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格就這樣,别往心裏去。等閑下來一起吃個飯,互相了解一下。”
于洋也是爲數不多宇文心想維護的人。
“沒事。有這樣的人爲你着想的人,我很高興。更何況她說的也是事實。這件事确實由我而起,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面,我應該爲此負責。”
雖然宇文心化了妝,但此刻,近距離觀察,溫枭能清晰的看到宇文心臉上的疲憊。除了心疼還有的就是内疚。
想要上前抱抱她,可是,又害怕她拒絕,突然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而且馬上實施了。
突然面露難色,把帶着白色紗布的那隻腳輕輕擡了擡。
宇文心見勢,急忙上前,把溫枭的手擡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
“送你回醫院!”
“我不想回去。”
“那送你去趙大夫醫院?”宇文心現在腦子裏想的隻有不能因爲自己耽誤了溫枭的病情。
溫枭跟着宇文心的步伐,雖然手搭在宇文心肩上,但,怎麽可能舍得把自己的重量放在她身上。
“我的身份,不能随便去别的醫院。”
溫枭湊到宇文心耳邊小聲說。雖然規定是這樣,但也有其他例外的情況。說白了,這隻是溫枭找來的借口。
突如其來的,左耳穿來的溫熱感,使宇文心下意識的躲開了,反應過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反應過度,轉頭對上溫枭的眼神。
“那你也不能一直跟着我。要知道,剛才讓小洲來照顧你好了。我的事情還有很多。”
宇文心一本正經,臉上挂着擔心。比起從前,宇文心整個人都生動了起來。
“如果你相信我,這件事完全可以交給我來處理的!”溫枭鄭重其事的雙手把着宇文心的雙肩,使其現在他的對面。
本來溫枭并不想太早的去幹涉宇文心,可是面對她疲憊的雙眸,實在忍不住了。
“你的腳不疼了?”
溫枭突然的‘變臉’,讓宇文心意識到自己應該懷疑剛剛溫枭的舉動的動機。
溫枭輕咳一聲,
“剛剛疼了一下,現在好了。”
宇文心洋裝生氣,轉身往車邊走,
溫枭急忙跟上,
“我錯了。”
言語間帶一絲撒嬌和讨好。耷拉着雙眸。硬漢形象碎了一地。
“如果以後再讓我發現你騙我,那我們隻能就此别過了。”
對于欺騙,宇文心在商場上經曆過太多,也揭穿過來多,有些甚至讓人作嘔。
“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宇文心的話聽在溫枭耳朵裏,感受到宇文心也許經曆了太多的無奈。
這時宇文心的手機再次響起。
于洋打來的。
接通,宇文心還沒開口,對方就像機關槍一樣‘掃射’過來了,
“我給你發的頭條,你看看。他媽的,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裏逼呀。發布會根本來不及了。公司内人心慌慌。”
宇文心一邊聽着于洋的話音,一邊打開了标題爲——震驚,我市金融界的新貴居然是頭披着羊皮的狼!
點開,大概浏覽,主要說的就是這家公司借着做公益的名義來制造販毒路線。
并把宇文心的身份暴露出來,惡意描述,指出她才是罪魁禍首,每天出現在公衆面前的于洋,于氏集團千金也是宇文心的一顆棋子。
這擺明了是沖着宇文心來的!
評論區一水的讨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詛咒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快把我的錢還給我!怪不得我投的兩萬塊錢現在就剩八千了。缺德呀!」
「孩子,年紀輕輕的幹點什麽不好,還利用災情來打掩護來販賣毒品,國家相關部門應該好好管管了!」
……
甚至有人@了執法部門的官方賬号,要求徹查此事,還老百姓一個清白。把騙老百姓的錢還給他們!
與此同時,溫枭的手機也收到了這個消息,發件人還補了一句——‘枭哥,要不要出手?’。
兩人都知道,這種消息對于一個公司來說,意味着什麽。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隻要深入人心,衆人訴之,要想翻身是很難的。
溫枭擡眼看了看宇文心的表情。好吧,自己愛着的這個人很少把情緒寫在臉上。
回了對方道——先把熱搜撤了。别忘了固定證據,告他诽謗。
信息發送成功。對方秒回——‘收到。’
宇文心看完,回了于洋四個字
“我知道了。”
然後,挂斷電話。
“我現在要回公司。”
看着溫枭,眼神詢問他接下來要幹什麽,去哪裏。
“我跟你一起去。放心,我就在一旁坐着,不給你添亂。”
其實,溫枭是想知道宇文心想要怎麽做,自己才能在關鍵時刻助推一把。
“上車。”
宇文心也沒功夫在這件事上分神了。
……
一路上,宇文心沉默不語,認真開車,溫枭也沒打擾,知道她現在腦子裏肯定一團亂麻。
車速比平時快,這是唯一能發現宇文心此刻有些異常的要素。
一路上出奇的順利,隻路過一個紅燈。
停在地下車庫,熄火。
宇文心指了指副駕駛儲物箱,
“幫我拿一下裏面的黑色包。”
溫枭照做。看到一個很精緻的小包,拿起來,能感覺到裏面瓶瓶罐罐。還在好奇宇文心要幹什麽,宇文心下一秒就回答了他。
打開小包,漏出了很多化妝品——清一色的黑色。
宇文心拿出氣墊,認真補妝,拿出眉筆修了修眉峰,瞬間感覺英氣了許多,還不忘把眼線加粗,最後塗了一個顯氣質顔色的口紅。
畫完了,對上溫枭,
“怎麽樣?”
“美。”
溫枭毫不吝啬的誇獎逗得宇文心笑了。
……
公司裏,前台前聚集了好幾個員工,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你說,老闆這幾天都沒來公司不會跑路了吧?咱們是不是該辭職呀?要不然到時候警察查清楚了,說不定吧咱們定罪爲幫兇拿了怎麽辦呀?”
另一個打扮‘娘裏娘氣’的男員工,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