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于洋想說什麽,不想接她茬罷了。
“這麽多年了,這還是你第一次試下單獨請我喝酒。”
于洋看出了宇文心的心思,換了個話題。
服務生在前面引路,兩人在後面閑聊着。
服務生把兩位領到了這裏視野最好的位置,也是宇文心經常坐的位置。
“還是老樣子?”
宇文心嘴角微微揚起,淺淺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裏面還挺有格調。”于洋左顧右盼。對這裏充滿好奇。
酒吧内音樂循序漸進,讓人在不覺間放松身心。
一如既往的烈酒加冰塊。刺激着兩人的味蕾。
安靜的氛圍被宇文心打破,
“于洋,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聊聊之後的打算。”
“什麽?”
于洋有些丈二的腦袋摸不着頭腦。
“最近我想了很多,公司逐漸走向成熟的正軌,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宇文心說的很随意。
“想休息就休息。我說,你早就該休息了。”
說着于洋還把手裏的酒杯湊到了宇文心的酒杯邊碰了一下。
“那你覺得,我在董事會提議你來任命公司CEO怎麽樣?”
“别鬧了,一點兒也不好玩兒。坐你的位置?我要是真想坐,我直接回家繼承家産多好。”
于洋一副灑脫的樣子,在她看來這個公司就是宇文心的命,她堅信,如果宇文心還活着,這個公司就得她來當‘主導者’。
不是公司靠着宇文心,而是宇文心的最大支撐就是這個她親手打下的江山。
“如果我不在這個位置了,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宇文心和于洋是在一次富二代聚會上認識的。當時,公司正在上升期,宇文心想找一家當地龍頭企業做爲公司的背景。
所以,由許洲引薦,宇文心去參加于洋當時管理的一個小公司的開業酒會。
那天,宇文心穿了一身高定純黑色禮服,因爲是定制的,把她的身體缺陷遮蓋的嚴嚴實實,但,又不失美感。
從來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張揚。宇文心有些局促,索性找了個視野很好的角落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令人作嘔的一幕被宇文心看的真真切切。她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肥頭大耳的,直接把手伸到了一個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大腿上。
女孩想要躲,可是男人湊近說了些什麽,女孩面色蒼白,目光慌亂,但身體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任由男人的手在不斷的‘作惡’。
之後,才了解到,女孩是于洋手下的得力幹将,男人是女孩的重要客戶。而,女孩的父親欠下了巨額賭債,男人以此要挾。
宇文心沒忍住,拿着一杯紅酒走了過去。直接連人帶酒潑了那個油膩男一身。
男人破口大罵,
“哪兒來的臭婊子!”說着就想還手。
宇文心沒給對方機會,随手拿起一瓶玻璃瓶的水,瞄準腦袋又是一下。
這下是他罵自己的。所以更狠了些。
三條鮮血直接從腦袋上往下流。
“小劉,快報警,我要讓這個臭、女的牢底坐穿。”
小劉就是那個女孩。
女孩盯着宇文心,不知道該怎麽辦,但也沒有立刻去打電話。
這一幕已經被很多人關注到了,包括保安和于洋。
在人還沒來之前宇文心湊到男人身邊,毫無波動的說道,
“你剛才的行爲全程我都錄下來了,如果你想晚節不保,倒插門當的不舒服。你可以對我提起訴訟,我,宇文,單名一個心。”
說完,厭惡的快速後退。
多一秒都覺得自己髒了。
于洋和保安趕到時,男人一邊說着沒事沒事,自己不小心摔了,一邊往門口跑去。
後來才知道,宇文心根本沒拍什麽,那個男人也是她現場從網上搜的。
……
溫枭應酬完了,喝的有點多,莫名的,電梯到了頂樓,他鬼使神差,摁了之前自己知道的的那個密碼,沒想到門開了。
他往裏看了看,看到了宇文心的拖鞋。
知道她還沒回來。
溫枭關門走了進去。想看看這個自己内心想念已久的‘家’。
溫枭坐在了沙發上,想着宇文心要是回來,自己可以見見她。
突然,他發現了自己當時給宇文心的——婚前财産分割合同。
翻開一看,宇文心洋洋灑灑的簽名躍然紙上。
此刻,溫枭的太陽穴都充血了。
他知道,宇文心能簽名,就說明她也許真的無法挽回了。
這确實也是真的,這個簽名就是兩人再次見面時,宇文心考慮很久之後做的決定。她從來沒有恨過溫枭,她恨自己太過‘貪婪’,人想要的太多,往往什麽都得不到。
溫枭把文件放回原處,直接奪門而出。
自此之後,溫枭故意躲着宇文心,他害怕宇文心随時帶着他去領離婚證。
所有的合作都換回了葉韻。
葉韻每次見面,都會跟宇文心時有時無的提起溫枭。試探一下兩人的‘進展’。
可是,宇文心總是不太搭茬,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這天,合作已經談的差不多了,馬上要到計劃實施階段,葉韻暗暗竊喜,這女老闆也就這樣!
“宇文總,那我們就說好了,下周一,我帶着财務和法務部的人過來。”
“好。麻煩葉總了,老爺子這麽看重你,時常在我跟前誇你,我也肯定是百分之百信任你的,既然海外市場你這麽了解,這一仗多靠你了。”
宇文心話語間都是對葉韻的欣賞。
“宇文總說笑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好。不是也照樣入不了您的法眼麽?”
試探,觀察宇文心的表情,
又尴尬的補充道,
“開玩笑,開玩笑。溫枭最近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對公司的事可是不聞不問。你說,公司這一攤子還不都是他的。我在這兒倒是忙的挺起勁,說白了都是白忙活。。”
換了個話題,又是新的試探。
“葉總,那是你們的家事,而且我也覺得您還是不要太過信任我!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聽到這話,估計都不知道能傳成什麽樣。對貴公司的傷害也是無法預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