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偌大的國公府裏,秦霄作爲嫡出長子,身份無比尊貴。然而,自從楊麗煊出征之後,便久久沒有歸來,謠言漸漸傳播開來,都說她已經命喪疆場。家中的婆母眼看着這樣的情況,便勸說秦霄的父親秦淮再娶一房夫人。
後來,秦淮順從了母親的意願,迎娶了绮洛煙進門。這時大家才知道,原來秦淮和绮洛煙早就暗通款曲,在外育有一子,取名爲秦岚。如今他們成婚,秦岚自然也要回到秦家認祖歸宗。
爲了秦岚的前程,秦淮娶了绮洛煙不久後。秦淮就打算将秦岚過繼到嫡母楊麗煊,也就是秦霄的母親名下。
有皇帝給楊麗煊撐腰,秦淮一直以來,表面上都對楊麗雪尊崇備至,楊麗雪也答應了秦淮的要求。秦淮一高興,就讓楊麗雪懷上了身孕。
沒多久,楊麗雪誕下一子,取名秦霄,可秦淮不是很喜歡他,因爲绮洛煙同時,爲他生下了一女。這女孩生得粉雕玉琢,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煞是可愛,把秦淮高興壞了,衆人也皆喜,喚作秦月。
所以,秦霄并不受秦淮的待見,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事實上,在秦淮和楊麗雪結婚前,秦淮已傾心于自己的師妹绮洛煙,如今終于得償所願将她娶進家門,内心的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秦淮與绮洛煙的大喜之日,楊麗煊竟率領着大軍勝利歸來。
赤焰國的皇帝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表态道:
“秦愛卿啊,你這樁婚事既然已經成了定局,想要取消那是萬萬不能的。這樣吧,就封绮洛煙爲你的側妃好了!”
秦淮聽聞此言,臉上露出爲難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爲何不能讓绮洛煙做平妻呢?非得是側妃不可嗎?”
皇帝見狀,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道:“哈哈哈!走吧!大家一同前去,迎接咱們的楊大将軍吧!”他說着,就帶頭走在前面,一衆大臣也一起跟随。
秦淮無奈之下,隻得抛下新婚的妻子绮洛煙,跟随皇帝和衆大臣一起,前往城門迎接楊麗煊。
而就在此時此刻,獨自留在喜堂之中的绮洛煙,聽聞此訊後,心中頓時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的心情變得極爲複雜,難以言表。
她本來對楊麗煊已經痛恨至極,眼看着自己即将如願以償地,嫁給心愛的師兄秦淮哥哥,距離幸福僅有一步之遙。然而,命運卻如此捉弄人,楊麗煊竟然沒有死!
绮洛煙不禁咬牙切齒,心中暗暗咒罵:“楊麗煊啊楊麗煊,你爲何還不死?難道你的命真的那麽硬嗎?我偏不信邪,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夠幸免于難......”她的眼神中閃爍着不甘和憤怒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傾注到楊麗煊身上……
掐着腰的小金雕,感受到了绮洛煙的惡意,他對着绮洛煙别别嘴,口中吐芬芳。
秦宇見此情形,連忙邁步向前,一把将小金雕拉到身後,并示意他暫時後退幾步。
然後,他那雙冷冽的眼眸緊緊盯着绮洛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哼!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是祖母的院子嗎?一個小小的妾室,竟敢在此撒野,究竟是誰給了你這般膽量?立刻給我滾出去!” 秦宇的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冷酷無情,其中最後那個“滾”字更是蘊含了強大的神識力量。
绮洛煙原本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氣勢,在秦宇的這番怒斥下瞬間蕩然無存。
她突然間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面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這時,秦淮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院内的情景,臉色沉了下來。
“怎麽回事?”秦淮一把抱住绮洛煙輕拍安撫。
绮洛煙惡人先告狀:“淮哥哥,你看這小畜生,居然敢罵我,我不過是說了兩句姐姐。”
秦淮看向秦宇,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他認爲秦宇縱容他的人,傷害自己的煙兒。
秦宇道:“秦世子,我弟弟隻是保護他姑姑,針對你的小妾,沒必要,她也——不配。”
绮洛煙心裏暗暗咒罵着,“這是誰呀!怎麽老是把小妾挂在嘴邊,真是不知所謂!哼!和楊麗煊一樣,都該死。今天,楊麗煊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麽還好好的沒死呢?難道和這個人有關?看來,我也留不得他。”
秦淮看着秦宇冷哼一聲:“就算是保護他姑姑,也不該對長輩無禮。”
绮洛煙在一旁煽風點火:“是啊,淮哥哥,這小孩欠教訓,野性難馴,還是早點送走的好。”
秦宇鳳眸冷光閃過,“呵喲!這好大一朵黑心蓮,看我不收拾你。”
小金雕神識傳音,“就是,老大,快放癢癢粉,癢死她。”
秦宇道:“不行,這是我爸爸的院子,會連累他和奶奶的。”
“對哦!今晚上去陰她。”
“可以,别弄死了,留着給爸爸他們自己報仇。”
秦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看着眼前相擁的兩人,他一揚唇,語氣冰冷至極,“長輩?她也配?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妾,還想讓我弟弟尊敬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秦淮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他怒目圓睜,對着楊麗煊呵斥道:“楊麗煊,這就是你的娘家人?真是毫無教養,對姑父都這般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秦宇不等楊麗煊開口,立即說道:“姑父——你也配,寵妾滅妻的玩意,有什麽資格當我的姑父。”
“你……”秦淮氣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楊麗煊面沉似水,她凝視着秦淮,眼眸中滿是落寞與哀傷。
“秦淮,你扪心自問,我楊麗煊可有對不起你之處?婚前,你便與她暗通款曲,珠胎暗結,此乃騙婚,是爲不忠。我在外爲國征戰,保家衛國,你卻在家裏納妾生子,你對得起我嗎?”楊麗煊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微微顫抖着。
秦淮愣住了,他望着楊麗煊,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愧疚。
“還有你,绮洛煙,我念在你是同門師妹的份上,一直對你禮讓三分,沒想到你卻得寸進尺,竟敢在我面前挑撥離間。”楊麗煊看着绮洛煙,眼中充滿了憤怒。
绮洛煙被楊麗煊那如泰山壓卵般的氣勢吓到了,盡管看出楊麗煊還未恢複全部實力,但她仍如受驚的兔子般躲在秦淮身後,不敢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