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突然緊張的氣氛也立刻變好了。
宇文心輕輕吹着杯中的熱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童瑤打來的。
趕緊放下水杯,接通了電話,不能對方說什麽,直接反問了三個字,冷靜到了極緻,目的是讓對方不要太着急。
“怎麽了?”
因爲自從宇文心住院以後,童瑤隻給她打過一次電話,還是因爲要去醫院探病,但被宇文心一口拒絕了。
從内心深處來說,她很怕公司裏的任何人到醫院。如果見到自己真實的這一面,不知道也很害怕該用怎樣的心态和狀态在工作再去面對他們。
“不知道怎麽回事,證監會突然派人來公司查賬,而且奇怪的的是,于洋也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藏着聲音,低聲說道。很顯然說話不太方便。
“她呢?”
雖然說話的聲音沒有任何變化。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立刻從床上起來,絲毫不被身體狀況所影響。走到卧室連通的衣帽間――剛才發現的。
拿起還挂着吊牌的套裝,很感謝許洲的這些小細節,五套職業服裝,三套居家服,五雙不同的鞋,還有一些配飾。
“正在跟他們交涉呢。我也是偷偷溜出來的。主要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很奇怪。”
“别慌。謹慎行事,先打探他們的來曆。我二十分鍾内到。”
直接挂斷電話。換上衣服,又挑了一雙帶一點兒跟的鞋。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一臉的憔悴。
拿了一個銀色金屬邊框材質的大框眼睛走出了衣帽間。
看到迅速變裝的宇文心,許洲就知道她要幹什麽了。
“看來我這眼光不錯呀。”
“别廢話,快送我去公司。”
宇文心一邊說,一邊直接走出卧室,許洲直接趕緊跟了上去。
“出什麽事了?”邊走邊問,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先去看看。”加快腳步,滿血複活。如果不是臉上的氣色不太好。恐怕都已經忘了她剛剛大病一場。
宇文心麻利的拿起剛才放在沙發上的包,一邊還在操心許洲,
“一會兒把我送到樓下你就回來吧。不用管我了。”
許洲在後面關上門,兩人一邊往電梯口走一邊含糊其辭,
“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管我。”
……
……
坐上車,宇文心立刻翻包,拿出僅有的幾樣化妝品,快速的打了個底,畫了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眉,塗了一個霧面深紅色的口紅,戴上了剛剛的眼鏡。最後,紮了一個中分低馬尾。
整個人氣色好了很多,比素顔成熟了不少。似乎說出來的話的‘可信度’都提高了很多。
就在這一切剛剛好的時候,車也被許洲穩穩的停下了樓下。
“走了。”宇文心下車,一隻手拎着包,挺胸擡頭,氣勢不減,往電梯口走去。
……
許洲目送宇文心走進了轉彎處,這才拿起手機撥通了溫枭的電話,他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讓溫枭知道。
“老大,出事了。”話語中的急切隻有溫枭能察覺出來。
“什麽?宇文心?”溫枭内心一慌,問出了猜測。
“對,她公司應該出了一些問題,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麽急的往公司趕。而且還畫了妝,應該是要見什麽人。”許洲不太
“你沒問她什麽事兒嗎?”溫枭停下了手中切菜的刀,拿起手機,害怕錯過許洲說的任何一個字。
“她也不太清楚。已經在了解了。”許洲在想,這個時候自己是否合适去摻和這件事兒。
溫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中午快11點了。
“快中午了。你先回來吧,飯馬上就好了。一會兒再說。”
要是事情沒有那麽嚴重,他相信以宇文心的能力,肯定能解決好。如果事情确實很嚴重,一天也不可能解決完,給宇文心自己疏離了解事情過程的時間是很有必要的。
“哦,好吧。”雖然溫枭心裏已經想了那麽多,隻是沒有表達出來,但是許洲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再好好想一想。
于是,點火,回家了。
……
感覺好久沒有見到宇文心的前台,看到她走進來,被她的氣勢吓了一跳。
“BOSS,早上,不,上午好。”
宇文心點了點頭。
被證監會調查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公司,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都對這件事議論紛紛,而且不免有人會跟宇文心好久沒來公司聯系起來,很多人都開始擔心自己的工作不保。
甚至還有人在工作時間明目張膽的跟獵頭接觸。
“喂,老劉,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家公司的那個崗位換在嗎?”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對别人的不管怎麽好,永遠不要奢望他會以同等或者更多的好來報答你。在個人利益面前,真的是‘不堪一擊’。
一個公司的小領導,隻是比别人的工位大了一點兒,就敢這樣‘肆無忌憚’,宇文心實在有些沒忍住,想給他,更是所有的公司職工一個‘下馬威’。
總以爲自己是‘具有長遠眼光’的人。怎麽也不會想到,宇文心就這樣站在了他的背後。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隻是向他投來了‘好自爲之’的目光。
如果在平時,宇文心隻會讓他辦理完離職手續,放他離開。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這一切都看在所有的員工的眼睛裏。
宇文心上前,奪過男職工手裏的手機,開口道,
“劉先生,你好。我是宇文心。請問你是在哪個獵頭公司任職。”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沉默了,宇文心也并沒有想得到什麽回答,接着徐徐開口,
“我想,如果你爲這樣一位‘落井下石’的員工找到下一個工作崗位的話,你在獵頭這個行業恐怕也不太混過了吧。而且,就他的價值來說,我覺得并不值得。當然。我也不是在強制要求。你忙。”
直接挂斷了電話。與此同時,也以最快的速度,記下了屏幕上的這一串電話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