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回家了。快回來,拿套衣服來我家。”
“什麽?”許洲以爲自己聽錯了。這是什麽‘狼虎之詞’,讓許洲不想想歪都難。
“溫枭淋濕了,幫他拿套衣服,換一下。”這個消息比之前更讓許洲震驚。
“老大在你家?你不會在騙我吧。”因爲車窗被放下來了,整個停車場裏都回的蕩着許洲的震驚的聲音。
就在許洲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宇文心把手機往旁邊移了移,等待電話那頭的聲音消失,這才徐徐開口,冷靜的說了一句,
“你沒聽錯。”
又接着說。
“行了,别墨迹,快點兒。再買點兒吃火鍋的菜,今天也算是喬遷之喜,慶祝一下。”
宇文心突然之間的轉變讓許洲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兒還是一件壞事兒。
“哦,好。”許洲有些心事重重,臉上充滿着糾結。
好像有太多控制不了的事情正在發生。。。
……
溫枭拿出三個櫃子裏擺放整齊的杯子,仔細清洗後才把水倒了進去。把第一杯很自然的遞給了宇文心。
宇文心沒有接,
“你先喝。我去樓上換個衣服。”
雖然溫枭已經盡全力來保護宇文心,但是衣服還是被淋濕了很多。
走出廚房門口,溫枭剛把水杯送到嘴邊,宇文心不放心也不忍心,回頭說到,
“要不,你還是把身上的衣服換一下吧。那個衛生間裏有一套睡袍。”
宇文心指着剛才拿毛巾的那個衛生間。
溫枭聽到宇文心說話,一緊張,下意識自我反應,猛地喝了一口嘴邊的水,被熱水燙到臉‘蹭’的一下紅了。
看到溫枭的舉動,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被燙到不說話了,
“快吐這兒。”
一個潔癖到在屬于自己的空間内,自己都被條條框框制約的人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指着洗菜池。
太着急往溫枭那邊走,被不熟悉的環境拌了一下。
溫枭看到宇文心快要倒下,也管不了那麽多,把開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已經來不及扶起宇文心,溫枭義快速判斷,無反顧的沖出去躺在地上,‘自覺自願’、‘心甘情願’的給宇文心當了一回‘肉墊子’。
嘴裏喊着“小心。”
雙臂張開,盡量給宇文心一個平坦的緩沖。
宇文心重重的摔在了溫枭的胸膛。宇文心的嘴唇就是剛剛好掃過溫枭的左耳。還好溫枭眼疾手快,避免了宇文心的頭‘開瓢’的危險。
本來就衣服貼在身上的溫枭感受到軟軟的宇文心靠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刻,心裏别提有多滿足。
這是宇文心第二次摔在溫枭的身上,不一樣的是,今天的溫枭爲了宇文心身上滿是汗味。
此刻的宇文心好像也管不了别的了,隻聽到了溫枭的一聲悶哼。慌忙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你還好嗎?”
面紅耳赤的溫枭,剛剛的那口熱水真好做了一個完美的‘掩蓋’。宇文心一點也沒有往其他方面想,也可能對這方面本來就不感興趣。
“沒事兒。”溫枭趕緊從地上站起來,
“你,你快去換衣服吧。”
背對着宇文心。說出了這句話。渾身濕透,本該冰冷的身體卻是一團火熱。
此刻的氣氛确實有點兒‘尴尬’,宇文心也不知道該怎麽化解,隻能逃離,
“好。”
……
溫枭沒有去換衣服,拿着三杯水,坐在了沙發上剛才坐過的那個位置。秉着‘不給宇文心添麻煩’的衛衣準則。
十幾分鍾後,宇文心換了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這也是她第一次嘗試這種風格。
不過許洲的眼光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在這身衣服的襯托下,跟高馬尾相結合。誰會相信她是一個外表冷漠無情的公司上司。
她的手裏還拿着一個白色的吹風機,遞到溫枭面前,
“吹一下,别感冒了。要是耽誤了你出任務,那我是不是算‘犯法了’?”
從溫枭眼神中讀出了一絲的‘抗拒’,宇文心這才出此下策,開了個不知道溫枭會不會‘受用’的冷笑話。
溫枭盡可能的放松,接過吹風機,
“放心,這是我自願的。不用你負責。”
溫枭的話意味深長,宇文心卻當做沒有聽到,更不想去‘過多’的解讀。
就在這時,許洲大包小包的走進來了,也異常的熟練,指紋解鎖,方便又快捷。
“心姐,家裏好像廚具也沒什麽,我就随便買了點兒。你要是不喜歡,用完我拿回家去就行。”
這些事兒,根本算不上也稱不上是一件事兒,許洲隻是爲了讓氛圍熱鬧一點兒。
說是随便,一個吃鴛鴦鍋的鍋就花了差不多萬塊錢。其他的就不用說了。
溫枭在那兒吹着頭發和衣服,一副‘聽老婆話’的樣子。沒有參與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中。
“好,先看看好不好用。”
宇文心也應和着,配合着許洲,隻爲了讓這個屋子裏的所有人都自在一點兒。
在不知不覺中,宇文心對溫枭的在乎快要趕得上許洲了。。。
“我先去洗菜,然後先給你弄一個海鮮湯底。”
“一起。”今天的情緒波動‘此起彼伏’,此刻的宇文心隻想‘随心所欲’一把。
“好啊,我還沒看到過你在廚房什麽樣。”
許洲這才發現宇文心居然穿上了這身自己覺得很适合宇文心,但是根本沒有‘奢望’她會試一試。
手上的東西都來不及放,直接圍着宇文心轉了一圈。
“心姐,你要穿成這樣出去。說你是個高中生,所有人都會相信的。”
宇文心從許洲手裏拿過裝着鮮菜的袋子。一邊往廚房走,一邊說,
“你這說的,那我這麽多年不是白活了嗎?”
“那怎麽能是白活?那是你賺了好不好。等你七老八十了,還是一個年輕的小老太太。”
“這個問題我還沒有想過。”活到七八十歲,宇文心從來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