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嘴上雖然這麽說,可是,她怎麽可能睡得着呢。
剛挂掉童瑤的電話,就有人又打了進來――【溫枭】。宇文心看着屏幕上的這兩個字很意外,不知道怎麽去形容此刻複雜的情緒。。。
滑向了接聽,
“你還好嗎?”從他的語氣中明顯的聽出了擔心,比平時說話的語氣溫柔了不少。
自從那天溫枭知道宇文心是财願金融互聯網公司的老闆,溫枭都會不自覺的關注相關的所有消息,好像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更深入的了解宇文心吧。
在他看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看着照片中被诽謗者圈出來、瘦小的宇文心。心急促的收縮了兩下,鑽心的疼。
這已經是溫枭給宇文心打的第七個電話了,之前一直在通話中,對于等待中的溫枭來說實在有些煎熬。
終于打通了,迫不及待的問出了這句話。。。
“還好。”宇文心用冷漠掩飾住了自己現在所有的情緒。
“需要我做什麽?”如果宇文心有需要,現在病房窗前的溫枭會‘毫不猶豫’的沖出去。
“目前還不需要。”突然想到了溫枭身份的特殊性,宇文心心中很後悔那天會帶着他一起到公司去,“會不會連累到你?”
“不會。”溫枭回答的即堅定又快速,目的隻是想讓宇文心多想什麽。
“那就好。”宇文心沉着聲音說了這三個字。總算是還有一件聽起來比較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敲了敲宇文心的車窗玻璃,宇文心沒來的及挂斷電話,摁下了車窗下降按鈕。
可能是感受到宇文心身上散打出來的冷氣太重,也可能是觀察到她開的車比較好,态度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強硬,甚至還帶着一些恭敬,
“你好,女士,這裏不能長時間停車。”
“知道了。”
不緊不慢,點火,踩油門,離開了那裏。藍牙已經自動連接上了。
溫枭等了一會,才再次開口,
“你現在在那裏?”他的說話聲從車載頂配音響中傳出來,更加有有魅力。
“在外面。”雖然沒有什麽話馬上說,但是宇文心卻有點兒不想挂掉這通電話。
時間就這樣,兩人安靜的呆着。彼此能聽着對方的呼吸聲,就這樣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溫枭手機上的來電打破了這僅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空間,
“路上小心。我有一通電話進來了。”
“好,你忙。”
挂掉電話,宇文心想了想,還是決定調轉了車頭,往公司的方向開去。
……
在病房裏的溫枭接通了上司打開的電話,接受的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溫枭,你是不是瘋了。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麽你的臉會出現在媒體報道上面?如果媒體把矛頭轉向你,你會有多大的危險嗎?”
“首長,我錯了。”溫枭馬上從病床上站起來,站着标準的軍姿。發自内心的大喊道歉。
“今天道歉倒是挺快的。但是,懲罰是不能少的。”
首長顯然沒有想到溫枭會這麽快承認錯誤。這還是溫枭第一次這麽痛快的說自己錯了。
首長還沒說完,就被溫枭打斷了,“什麽懲罰我都認。可是,這件事我了解全過程,事實跟報道的完全不相符。”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事情的真相由警察調查清楚。我隻管你到底幹了什麽?”
“那我的照片……”溫枭停了下來,等待首長的回答。
“你還好意思說?我已經讓技術部門開始處理了。不過,這件事傳播速度太快,應該得一段時間。”
“謝謝,首長!我。我能不能,能不能有個小小的請求。”
溫枭的腦海中出現了宇文心請客吃飯時的那張照片。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吞吞吐吐的幹什麽,你還是不是那個戰功赫赫、大名鼎鼎的溫枭了?有什麽事兒直說。”首長用了這樣兩個極大的褒義詞來形容溫枭,足以證明溫枭的重要性和他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是!如果不麻煩的話,能否讓技術部門把該報道的圖片都删除掉。順便,順便控制一下網絡上這件事發現的速度。”他相信,隻要給宇文心時間,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首長就是想看看溫枭的反應。
“那我隻能,隻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溫枭說的很堅決,話說出去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心裏有多在乎這件事,或者說更在乎宇文心。
“怎麽?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今天的溫枭确實有些感情用事,這也是溫枭第一次爲了别人求他辦事。
“威脅,我不敢。但是,對于這件事,我确實不可能隻在‘旁觀者’的位置上。對不起首長,原諒我‘恕難從命’。”溫枭覺察到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有些過了。
“真是難得啊。那個小公司的老闆跟你是什麽關系?能讓你這麽幫她。”
首長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畢竟跟溫枭對國家所做的貢獻來看,這真的是九牛一毛。轉而,更加好奇的是,是誰?可以讓在他眼中‘倔的九頭驢都拉不回來’、一身傲氣的溫枭,有這樣的事情。
“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女朋友?”此時的首長像極了正在‘八卦’的人,刨根問底。
溫枭想了想,
“普通朋友。”确實現在隻是普通朋友,而且總共也沒見幾面。
“好了。你不想說就算了。這次你的要求我會盡可能解決,但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希望你可以記住。時間也不早了,早點兒休息吧,好好養身體,争取早日歸隊。隊員們都很想你啊。”
“謝謝首長。我會盡快歸隊的。”
電話已經挂斷,溫枭的心情變得沒有剛剛那麽陰沉。這也算是給宇文心幫上忙了,自己能做的也隻有這些。
……
宇文心剛坐上往辦公樓的電梯,電話又響了起來――【許洲】,
“你知道了?”宇文心率先開口,就是想讓自己的聲音安撫一下許洲。
沒想到,根本沒用,
“誰幹的?老子跟他拼了!”許洲終究還是太年輕,而受傷害的又是他在乎的人,根本沉不住氣。
“現在還不能确定。”宇文心不想在這個時候傷及無辜,更不想讓許洲摻和到這件事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