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将會是壓垮李瑞最重的那一顆稻草。而且,他永遠别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
宇文心當然察覺到了對面這個男人臉上的變化,調侃道,
“是不是覺得我們這麽做很過分。”
溫枭看向宇文心,他知道對面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是那麽簡,這也是他愛他的一部分。
“人總要爲自己的所做所爲付出代價不是嗎?”
溫枭很巧妙的避開了宇文心想要自己評價她的這種做法。因爲沒有親身經曆,沒有資格去說她到底說的對或者錯。
“行了,心姐。事情也辦完了,咱們去放松放松怎麽樣。”
許洲打破尴尬。宇文心看着許洲的這幅樣子,就知道他想去哪兒。
“行,走吧。”宇文心很爽快的答應了。
自從許洲重返部隊之後宇文心再也沒有去過酒吧。
“去個沒人認識的地兒。”宇文心提出了僅有的這個要求。
之前許洲總是帶自己去他朋友開的大酒吧。每次都是被恭維着。那是的她說實話還蠻享受這種感覺的。現在,突然不喜歡了。
“沒問題。”隻要他在,宇文心一定不會被傷害。
“去哪兒?”看着兩個人一直在打啞謎,溫枭實在忍不住問出口。
許洲剛想開口,宇文心搶先了一步,
“先送你去醫院。我跟小洲明天一早再過去。”
“醫院?”
三人信息不同步。每句話都很震驚。
“他的小腿需要做個小手術。”
“那個彈殼?”
“嗯。”溫枭這才插上話。
“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你們去玩兒吧。就是提前做術前檢查。手術應該得下午。老關都已經安排好了。”
溫枭習慣了自己舔舐傷口。其實也有些不适應。生出了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們先送你過去。小洲,叫個代駕。”
溫枭張了張嘴,最後這沒說出什麽,算是答應了。
“好。”
……
代駕很快就給許洲來電了。
三人一同走出。
許洲很識相的快速滑進了副駕駛。
宇文心看到他這個舉動也是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溫枭暗暗在心裏誇了誇這個自己沒白疼的臭小子。表面上卻一點兒也不顯山不漏水。打開車門伸手讓宇文心先上,然後自己從另一邊上去了。
代駕已經朝着目的地開去。
車上很安靜。
溫枭試探性的伸出手,剛剛想要去牽宇文心的手。
宇文心的手機響了。
爸。
“喂,爸。”
“在哪兒?”
“我跟小洲剛吃完飯。”宇文心聽出了父親此刻的心情有些不美麗,下意識的撒了慌。
“跟你一起從這兒走的那個男的是誰?”
“什麽?”
“有人在機場看到你了,還把照片發給了我。”
“爸。”宇文心看了一眼此刻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你是不是看錯了。”
“别叫我爸!你那天不是跟你媽說你去同學家了嗎?那天我上菜市場碰到那個孩子了,跟她聊了兩句,結果呢?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回來了,我還納悶呢。”明顯聽出父親非常生氣。
上一次他這麽對宇文心發火還是因爲宇文心自己去做手術,沒有告訴她們。
“爸,我都三十多歲了。我能對自己負責。”宇文心明白父親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也就沒再解釋或者掩飾什麽。
“你是能對你自己負責,你翅膀硬了。可,我跟你媽也老了,這麽騙我們有意思嗎?”
“爸,我沒騙你。隻是……”
聽出宇文心的不知所措,溫枭自己的奪過宇文心的手機,也不管對方說什麽,出聲道,
“叔叔,你好。我是溫枭。我們見過面的。”
“溫枭?”
“嗯,是我,叔叔。很心心去機場的那個人是我。”
父親聽出了他對宇文心稱呼的改變。
“怪不得,我看着那個背影有些熟悉。”畢竟是當過兵的人,偵查能力比一般人還是強很多的。
“叔叔,我現在正在追求您女兒,我希望您跟阿姨能支持并祝福我們。她沒告訴您是因爲還沒想好我跟她的關系,并沒有騙您的意思。”
“溫枭,你很優秀!通過上次的聊天,叔叔是很欣賞你的。”頓了頓,想了想措辭。“但,但是,你跟小心不合适。你離她遠一點兒吧。”
宇文心的父親之前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拼殺過的,他知道作爲一名軍人,作爲一個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溫枭算得上是人中龍鳳,而且是讓所有人都爲之敬畏的。
可是,他也知道作爲這個職業,他也知道其中太多的‘身不由己’和随時失去生命。
作爲宇文心的父親,他必須也不得不‘自私’一點。
溫枭沉默了,宇文心隐約聽到父親的這番話,心裏其實很清楚他是怎麽想的。
而坐在前排的兩人,也感受到後排兩人的情緒轉變。
宇文心的父親也不着急,等了等,聽到溫枭呼吸的聲音,知道自己的話,他聽進去了,再次開口,
“溫枭。小心她這麽多年沒有動過感情,當然,這一次我也不了解她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們做父母的,都想的是讓她能過上家庭幸福的生活。下班有人給她做做飯,時常陪她出去散散心。可是,這些,對于你來說,非常困難。”
宇文心的父親知道自己說這些對于溫枭來說很殘忍,上次的見面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能看出來,溫枭是一個非常熱愛他現在所做的所有。
“現在,你們也許剛開始,也許還沒開始。我希望你們可以到此結束!各種安好吧。”
宇文心的媽媽也在旁邊,雖然他也認同丈夫的想法,可是心裏卻不是滋味。她知道,宇文心不會平白無故的讓溫枭到老家去。
“叔叔,您說的我理解。但是,我希望您能尊重我們自己的選擇。當然,您說的那些,我不能保證,但我會盡量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