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路上,三個人都很沉默。。。
宇文心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一直在想。。。用怎樣的方式解決這件事兒,可以既不傷害許洲也能過的了他父母的這一關。
童瑤看着駕駛位上正在開車的許洲,跟她上午在公司門口沙發上玩遊戲的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截然不同。
可能是父親剛剛提起了‘部隊’,讓許洲心有餘悸。
身上突然散發出了隐藏很久的軍人氣場,腰杆也不由得直了起來,堅定的眼神看着前方,似乎心裏還在想着些什麽。
……
停了的雨又開始下了起來,越下越大,雨滴拍打在車窗上的也越來越響,宇文心有點兒不放心此時的許洲,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看到許洲緊緊抓着方向盤的雙手,手上的骨節都開始泛白了。
宇文心看得出來,此時的他,有一股無法釋放的情緒憋在心裏,不知道該怎麽去化解,
“慢點兒,不用着急。”
宇文心的聲音不大,但是聽在許洲的耳朵裏卻異常的‘清晰’,
“好,心姐,我知道了。”雖然應答着,但是平時的那種‘青春洋溢’已經消散的一幹二淨,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宇文心心裏有點兒難受。
宇文心看着這樣的許洲,心裏很不放心把他放回去。想了想自己下午的工作時間表,
“一會兒,先把童瑤送到公司。然後,跟我去趟酒店,我有話跟你說。”
“好。”
宇文心的這句話讓許洲的心情瞬間變好了不少,握着方向盤的手也不自覺的松了松。
童瑤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沒說什麽,心知肚明。
……
“童瑤姐,公司到了。”許洲第一次這麽一本正經的叫童瑤,倒是讓童瑤對之前的許洲的‘所作所爲’有些不好意思。
宇文心這才想起來三人出去的目地,本來要吃‘大餐’的三人到現在還沒‘填飽肚子’呢,
“童瑤,跟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童瑤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限量款粉色百達翡麗手表,
“不行,沒時間了,一會兒我有重要的事兒要辦。沒事,一頓不吃,就當減肥了。小子,這頓飯,下次給姐姐補上哦。。。”
“沒問題,不就是一頓飯麽。”許洲不在乎的答道。
“不行,我得趕緊走了。”話音剛落,沖進大雨中朝着公司門口跑去。
“童瑤,雨傘……”宇文心還沒說完,就看到童瑤小兔子一樣,‘蹦哒着’越過好幾個水坑,已經沖到大樓的門口了。
“你看她,居然還是當年一樣的‘毛毛躁躁’。”宇文心沒想到童瑤生活中還是這種簡單、直率的性格。
“心姐,你跟她認識很久了嗎?怎麽從來沒見過呢?”
“這些年工作太忙,是我忽略了他們。”
如果沒有上周的聚會參加,估計大家的感情會繼續随着時間越來越淡。。。
“哦。”
“哦什麽哦,趕緊跟我回酒店。”
……
五分鍾後車已經開到了酒店停車場。
“心姐,咱們先去餐廳吃點東西吧。”雖然自己一點兒胃口都沒有,擔心宇文心會餓的許洲還是提議道。
“好,走吧。。。”早上沒有吃飯的宇文心現在确實有點兒餓。
……
坐在餐桌前的兩個人吃着桌上簡單的三盤食物,
“對于‘當兵’這件事兒,你現在的想法是什麽?”
沒想到宇文心會突然間這麽問,許洲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什麽意思?”
“是什麽,讓你跟父母的關系會如此緊張?‘鬧别扭’也得有個度,你最終想要一個怎樣的結果?”
“我……”許洲說了一個字,然後低下頭,陷入了思考。
宇文心也低頭開始專心吃飯,與此同時,也在給許洲一個單獨思考的時間。。。
……
“哎呦~,這不是宇文總嗎?可真巧啊。”
宇文心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不是王總嗎,這可真是太巧了。”
許洲也看向了王總。
隻見王總身邊有一個長相一般,但是身材嬌好的女孩‘粘’在王總的身上。
王總用自己油膩的大手在那個女孩的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
女孩的臉上一副‘享受的表情’,讓宇文心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在胃裏翻騰。
“鼎盛投資的王總,好久不見,幸會。”許洲也拿出了從父親那裏學到的特别氣場,儒雅中又帶着一種獨有的攻擊性。。。
他的話一出,王總的‘油膩的讓人想吐’的目光這才從宇文心的臉上轉了過來。
認出坐在宇文心旁邊的人,王總松了松身邊女孩的腰,微微彎腰,臉上擠出了最大的笑容,
“許少,真不好意思。鄙人眼拙,剛才光顧着觀察‘越來越好看’的宇文總了。”
看到許洲在跟宇文心一起吃飯,王總覺得他這麽說肯定沒錯。
“好不好看的,是你能看的嗎?”了解王總作風的許洲實在是沒忍住。
“這。這,我也是想找宇文總商量一下合作的事宜。”王總馬上轉換了個話題。
“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是私下約會,不談公事。你先忙。”許洲下了逐客令。。。
“好好,好,那你們先忙,我們先走了。”被吓得不輕的王總趕緊轉身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心姐,你怎麽會很這種人有來往。”許洲有點兒生氣,以爲宇文心在跟王總有合作。
“沒有來往,之前公司有困難的時候找投資,我跟他談過,他當時嫌我的公司小,一口就拒絕了。”
“這兩天不知道他從哪兒聽來的公司要融資,前幾天還在公司見過一面。”
“不過就他這樣的,就算公司真的需要一筆投資,我也不會讓他投資的。”
宇文心用三句話,就把雙方的關系給許洲介紹清楚了。
“那就好。”
聽到宇文心的解釋,許洲也放心了很多,他不希望宇文心成爲那種太‘不擇手段’的人。
這也是他不想繼承家業的最大原因――他讨厭生意場上那種‘爾虞我詐’的交流方式,更讨厭那種‘相互利用’的之間關系。
看着三個盤子都已經見底了,
“吃飽了嗎?”
許洲點了點頭,
“走,跟我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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