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把許洲拉出來開啓話題,
“我聽說,許洲有可能重新進部隊,是真的嗎?”
原來是爲了許洲,好像跟自己期待中的答案還是有一些出入的,不知道爲什麽,居然有些失落。
不過,溫枭還是實事求是的回答了宇文心的問題,
“對,他是當兵的料。他會成爲比我更優秀的戰士。”
“如果,他完成了你的任務,一定就能回去嗎?”宇文心知道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然後,突然希望破滅時的那種絕望。
他不想騙宇文心,
“不一定,但你放心,我會盡力争取的。”
“把握有多大?”
太想保護許洲了,宇文心把工作中――‘不問到底,永遠不會罷休的’的狀态,不小心帶到了這裏。
“百分之八十應該沒什麽問題。是不是許洲對我給他的任務有什麽想法呀?”
溫枭從宇文心接二連三的問題中居然感受到了微微的壓力。
“對他來說很難完成。我想,你也知道。所以,我想來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宇文心累了一天,水沒怎麽喝,有點兒渴。站起來倒了兩杯水。
看着正在倒水的宇文心,溫枭有點生氣,沒想到自己在宇文心的心目中居然是這樣的人,
“開玩笑?我怎麽可能開玩笑,對于這件事情,我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宇文心把一杯水遞過去,看着被自己氣的正在‘炸毛’的溫枭,此時的他跟那天晚上冰箱前的他重合在一起。
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的話确實有點兒重。近距離觀察,不同器具所緻的傷,大大小小、深深淺淺、密密麻麻的布滿在身上。
“你不冷嗎?”
宇文心冷不丁冒出來的這句話,讓溫枭這才發現自己此時的穿着确實有點不太合适。剛才的‘怒火’也被澆的一幹二淨。
急忙站起來,穿上被自己搭在病床前的病号服。先穿的褲子,彎腰有些局限,但隻是有點兒不方便。可是到了穿上衣的時候,一隻袖子已經穿進去了,但是另一隻手兩次嘗試都夠不着。
宇文心看到這一幕,馬上上前,給她把袖子遞了過去。一般的軍人其實都很糙,但是溫枭确實個例外,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爽的味道。
“你這傷應該補一補。想吃什麽?我讓我媽給你做,明天給你帶過來。”
“不用了,我這傷沒你想的那麽嚴重。而且也太麻煩你了。”
溫枭很習慣的拒絕了宇文心,就像拒絕其他想要關心、照顧他的人一樣。一邊系扣子,一邊說。不是客套,而是認真、嚴肅的拒絕。
“你應該沒什麽忌口,那我就随便送了。”
宇文心好像沒有聽到溫枭在說什麽。話語間散發着不許質疑的感覺。
溫枭聽到這句話,心裏格外的溫暖。他也是一個很怕因爲自己的‘小事’來麻煩别人的。對于宇文心的強硬态度,他隻能妥協,這是他第一次因爲宇文心而妥協。以後會有更多次,這隻是後話了。
“那你周六或周日來就行。”
宇文心想了想,上班的時候确實不太方便,而且也不可能在飯點兒來,
“好。”說着,宇文心的臉上露出了不易發現的笑容。
這一刻,卻被現在面前的溫枭敏銳的察覺到了。雖然隻是輕微的一個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溫枭卻早已印在了心底。
兩人心有靈犀的回到了剛才的那個位置,宇文心端起剛剛放下的那杯水,一口氣喝完了。
“你下午幾點下班?”
“不一定,今天比較早。六點半。”
溫枭沒有過腦海,随口就說出來了,帶着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這麽晚?你一個富二代不用這麽拼命吧。”
“什麽?富二代?你居然覺得我是富二代。我倒是很希望自己是個富二代。你是覺得我沒有能力自己努力開一家公司,還是什麽?”
說到後來,宇文心帶着質問的語氣。很多人都誤會過她,但是這一次,宇文心好像是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次。。。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别想太多了。我隻是覺得你跟許洲認識,應該跟他一樣,家庭條件應該很富裕。”
宇文心不想在說什麽了,也許是在溫枭這麽優秀的人面前的自卑,也許是對着一切還是不能坦然面對;也許是唯獨在乎溫枭對自己的看法。假裝冷靜的說道,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兒休息。我也該回去了。”站起來,轉身往病房外走去。
溫枭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傷害的了宇文心,在宇文心反手關門的時候大喊到,
“你周六日還會回來嗎?”
宇文心頓了一下正要關門的手,沒有回答,直接關上門,走了。。。
被留在病房的溫枭現在正在抓心撓肝的‘懊惱’,自己剛才的莽撞。更讓他擔心的是宇文心現在的狀态。拿起手機,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的他瞬間坐在原地不動了。
……
獨自走出住院樓的宇文心,這時的她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她原本以爲溫枭會是這個社會上跟許洲一樣的一個例外。
他們都不會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她;他們都不會在意這一點點她自己有的時候都會忘記的病痛折磨。可是每次面對被‘有意無意’提醒的時候都會格外的痛。
痛到開始抱怨這世間的不公,痛到無法呼吸,痛到無法正常思考,痛到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宇文心此時的手機響了起來,許洲專屬的鈴聲,宇文心快走了兩步,坐到駕駛位,滑向了接聽,
“心姐,好久沒有出來玩兒了。都快讓我忘記還有這種放松的方式了。你什麽時候也來玩兒玩兒呀。”
“真的可以變得開心嗎?”
許洲聽出了宇文心的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