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說的有點兒多了。
源于感動。在這個世界上,見過太多的‘唯利是圖’、‘見利忘義’,更讓人凄涼的是――因爲被傷害的遍體鱗傷成爲一種習慣,所以盡可能的遠離。
“這都是小事兒。”
其實,要是這次沒有受傷,也許,溫枭現在應該在參加下一個行動的路上了。
他很慶幸這次行動中那個瞄準他心髒,可是卻打偏兩厘米都不到的距離心髒的位置。
在他倒下那一瞬間,溫枭以爲自己的生命已經結束了。隊員們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可是自己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畫面,高興的、悲傷的。自認爲,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是最适合自己的。那時,讓他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還沒有來得及參加跟宇文心約定的賽車局。
在溫枭完全喪失知覺之前的幾十秒,腦海中一直回蕩着兩次見宇文心的畫面。
他突然發現他不能就這麽‘死’了。這個世界好像還有什麽東西是他值得眷戀的。
“把那天你送給我的話,再回送給你。”
“我說過什麽話?讓你這麽映像深刻。”
“你對自己也挺狠的。”
宇文心抿着唇,很自然的笑了。也許是找到‘同類’的高興。
聽到宇文心這麽說,溫枭笑了,盡量低下聲音,獨特的磁性嗓音,爽朗的笑聲中還帶着些許‘溫潤如玉’的感覺。
連一個笑聲都把自己的魅力散發的淋漓盡緻。
兩人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内,氣氛迅速升溫。
突然傳來的咳嗽聲讓兩人瞬間收起了笑聲,但是臉上的笑容依然還在。
默契的倆人都沒有再出聲,宇文心手上的動作逐漸加快。
先把傷口周圍的血迹全部擦幹淨,隻剩下一個還在往外冒血的子彈口。宇文心全身的肌肉緊繃了起來,手有些微抖。
讓她也終于體會到趙醫生給自己處理傷口時的感受了。。。
有時候,視覺的沖擊力遠遠大于感受。
上廁所的那個人已經走出去了。感受到身後宇文心的變化,放緩了聲音,
“沒事兒,稍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晚些時候我再回醫院看看。”
“好。”
……
傷口剛包紮好,宇文心的手機鈴聲響起了。又是那首幼稚的歌。
“喂。”
“啊啊啊,心姐,快點兒回來。那位大爺醒了,還要去公司鬧。我現在都快整不不了他了。”
許洲使勁兒抵在在病房門上,衣服皺皺巴巴的,還在被大爺蹂躏着。
還好病房不是在一樓,要不然以‘大爺’現在的戰鬥力,翻出去肯定沒什麽問題。
“馬上。地址。”
“位置已經共享了。”
宇文心着急,電話都沒挂,打開門,沖了出去。溫枭草率的拿起裝藥的袋子跟了上去。
站在那裏小便的男人,聽到開門聲,不經意間回了頭,看見宇文心沖出來。吓得趕緊提起了褲子。擦了擦眼睛,陷入自我懷疑。
……
“你給我讓開。說,他們多少錢雇的你。這麽給他們賣命。我給你雙倍”看到許洲聽到錢卻無動于衷,換了一種方法,
“小夥子,你還這麽年輕,長的又高有好看,幹什麽不好啊。别跟騙子‘同流合污’。這輩子你就毀了。”
“大爺,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就别爲難我了。而且,這件事兒肯定有誤會。我讓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你也不說。”
“你以爲我傻呀?還跟你說。跟你說,除了能給那些壞人‘通風報信”,還能幹什麽。”
‘噔噔噔……’
許洲轉頭,看到宇文心和她身後的溫枭。臉上的難色終于緩和了好多。小心翼翼的把門開了個小縫兒,用身體擋住,防止大爺逃跑。
雙眼耷拉着,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倆終于來了。我這條小命兒都快保不住了。”
宇文心淡淡的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先走到許洲的身邊抓他的手腕。‘不動聲色’的把許洲往邊上推了推,讓門也敞開了。
走到大爺身邊,用‘如果你要傷害我的公司,一定跟你拼到底’的氣勢,
“大爺,我是那個公司的老闆。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您不相信。明天上班以後,您可以去公司找我。随時都可以,不用預約。”
跟許洲‘抗争’了很久的大爺已經累到不行了,坐在單人病房的沙發上低頭喝着水,思考着什麽。
聽到宇文心的話,這才擡起了頭。認真的看着這個長相年輕、穿着‘有些奇怪’。可是身上卻散發着強大的氣場、眼神中讓人信服的堅定。
察覺到大爺表情的轉變,宇文心趁熱打鐵,繼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大爺,如果你現在說清楚了。我們也可以更及時的解決問題。不是嗎?對我們雙方來說都是好事兒啊。”
“你。你真的能解決?”
“可以。”
簡單、卻有一種擲地有聲、闆上釘釘的感覺。
“啊啊啊,姑娘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沒講,就先哭了。可見這件事兒已經已經壓在心裏多久了。
溫枭和許洲看着事情的發展,終于松了一口氣,并排坐在了病床沿兒上。
“我老伴兒還在醫院等着我呢。我想去看看她,可是這個小子攔着我,就是不讓我出去。”
無緣無故的又說了這麽一句。
這句話可讓許洲坐不住了,快速走到大爺面前,用手
“唉,你這個人。剛剛你明明說的是還要去找他們算賬。什麽叫我不讓你去照顧生病的老伴兒啊。我也太~冤枉~了吧。”
“行了。過去坐着。”
許洲聽到宇文心有些生氣的說話聲兒,隻能灰溜溜的原路返回。
“大爺,你接着說。”
“我。我老伴兒在醫院的醫藥費都給你們了,現在可好,都沒了。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宇文心從他這幾句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大概了解情況了,
“你是說,你把大娘的醫藥費給我們了?”
“對對對。能不能把錢先還給我呀。我現在不想玩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