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已經冷到了極緻,太過冷靜、從容、氣場強大的宇文心讓周圍的人真的無法忽視她此刻的情緒,甚至也會陷入其中。
護工已經按要求全部打掃完了。通過觀察,覺得這個屋子裏這三個人都不好惹,畏畏縮縮的坐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說的又口幹舌燥的,
“許洲,把那個袋子裏的水拿過來,給我倒一點兒。”
這也是護工阿姨第一次看見一個病人剛做完手術,還這麽工作的。生出了這樣的感歎――怪不得人家能這麽有錢呢。
宇文心指着趙醫生帶過來的那個袋子。裏面水的品牌是宇文心一直在喝的,口感很好。
有很多人都不太理解。一瓶水,再貴不也就是一瓶水嗎?能喝出别的味道嗎?
這個問題其實跟一個人晚上就能睡一張床的位置,而,何必要買那麽大的房子是一個道理。
答案是當然不能,但是,每個人的追求的生活品質不一樣,沒有誰對誰錯,更沒有誰高誰低,隻要自己生活的高興、舒适就好了。
許洲立馬應宇文心的要求從袋子裏拿出了一瓶玻璃瓶包裝的水。護工阿姨露出了長見識的表情。
剛剛她也看到過這個瓶子,而且還不少呢。心裏還納悶呢。趙醫生買這麽多瓶酒幹什麽。心裏還自嘲笑自己真的是個‘土老冒’。
許洲直接把之前的紙杯丢進了垃圾桶,重新拿了一個,知道宇文心的強迫症,很小心的讓手指避開紙杯内側。
“剛才在外面幹什麽呢?”
正在倒水的許洲,握着水的那隻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好在許洲迅速控制住了,水沒灑在外面。
“沒幹什麽。”
把手中的水遞給了宇文心,來掩飾心裏的波動和剛才的魯莽。
輕抿了一口,潤了潤整個口腔,整個人就好像從沙漠裏獲得了一滴水,毫不誇張的說,整個世界都輕快了許多。
“有什麽事兒,還要瞞着我,不能跟我說的。”
宇文心當然看出來了,既然知道了怎麽可能不聞不問,再說了,許洲似乎也沒有什麽事情值得隐瞞自己的。
“沒什麽事。别操那麽多心好不好,養好身體才是你現在的正事。”
不想騙宇文心,所以隻能這樣直白的勸說。
“我隻是好心問問你。不想說就算了,你自己憋着吧。”
被許洲這麽說,有點兒小生氣。可可愛愛的發了個小脾氣。
“不是不跟你說呀。隻是。隻是。。。之後,有機會肯定跟你說,行不行。”
許洲不想讓剛做完手術的宇文心生氣,隻能變着法的來哄她。
誤以爲他因爲有‘外人’在,不好意思,
“愛說不說。”
誰還不是個‘傲嬌的小公主’呢?
溫枭忍不住上前爲許洲開脫,
“看來這次你是無法兌現承諾了?”
“什麽承諾?”
“什麽承諾?”
默契十足,許洲和宇文心異口同聲的問了一句。
“賽車。你不會忘了吧?”看樣子,估計宇文心是忘的沒影了。
“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而且時間已經很久了。”
果然不出溫枭所料。
宇文心就是這麽坦誠,沒有必要你爲了面子來說一些違背内心的話。而且,她相信,溫枭會理解的。
溫枭順着宇文心的話說道,
“這次行動的時間确實有點兒長了。”
“你放心,日子還長,肯定給你補上。”宇文心也不是那種小氣又說話不算話的人。
“說話算數。”溫枭說話的時候眼神中帶着即溫柔又寵溺的感覺。
“當然。”堅定,有一種闆上釘釘的感覺。
……
住院,打點滴。
其實也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護士會時不時的來給宇文心換吊瓶。
把家具訂完、健身房的日常問完的許洲,已經沒什麽事兒了。無聊的他跟溫枭打起了遊戲。
兩個人玩組隊遊戲,肯定要匹配其它人。遇到了隊友不僅‘坑’而且還奇葩。
……
“你是不是傻,他們還沒過來呢,你就開槍。暴露了就打呀,你TM又跑。”
“小哥哥,人家手手不小心點錯了。饒了我吧,别在罵了好不好嘛。讓人家做什麽都可以。”
許洲聽到這麽惡心的聲音直接退出了帳号重新登錄。溫枭也受不了做出了同樣的舉動。在哪裏看報表的宇文心被這‘妩媚的語音’逗笑了。
……
“大哥,我是你隊友。你朝我開槍幹什麽。我懷疑你個智障吧。”
“不就打了你兩下嗎?又TMD沒死,加血不就好了,會不會玩兒啊。一驚一乍的幹什麽?你牛逼自己一個人玩兒去呀。”
宇文心再次被逗笑。許洲聽到宇文心的笑聲,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了,最後以險勝赢得這場戰鬥。
……
打了幾把,赢了九成。可是已經被氣到許洲有把手機扔在地上使勁碾碎的沖動。
全程。溫枭都很淡定,已經關了語音的他隻是跟許洲偶爾有一些交流。
當然,他也會被别人打成‘盒子’,不過他隻是很坦然的放下手機,就當休息一會兒了,也會時不時的看看宇文心需不需要什麽。
“我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跟其他人當隊友了。這也太坑了。而且有的人還‘坑的理直氣壯’。這我有點兒接受不了。”
玩遊戲也是個體力活。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
……
動靜越來越大,宇文心實在聽不下去了,打了個哈切,然後說到,
“你們兩個,餓了就去吃飯。我也想歇一忽兒。”
太陽直射在宇文心的病床上,暖暖的,困意也逐漸襲來。
“好,你想睡就睡會兒吧。”
溫枭和許洲一同走出了病房,許洲找了一家離這裏最近的餐館請溫枭吃飯。畢竟老大凱旋歸來,肯定要‘表示表示’的!
許洲自從溫枭跟他說自己喜歡宇文心後,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等餐的過程中溫枭決定跟他再聊一聊。
“告訴我,對于‘我喜歡宇文心’這件事兒,你在擔心什麽呢?”
沒想到溫枭會這麽直白的問自己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