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時不時掃過那個安靜到有些可怕的房間。
終于,從宇文心的辦公室内傳來了一絲光亮。小助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從工位站起,往視線的方向走去。
這一幕似曾相識,卻又截然相反。。
……
在辦公室的宇文心仍舊很煩躁,并沒有通過時間的推移讓自己安靜下來。急需發洩的她在通話列表裏找了半天,這才撥了出去。
對方還沒接通,伴随着等待的長‘嘟’聲,宇文心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很久都沒去過那個地方了。一切都在不自控的悄然改變着。
“喂,最近這麽忙?”說話聲伴随着嘈雜的環境,卻也遮蓋不住他話語間的中氣十足。
“恩。喝了?”宇文心一向簡練。
“今天有個富二代帥哥包場了,正玩的嗨着呢。帥哥美女如雲。要不要來玩玩。”聽他說話的狀态,喝了不少。不過,他知道宇文心不會來的。隻是随口一說。
“我這就來。”宇文心說的倒是很冷靜。對面的人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懷疑的收回放在耳邊的手機,仔細查看了來電顯示。
确認無誤,反問道,
“你說什麽?”
“我馬上到。今天用白色那輛吧。”
“好,等你。”挂斷電話的男人看着手機屏幕上剛剛來電顯示的名字,沒有反應過來。
……
宇文心以最快的速度換上放在辦公室備用的賽車服,一心想着發動機的轟鳴。隻爲把所有的事情暫時抛在腦後。
走出辦公室的宇文心正好與正要找她的小助理四目相對。
拒絕在這裏有任何停留,
“不早了。”不想再做逗留,頭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次看到宇文心穿着賽車服的小助理愣在了那裏,一身白色的機車服,把宇文心的身形修飾的更佳修長。也許是因爲衣服白色的緣故,宇文心平時工作中散發的戾氣莫名的退卻了很多。
……
宇文心剛進電梯,另一部電梯正好穩穩停在這一樓,安頓好宇文心父母的許洲腦海中一直出現宇文心今天心神不定的樣子。最後還是決定來公司看一眼。
許洲一眼就看到站在那裏的小助理,大步上前,眼睛還不忘掃了一眼漆黑的辦公室,
“你們宇文總去哪兒了?”
這段時間,許洲已經是宇文心辦公室的‘常客’了,緩過神來的小助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總裁她……”剛要全盤托出之前的所有,及時意識到自己的工作職責,以及于洋對自己說過的話,瞬間‘閉口不談’。
有這樣的下意識反應,多虧了于洋這段時間的教導。
“什麽?”許洲感受到小助理‘謹慎的停頓’已經看出他肯定可以告訴自己一些事情。
擔心宇文心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限。邁出步伐,逼近小助理,渾身散發的寒氣不減宇文心,同時,夾雜着雄性荷爾蒙的爆發。
個子相差不大的兩人,在這個安靜的空間内許洲穩穩的占了上風。
不耐煩的态度已經表明的一切,每一個毛孔似乎都散發着‘最好别惹我,老實交代’的氣息。
跟之前在宇文心面前那個‘乖巧的’陽光大男孩判若兩人。
小助理深呼吸,腳下小心翼翼的後退了一步。極力調整着情緒,目光往旁邊移了移,躲開許洲炙熱的眼神,
“總裁她已經下班了。具體去了那裏,不好意思,我确實不知道。”
看到小助理這副官方的面孔,許洲惡狠狠的看了小助理一眼,憋着一肚子悶氣,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
最後僅存的一點理智告訴自己,小助理可是被宇文心調教過的。‘職業素養’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
許洲回到車上,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給宇文心打電話。
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看着倒車鏡中自己的這副模樣,反道,‘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麽’。
從理智的角度考慮,宇文心畢竟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老闆,‘照顧自己’還用得着擔心麽。
可是,對于許洲,宇文心今天的所有細節讓他的心總是無法放下。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起。
李哥。
車場老闆怎麽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
不過還是很快接起。
已經爲宇文心準備好車輛的老闆還是不放心,打電話跟唯一一個出現在宇文心身邊,而且有聯系方式的許洲打通了電話。
“哥,什麽事兒。”許洲的語盡顯落寞。
“小子,興緻不高呀。”
“煩……”
“阿心今天怎麽回事兒?”
“誰?不認識。哥,你打錯了吧。我是許洲。”許洲第一次聽别人這麽叫宇文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許洲的手馬上就要挂斷電話,就聽到對方喊出了宇文心的大名。
“宇文心,你不認識?”
“她去你那兒了?”剛才無精打采的聲音立刻生機。手已經摁到了點火按鈕上。
“說是一會兒到。”跟聰明人說話,根本不用費口舌,對方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李哥對許洲很是贊賞。
沒有打岔,直接回道,
“一會兒到。”
“我馬上就到。”許洲再一次準備挂斷電話。
“等等,你要不還是别來了,阿心要知道我給你通風報信,估計要跟我翻臉了。我隻是想問問你,到底咋回事兒。開會兒車常有的事兒,沒什麽大驚小怪,可是今天她居然沒要求我清場。”
“場裏人多嗎?”許洲聽李哥的話,逐漸冷靜下來了。問了一句。
車還是繼續往場子方向使。
“就是說呢,你說巧不巧,今天趙氏集團的二公子包場了。”要不是這種情況,李哥肯定二話不說,閉門謝客。
“誰?趙飛?”說着,踩着油門的腳不由得加深了。
“對對對,你們認識?”如果認識,事情就好辦多了。
“不認識。”之前朋友組的局上見過,但這個人的所作所爲許洲實屬不可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