,聲音裏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軍法無情,跪地不起者,必将受到嚴懲。來人啊!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全部捆綁起來,押解過來,等候太子殿下親自發落。”他的話語冷硬如鐵,透露出不容違抗的決心。
站立的官兵們,如潮水般,飛速跑回各自的營房,都在窗口探出頭來,往外看……
他們跑了,立即就露出一衆,跪地不起的兵将來,個個表情猶如苦瓜一般難看,冷汗直冒的,臉色煞白,面部扭曲得如同一顆,被人揉成一團的紙球。
他們也想走啊!難,個個都如被釘住一樣,無法動彈分毫。
在于文傑的話語落下之後,他手臂一揮,李剛便立刻帶領着三百多名,于文傑的忠誠親衛們,迅速展開行動。
他們熟練地從腰間取出結實的束靈繩,毫不猶豫地走向那些跪地不起的人群。
在李剛的指揮下,親衛們動作敏捷,将一千多名的官兵,逐一捆綁,确保每一個都牢固可靠。
随後,他們将這些官兵,無情地拖拽到點将台前,讓他們整齊地跪伏在地,等待進一步的命令。
秦宇傳音,“小金雕,就這些人了?”
小金雕回道,“等等,我再探查一會。”
坐在椅子上的秦宇,神情不變,傳音說:“你繼續,務必細緻,不能讓任何漏網之魚逃脫。”
“明白,老大。”小金雕立刻回應,他的神識之術,精神力如同無形的探針,在軍營的每一個角落細緻地探查。他逐一審視着每一座營房、每一片空地,不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于文傑側頭看向秦宇,“太子殿下,他們怎麽處置?”
秦宇道,“他們都是坤泰的人,杜峰和他的親衛,全殺了。其他人押入牢房,這事過後,一一審理,按軍法處置。”
于文傑應聲,“謹遵太子殿下令。”
于文傑轉過頭,眼神冰冷地注視着那群,被綁縛的官兵,高聲說道:“杜峰和他的親衛,故意傷害副官顧清寒,導緻他重傷,又藐視太子殿下,按軍法處置——殺無赦。”
說完,他揮手示意,李剛等人,立即将杜峰和他的親衛們的頭,按在地上。
秦宇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叛将,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斬!”随着秦宇的一聲令下,李剛等人手起刀落,杜峰和他的親衛們,一百多人的人頭,瞬間落了一地。
鮮血染紅了地面,其他官兵見狀,吓得瑟瑟發抖。
秦宇站起身來,威嚴地掃視了一圈衆人,不發一言,直到小金雕說,“老大,我發現,還有十來個想跑路的,我控制住他們了。”
“十來個——”秦宇道,“于将軍,讓你的人去抓住,一起關押。”
“是,太子殿下。”于文傑聞言點頭應聲,“李剛,你帶人去營房,凡是跪地不起的,全抓了,和這這些人一起,送去大牢。”
李剛立即行動,帶人奔向各大營房抓人,然後,把他們和點将台前的一千多官兵,全送入了軍營裏的牢房裏。
很快,軍營内充斥着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于文傑轉身向秦宇,“太子殿下,軍營算穩定,我們接下來……”
秦宇道,“接下來,你守好軍營,其它有我們處理,還要防止坤泰,有其它的軍事力量。”
這時,去營救李甯等人的将領們,也回來複命。
李甯一看到于文傑,就一臉激動和淚水。“将軍——我可算見到你了,我,我以爲……”
于文傑道,“起身吧!成何體統,還不快拜見太子殿下。”
李甯瞄一眼秦宇,呵喲!這個小閻王在這?死李蛋,沒早給我說一聲啊!完球了,又要糟整蠱了。
秦宇看着他,似笑非笑,“李——甯,看到本太子,高興傻了?”
李甯身子一抖,忙行禮叩拜道,“李甯,拜見太子殿下。”
秦宇笑看着他,沒出聲,良久之後,李甯悄悄擡頭看,咦!太子殿下怎麽沒讓我起來呢?
秦宇噗呲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起來吧!”
李甯如釋重負,趕忙站了起來。
“你們此番被抓,就沒事先發現一點異樣?沒送消息去皇宮,或者給你家将軍?”秦宇看着李甯問道。
“回太子殿下,顧清寒他們相繼一一出事,我們幾個人就感覺不對,想救出張統領和其他幾位将領,但敵人防守嚴密,我們送出消息,可一點回應都沒有。接着,他們把我也給抓了。”李甯恭敬地回答道。
“嗯,辛苦了。你們先下去養傷休息吧。”秦宇點了點頭。
“謝太子殿下!”李甯,張統領等人齊聲答道,然後退了下去。
秦宇轉頭對于文傑說道:“于将軍,目前局勢,仍不明朗,比如,幽冥宗,他們還會來多少人,還在未知中,其他國家,有沒有參與,我們還不知道,我們還需小心計議。”秦宇目光堅定地看着于文傑。
于文傑抱拳跪地,“末将謹聽殿下吩咐!”
秦宇扶起他,“眼下當務之急是,我們這麽大的動作,恐軍中的軍心不穩,你好生安撫,盡快穩定軍心。”
“殿下英明。”于文傑點頭應道。
秦宇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這次事件,我總覺得,坤泰身後,還有其他人,必須深挖其身份,我要知道他是誰?”
“太子殿下,你是覺得……”于文傑道。
秦宇點頭,“對。感覺,他是顆棋子。”
“于将軍,我需要你穩住這裏,這裏不出意外,我就放心了。”秦宇語氣堅決。
于文傑挺身應道:“末将遵命,必定将軍營牢牢掌控,随時聽從調遣。”
秦宇點頭,“好,那我們就走了,你小心點,有幽冥宗的人來,立即傳音給我。”
于文傑應聲,“末将遵命。”于文傑領命,神色堅定。
秦宇說完,就和小金雕往軍營外走。于文傑相送,小金雕遞給他一塊玉牌,“于将軍,這是開啓軍營裏,陣法禁制的鑰匙,”
秦宇看到說,“于将軍,誰想偷偷出去,或者進來,你都先抓住再說。”
于文傑點頭,“是,太子殿下。”他伸手接過小金雕手裏的玉牌,收入了儲藏戒指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