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靈器?”
身爲五品煉器師,不難瞧出它的品質。
那小綠球子比他預想中還要厲害。
在他全力催動之下,幾乎算得上十餘道呼吸的時間,便将他從重傷瀕死間拉了回來。
隻是全身靈力被抽了個幹幹淨淨。
蘇良估摸着,正常治療,怕是用不到這麽多,隻是在那一刻,他确确實實地感受到了一點死亡氣息,一時間用力過猛,也是正常。
無名呼吸法被他運轉,不斷補給自身。
胸口的傷痕被抹去,像是從未存在,就連帶着那所謂的毒,也都被化解地幹幹淨淨。
不愧是十萬瑤光凝聚出來的好東西啊,這恢複能力堪稱恐怖。
除此之外還能斷肢重生,滴血化作身外身,續命...嗯,這最後一個多少有些不拿他的命幫命了。
要是無名呼吸法再進階,能夠在瞬息間補充自己的靈力消耗?
又能扛又能奶靈力還無限的劍修,你怕不怕?
反正蘇良想想就覺得挺怕的。
隻是...
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心中歎了口氣。
這下, 他該怎麽出去呢?
師叔雖然在方向感上不靠譜,可她到底是能找個大概。
他就不一樣了,純粹的不認識。
蘇良長吐一口氣,整理着思緒。
誰會借隐殺門殺自己呢?
跟着自己一路進了百獸秘境,還隐忍至今,想來也是瞧見了自己與夏缺的交手,所以最終的出手時機選得極好。
忽地,蘇良望向空中懸浮着的殘劍。
就連青萍劍這種人級靈兵,在那關頭都沒有反應過來護主,可殘劍卻做到了。
甚至可以說,要是沒有這殘劍,自己隻怕會真正的走上一遭鬼門關。
“你到底是什麽呢?”蘇良擡手,殘劍自然而然地落在他掌心。
而在離着此地十公裏外的一處古木之上,負責隐十二此次暗殺行動的執筆人緩緩現身。
他神色複雜,提筆卻不知道落何筆墨。
隐十二這次的刺殺,堪稱教科書一般的行路。
不論是時機、布局、最後的殺招,都配得上總司身份。
可蘇良更加變态!
他是能夠反應感知過來不說,還遞出一劍予以反擊,最終逼得隐十二隻能撤離。
而中了那一刀後,數十個呼吸的時間,他又跟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了!
那小綠球子,既不是丹藥,也不是什麽天材地寶...那是什麽手段?!
蘇良的含金量在他眼中急速拔高。
十八歲,劍域,四境,體魄非凡,恢複能力極強...
背景與實力天賦,在整個東洲都稱得上頂尖,性子還嫉惡如仇。這樣的人成長起來,對隐殺門而言不是什麽好事。
這般想着,執筆人開始落字。
......
關山殿中。
“哪呢哪呢!我寶貝孫女在哪呢!”
還未跨入關山殿的門檻,便聽見了那如洪鍾般響亮的聲音。
傅長風一路小跑,身後帶風。
等他進院瞧見略微有些風塵仆仆的傅箐後,當下‘哎喲’一聲。
“乖孫女,讓爺爺看看,有沒有傷着哪!”
“你可回來了,你辛師兄通過傳靈石告訴我蘇良用了他給予的劍符後,我這幾天是擔驚又受怕的!你要是出了點事,可叫爺爺怎麽辦啊...”
面對傅長風的關懷之意,這次傅箐卻是沒有接話,反而略有着急問道:“爺爺,小師侄回來了嗎?”
“小師侄?小良嗎?”
傅箐眼眸一亮,點點頭。
“還沒有。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嗎?”
傅箐聞言一怔,眼裏的焦急瞬間出現:“不是啊!我們是一起出來的!可我卻沒看見小師侄,找了半天後,傳靈石消息也沒有回...我也爲他先回來了。”
傅長風聞言,心中一個咯噔。
“遇上虛空激蕩了?不會吧?百獸秘境沒有任何波動啊,爺爺我這幾天可是一直看着的。”
“那...那小師侄去哪了!”
“你們走的出口,是那處出口?”
“是...我...我不記得了,是一處很小的裂縫。”
“你們是不是一前一後出來的?”
“對,我先走的,小師侄跟在我身後的。”
傅長風沉默片刻,而後問道:“你爹呢?”
“沒看見。”
“嗯,那就好。應該是還在籌謀着将你岚山叔送進去...我估計可能是你進入之後,那傳送裂縫恰巧消失了,小良便沒走出來。”
傅箐聞言一愣:“會...會是這樣嗎?”
傅長風揉了揉自家孫女兒的頭,溫和說道:“放心,肯定是這樣,不然怎麽會傳靈石聯系不上呢?你岚山叔說不得現在就被你爹秘密送進去了,到時候就跟小良一起回來了。”
傅箐聞言,想了想,随後擡頭:“那我再進去看看!”
“傻丫頭...你忘啦,百獸秘境每次開啓,每人隻進得去一次,第二次會被排斥的。”
傅長風語重心長地勸道:“放心,小良那孩子,天資卓越,又有你辛師兄的劍符保護,想來自保不成問題。”
“那倒是...爺爺你可能不知道,小師侄可厲害了!”
傅箐沒有将蘇良的劍域與境界神通說出來。
她答應過小師侄,要幫他保密的。
這樣想着,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些過分擔心了。
小師侄可是連那六境巅峰的武夫...叫夏什麽來着?
連那夏什麽來着的都可以殺,秘境之中誰能動他?
嗯?等等!
反應過來的傅箐回過神來,望着依舊對她輕聲細語寬慰着的傅長風說道:“爺爺,有一件事,得立刻告訴掌門師兄。”
“哦?什麽事這麽重要,就連爺爺一連問你三遍‘餓不餓’都沒能給個回應。”
傅長風打趣一聲。
可下一刻,當傅箐支撐起一處隔絕窺探的屏障後,他才意識到了什麽。
“爺爺,這些可都是小師侄探索出來的曆史的。”
“哦?是什麽?”
“是...東洲萬年之前的曆史。”
傅長風瞳孔收縮。
傅箐繼續說道。
“那個時候,東洲的年号還不是壓勝,而是...”
“新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