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表情中沒有任何的難過和糾結,相反,帶着一種‘坦然面對’、“欣然接受’的态度,或者說是對某種方面的釋然。
“在你們身上應該會發生,在我身上是永遠都不可能會發生了。”
天已經漸漸變黑了,可是許洲卻清晰的看着了宇文心臉上的所有表情,莫名的,有些刺眼。
“你怎麽能這麽想呢?”許洲沉着聲音反問了一句,心裏又有些‘後悔’,剛剛自己不應該提起這個話題。
“那我應該怎麽想呢。”
是啊,她到底應該怎麽想呢。看清了太多人的‘真面目’。不想傷害别人,更不想傷害自己,也隻能這樣了。。。
不給任何機會,就不用再有其它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問題許洲确實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知道,宇文心最讨厭就是‘不負責的勸說’。
太多的人都是,嘴皮‘毫不費力’的上下一碰,然後,話就能‘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了,可是這些話帶來的後果又由誰來這個負責呢?
“你這傷還沒好,咱們去吃點兒清淡的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了。”‘餓過頭’的宇文心确實已經沒什麽胃口了。
許洲也沒什麽胃口了,也了解宇文心,下定決心的事兒不會輕易改變,
“好吧,我送你回去吧。看看我選的鞋怎麽樣,要是不合适我明天再去換。”
“好。”
兩人很默契的安靜了下來,許洲開着車往酒店走着。
宇文心拿出手機翻看着什麽資料。
……
“到了。”
宇文心放下手中的手機,又拿起來看了看時間,
“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吧。”
“我送你上去吧。”可能是因爲害怕孤獨,許洲特别不想回去面對着一個‘空蕩’的家。
“不用了。你也累一天了。”
看到宇文心這麽堅決,許洲也不好再說什麽了,不情不願的把放在兜裏的兩張卡遞給了宇文心。
“好吧。。。”
宇文心接過卡,沒等許洲下車,宇文心就自己打開門走了下去。
一隻手扶着門,稍稍彎下腰,看着許洲囑咐道,
“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兒。到家說一聲。”
“好。你也慢點。”
宇文心點了點頭,關上車門,轉身朝電梯走去。
……
宇文心打開已經住了幾天的房門,不适的感覺正在漸漸消除。突然從這裏也找到了一種所謂的‘歸屬感’。
拿着剛剛接的一杯水,走到電視機前,打開。換了換台,停下了一個不知名的綜藝前。
剛剛做到沙發上,微信鈴聲就一聲接着一聲響了起來,
[心姐,我到家了。]
[看到鞋子了嗎?]
[怎麽樣?喜不喜歡?]
[???.JPG]
[在不.png]
宇文心這才發現放在茶幾上的兩個鞋盒。
宇文心一一打開看了看,一雙是黑色馬丁靴,一雙白色休閑鞋。款式一看就是最新款,也是她平時穿的風格,尺碼也是自己的。
這就已經很滿意了。
回複許洲:〔可以〕
[太好了.JPG]
[心姐,明天我什麽時候去給你處理傷口呀?]
宇文心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胳膊,覺得已經沒什麽大事兒了。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不開心.JPEG]
〔你給我好好管理健身房,月末,我可是要查你的流水的。〕
宇文心決定給許洲一點壓力,‘有壓力才有動力’,讓他也感受一下生活的壓力。
[好吧ヽ( ̄д ̄;)ノ。]
[那你一定要按時換藥。]
[還有,]
[我爸媽要是再找你,你就跟我說。]
〔恩。〕
……
許洲的父母也許是被他那天在飯桌上的話傷的太深了,也有可能是想給彼此一點思考的時間,不僅沒有找許洲,也沒有打擾宇文心。
許洲繼續當着健身房的老闆,每天跟各種人打交道,雖然枯燥,但是,很充實。
宇文心也漸漸适應了酒店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傷口也在不知不覺中愈合着。
公司也在宇文心的帶領下穩步前進。
……
時間就很快來到了――周五的下午。
今天有點不一樣,還是精心打扮了一下,因爲,她準備晚上回家。
終于處理完最後這周的最後一個文件,宇文心長呼一口氣,生了個大大的懶腰。
拿起了‘冷落已久’的手機,打通了媽媽的電話,鈴聲沒響幾聲,電話那頭就傳來了聲音,
“心啊。什麽時候回來呀?事情辦的順利嗎?”
“媽,我現在在公司呢。晚上我回家吃飯。”
“好好好,”媽媽開心的笑着說。
“你這孩子,怎麽不早說呀。這樣我還能多給你準備點你喜歡吃的。”
“不用特意準備,你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行,那你早點回來吧。在外面吃不好也睡不好,正好周六日在家待着多休息休息。”
宇文心的媽媽很關注每天都是星期幾,每天也在盼望着周六日的快點兒到來。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回家。”
“太好了,那我去準備飯了哦。”
媽媽聽到宇文心馬上就要回來了,高興的合不攏嘴,趕緊挂掉電話,哼着小歌兒~沖向了廚房。
宇文心看着被挂掉的電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突然一個陌生号碼來電出現了,宇文心滑向了拒絕按鈕。
那個電話又一次打了過來,宇文心還是滑向了紅色按鈕。
宇文心放下手機,還是一如既往的‘歸位’了辦公桌上的所有物品。
伸手去拿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
宇文心趕緊拿起手機,一看還是剛才那個陌生電話号碼。
‘還挺有毅力。’
滑向了接聽按鈕,
“喂。”又冰又冷,甚至帶着少見的怒氣。
“是宇文心嗎?”
聽到這個熟悉且帶有磁性的聲音,宇文心大概知道了來電人。。。
“是。”剛才的怒氣消散的一點都不剩。聲音也不由的溫柔了一些。
“我是溫枭。”
“你,你的任務完成了嗎?”宇文心按壓着心裏不知爲何升起的一點兒激動,說着。
“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