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來不及多再多想什麽來對付溫枭。
平躺着的宇文心深呼吸努力平穩着氣息,來緩解此時的不适。
溫枭敏感的捕捉到宇文心發出的微小聲音。
快步上前,盯着緊閉眼睛的宇文心急促的開口,音量沒有控制住,語速很快,足以證明了他的在乎,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
“沒事,隻是有點暈。”還在安慰溫枭,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語速已經很慢了。
她還沒說完,就聽見溫枭已經打開門沖了出去。說不感動,那怎麽可能,宇文心的心也是肉長的。
……
“大夫,快看看她。剛才說話還好好的,突然就沒力氣了。”溫枭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氣息奄奄的宇文心突然心慌了,臉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旁邊的護士溫柔安慰溫枭道,
“你别太着急,大夫不是正在檢查麽。手術很成功,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說實話,她還挺羨慕病床上的宇文心。
因爲世界上能碰上這樣在乎自己的人很少,甚至沒有。至少她自己就沒有遇到。一想到自己那個沒本事又好吃懶做的老公和他的那一家人就煩。
宇文心能聽清楚他們說的所有話,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燈光照,被聽診器檢查。可是渾身有些不收支配。
“她應該是血糖太低了,沒什麽大問題。看她平時肯定睡眠也少,正好讓她好好睡一覺。再打點兒營養液什麽的補充一下就好了。”
大夫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來解釋與安撫。
一邊拿出處方單寫寫畫畫了一通,然後遞給了自己邊上的實習生。
……
直到護士把點滴給宇文心打上,溫枭這才放心的坐了下來。随手有拿起棉簽時不時的幫宇文心擦一擦快要幹裂的嘴唇。
漸漸的聽到宇文心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睡着了。
……
……
許洲以最快的速度往醫院趕。走到門口就聽到宇文心打電話的聲音了。
本來已經入睡的宇文心因爲不放心,不到十五分鍾就驚醒了。
立刻拿起手邊的手機,一直打到了現在。
“沒事,醫院這邊有人照顧。先忙公司的事兒吧。我辦公桌上有幾份文件還沒簽字,篩選一下。”對面聽到這個突然的消息的于洋,很擔心宇文心。
“這些事兒你就别管了。今天下午下班我去醫院看你。”如果自己上班時間去,那就真的是給宇文心添亂。
“好,到時候看情況。”
當然,這種突發狀況隻會影響到公司上層的部分工作。
……
許洲進入病房,沒有打擾宇文心打電話。徑直走到溫枭身邊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聽說這次行動很完美啊。”
是很完美,不僅抓到了目标人物,而且還抓到了意想不到的幕後更高層次的人物。
“消息挺靈通啊。”看新聞,隻有懂的人才能在其中看出門道。又何況道上能聽說過的名字,很快就會被傳開了。
“那是。我天生就是幹這個的。”心情不錯,看出他的父母已經八九不離十是同意了。
看到宇文心已經挂斷了電話,又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溫枭這才開口,音量不高但莫名散發着一種威嚴感,
“這件事兒我已經跟上級打過報告了,這跟領導詳談過。但歸隊還是取決于你自己。考慮到你已經離開部隊這麽長時間了,需要對你進行全方位的考核。之前你的能力是遙遙領先,所以這次考核也更加嚴格。”溫枭一口氣說出了整件事情的所有。
“怎麽個嚴格法?”隻要有這個機會,那種考核方式許洲都‘不懼’。
“跟隊裏的單項冠軍進行battle ,必須每個項目都打敗對手。”之後的話根本不用說,都已經明白了。
剛聽起來,這似乎有點兒‘太欺負人了’。美其名曰是考核,不如說是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以。”許洲想都沒想,快速答應了。
“你可别輕敵。隊裏新來的幾位可都不是善茬,個個都是誰都不服的那種,跟你小子當時還真有點兒像。”
“跟你商量的一下,下個月初有一次世界集訓營。我争取到一個名額。怎麽樣。”
“夠意思!”用手錘了錘溫枭得肩膀。太激動了,有些沒大沒小。
不過溫枭也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他也同樣爲許洲高興。
許洲聽到‘集訓營’這三個字瞬間渾身熱血充斥。
溫枭的餘光看到宇文心正在夠水,快步上前。許洲也從激動情緒中出來,又瞬間陷入低沉,
“怎麽又把自己整成這樣了!”
接着上前拿起被子邊上露出一點兒的止疼泵,這個導火索直接點燃了許洲的‘暴脾氣’。不是被宇文心藏起來了,而是它對于她來說并不重要,所以更不在乎它去了哪裏。
“幹什麽啊?就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兒嗎?”不懂爲什麽宇文心老是跟自己過不去,心疼她老是這樣‘自虐’,而對别人的時候恨不下一點兒心來。
“你能不能别這麽激動。有情緒出去呆會兒,調整好了再進來。”宇文心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沒有怪罪,但也沒有精力跟他辯解什麽。
許洲沉默了。
直接把手中的藥使勁摔進了垃圾桶内,快步沖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護工阿姨回來。感覺到裏面的氛圍不好,乖乖的站在一旁。
“他也是在關心你。”在溫枭爲許洲辯解。看到許洲第一次在宇文心面前發這麽大的脾氣,才感覺到之前的許洲回來了。
“我知道。”她當然懂,還是年紀小,遇到事兒的時候心裏難免會有些情緒波動,可以理解。接着說道,
“你在那兒躺着歇會兒吧。一晚上沒睡。”
“好。”
病房内安靜了下來。
隻有護工發出打掃衛生的一點兒聲音。
……
站在門外的許洲在走廊來回踱步努力平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