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全力’,溫枭的眼神莫名的讓宇文心踏實了很多。她知道,他并不是一個樂于表達的人。
世事難料,每個人對于未知的事情都是平等的,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鍾會發生什麽事情。
溫枭隻是不想讓宇文心再受到什麽傷害,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知道,這個公司對于宇文心來說意味着什麽。
“好。”
沒想到溫枭會因爲這件事情擔心自己,感動,宇文心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誠’了起來,在面對溫枭的時候越來越自然。
溫枭看到宇文心隻有幾秒的笑容,心裏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高興,他知道,宇文心已經在慢慢接受他的靠近;可是,他卻還有點兒心痛,自己隻是做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之前,她又是自己一個人怎麽扛起來的呢?
……
就在這時,還在做夢的許洲突然好像受到了什麽不可抗拒的外力,把自己吓醒了,腦袋上頂着一個雞窩,呆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地上的那個掃地機器人一動不動。
緩了半天,才發現,剛剛宇文心叫自己起床這件事情是真的,急忙轉頭找自己的手機,快速找到宇文心的電話打了出去。
“喂,睡醒了?”剛坐回辦公椅的宇文心先發制人,溫枭自然而然的坐在自己對面。正在跟溫枭說什麽的宇文心接通了來電。臉上浮現出一絲熟絡的嫌棄。
“心姐,不好意思哦。我實在是太困了。放心吧,今天早上,你的打車費找我報銷。”耍起了小聰明,隻爲博得宇文心的原諒。
宇文心這才明白過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許洲這是一點兒也記住。
“報銷?那是肯定。酒量不行以後酒别喝。太丢人。”短短幾個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溫枭極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心裏還在爲自己的好兄弟許洲捏了一把汗。
好吧,說實話,許洲被怼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會努力聯系的,我發誓,下次跟你喝酒,我一定不會醉的不省人事。爲了彌補我的錯誤,一會兒請你吃飯。”許洲硬着頭皮認錯。
宇文心擡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居然十點多快十一點了。這是自己第一次從工作中抽離出來,而時間卻過的還是那麽快。
“好,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沒想到宇文心會這麽爽快的答應他。
“心姐,你不會是要宰我吧。”
“把不會去掉。”
“好吧。。。爲了給你賠罪,我這可是下血本了。”許洲咬着後牙槽,耷拉着眉毛,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又弱小任人宰割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受了欺負的小奶狗。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氏集團的大公子,怎麽會連一頓飯都請不起,更何況還有那家健身房的收益。
在他們這個社會階層的人說這樣的話,隻是在打趣罷了。而在大多數打工人的面前,這确實算得上是一筆巨大開銷了,畢竟他們的一頓飯可以抵得上很多人半個月、甚至一個月的工資。
“怎麽?一頓飯太少了?”
許洲急忙反駁,“沒有,沒有,沒有,真沒有。”他的音量足以證明了許洲目前的想法。
“我明天去健身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洲這下,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一件不相信的問道,
“什麽?”
“好久沒有訓練了。還有,順便看看經營狀況。”
許洲沒有急着回答,想了想,找到了一個可以推脫的理由,
“不行,現在的我不能分心。晚上我還要回家看我爸媽呢。”
“那你是要辭去我健身教練這個崗位嗎?”宇文心怎麽會罷休呢,當然是‘順杆往上’才符合她的基本人設。
許洲這才發現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一時語塞,
“那個,那個,……”
“行了,該辦的事,一件都不能少。我還有事,中午見。”還是跟以前一樣,說完話,沒有停頓,直接挂掉了電話。
擡起頭,看到了溫枭,發現自己忘了跟許洲說溫枭在這裏。
“你給許洲打個電話說一聲?”反問的語氣,帶着商量的語氣,除了父母,溫枭還是第一人。
“不用了,一會兒就見面了。”
看到宇文心拿起她手邊一摞文件夾最上面的一份看了起來。
“我坐在那兒,不打擾你吧。”用骨節分明、小麥色皮膚的右手,指了指那邊沙發自己剛才座過的那個位置。
也是在告訴她,自己改變注意了,留下來去赴宴。
“随便,都可以。咖啡要喝的話自己倒。”就在剛才溫枭舉動中,宇文心已經了解,溫枭的想法了,沒有任何意外。
因此,沒有擡頭,用筆在文件上勾勾畫畫着什麽。
溫枭沒有再打擾她,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拿起茶幾上的杯子,走到咖啡機前,倒了一杯,然後走到離宇文心有些遠的落地窗前停下。
時不時的盯着宇文心的背影看看。然後看着窗外的風景,
溫枭不是一個很懂人情事故的人,不是不能懂,而是不想懂。隻是不想在這方面費太多的心思,所以,也就随心了。
……
第一次在辦公室有外人的情況下辦公,讓人意外的是,宇文心的辦公速度比平時還快了很多。
簽完最後一個文件之後,擡頭看你一眼表。整理了一下桌子。順手拿起桌上糖果盒裏的一顆薄荷糖放入嘴中。心情瞬間暢快了許多。
溫枭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着一本近期的全球财經雜志。
……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許洲往宇文心辦公室走的時候正好碰到慕容峰也往她的辦公室走去。
一左一右,同時敲門。
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慕容峰率先禮貌性的對着許洲點了點頭。
許洲也輕輕點頭回應了一下。
“進。”
看着一起進來的兩個人。有些意外。
而最意外的還屬許洲,大聲吼出來了,
“老大,你怎麽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