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所有儀式流程,哭累了的媽媽已經被爸爸扶着回到卧室休息去了。
宇文心也匆匆走出了院門,想要快速逃離這個壓抑的氛圍,她從外表看起來跟平常沒有任何不同,但此刻的她卻是最脆弱的時候。
溫枭打車來到宇文心老家附近,正打聽一下門牌号,沒想到看到戴着黑色鴨舌帽,短皮衣搭配工裝褲和一雙白色馬丁靴的宇文心從門口出來,上了一輛紅色jeep越野駕駛位。
似乎是‘做賊心虛’吧,快速躲了起來。
看到旁邊一輛等客出租車,坐上了副駕駛,指着宇文心開動了的那輛車,
“跟着這輛紅色jeep。”這輛車是宇文心買在老家的,因爲縣城小,開車不方便,隻有老人去醫院或者出縣城辦事兒時才會用到。
知道宇文心要回來,舅舅他們一大早就把車從裏到外收拾了一遍。
“沒問題。您把心放肚子裏。”抄着一口當地口音的出租車司機大叔來了興趣。
司機大叔車技不賴,但說實話,跟宇文心的車還是有些吃力,不一會兒,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夥子,開這車的人跟你什麽關系?”爲了緩解一下這緊張的氛圍。
“我老婆。”溫枭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這麽帥,她還出軌?”上車以來,溫枭臉上一點兒其他表情都沒有。合理推理道。
“她沒有。”
“沒有?”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一句,“那她幹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
“師傅,這是什麽地方?”溫枭看到宇文心把車停到了一邊,然後往小路方向走去。
“這是我們這邊保存最好的古城,旁邊還有一所我們這裏最好的小學。沒找到開車的居然是個小姑娘,來的真不賴。”
溫枭看着宇文心走遠了,給司機師傅扔了一百塊錢,趕緊下車,小跑着追上了宇文心,并保持與宇文心五六米的距離。
司機大叔看了一眼副駕駛上一張紅紅的毛爺爺,嘴角撇了撇,小聲嘀咕了一句,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惡趣味?”
……
宇文心走進這裏,身心迅速放松了下來,熟悉的環境,熟悉的叫賣聲,熟悉的方言。
緩緩地散着步,時不時的在小攤上挑點什麽東西,跟商販說些什麽,她笑了,那個酒窩真好看。
溫枭不自覺的縮短了兩人的距離,聽到了宇文心居然說着當地的方言,手裏拿着一個挑好得香包,
“這麽多年沒見了,沒想到你變化這麽大。”
擺攤的女人應該跟宇文心認識。
“所有人都在變,你不也是嘛。這兩年生意這麽樣?”
“還可以,不過也就是能維持個日常生活,跟你可沒法比。你現在可是咱們這個小縣城裏出去混的最好的,當了老闆、企業家了。”
“别人這麽說我無所謂,你這麽就沒意思了。我是怎麽過來的你應該清楚一些。說實話,如果讓我選擇,我甯願過你這樣的日子。”
身爲一個老闆,身後的員工一直壓着宇文心,迫使她必須往前走。
商販名叫小麗,是宇文心小學同學,兩人前後桌,關系不錯,那時候宇文心還會去她家蹭飯。
“行行行,不打趣你了。晚上來家吃飯。嘗嘗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了。”
“不了,還有事兒呢。改天吧。”
小麗已經結婚生子,宇文心肯定不會去湊這種熱鬧的,即使飯菜的味道沒變,但以前永遠過去了,她不想去破壞之前的美好。
說着,舉起手機掃二維碼付款。
小麗急忙把二維碼翻過去,
“你這是幹什麽?一個香包我還是有能力送給你的。”有些着急了,說話也提高了嗓門。
宇文心摸了摸口袋,松了一口氣,幸好帶了現金,數了1000塊錢,
“小麗,這個香包我收下了,錢是給女兒買禮物的。”說完轉身往前走。本來想追上去的小麗無奈的看了看面前的小攤搖了搖頭。
“你好,我要一個這個。”溫枭拿起一個宇文心同款香包,打出手機支付了攤位上的價格——45元。
還沒等小麗反應過來,他已經追趕上了宇文心的步伐。
看着前面那個英俊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宇文心身後,怕被發現,又滿眼充滿深情。小麗替宇文心開心的笑了。
……
宇文心逛了很久,買的東西不多,但隔幾個攤子就會跟認識的人說上幾句,跟城市裏的她相比如同兩個人。
逛累了,走進了一家熟悉的小酒館,點了一瓶特色小酒和一盤果盤和一盤堅果。
不知道是下意識還是什麽,時不時的往門外看着,也許是在看外面的車水馬龍,這可把溫枭吓壞了。
夜已深,宇文心喝的差不多了,店裏也沒什麽客人了,
“老闆,結賬。”
“一共三百九十八,”
宇文心掃了400。走了出來,溫枭躲在旁邊一根柱子的後面,看着此刻臉蛋兒透着淡淡的紅。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
往回走的宇文心突然看到幾個混混迎面而來,不想惹事兒的她往牆邊靠了靠。
可正是這個舉動,激起了混混們的鬥志。
“呦,這麽晚了還能碰上個美女。”昏暗的燈光下他們并未發現宇文心有什麽異常。
其中一個頭頭更是肆無忌憚的探到離宇文心耳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真香,還喝酒了!兄弟們,把她帶回去,陪咱們玩兒玩兒。”
小縣城什麽都好,就是這些不入眼的的小混混太多。
說着伸手還想摘掉宇文心頭上的帽子。
溫枭實在忍不了了,正準備出手,沒想到宇文心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刀,擡腿踢在了那個頭頭的雙腿之間的同時,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
不知道是宇文心動作太快,還是他們太輕敵,看到鮮血的混混同夥們有些害怕,但頭頭卻憤怒到了極點,
“兄弟們,給我上。”
無人動彈。
“趕緊的,不然老子讓你們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赤裸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