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沒有再找多餘話題,默契的,一同往許洲的車前走去。
看着許洲突然停下了,從褲兜裏掏出車鑰匙,伴随着‘滴滴’兩聲,一輛紅色蘭博基尼前大燈‘張揚’的閃爍了兩下,好像在宣誓着主權一樣。
早已習慣了的宇文心沒有說什麽,剛準備上車,童瑤的手拽了拽宇文心的衣角,湊到宇文心的耳邊,輕聲道,
“這不會是你買的吧?”心裏還不由得‘敬佩’許洲的‘手段’。
宇文心目光看向已經被這輛‘騷包’車給‘吓傻’的童瑤,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一時語塞。。。
許洲看着童瑤又拉住了宇文心,‘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又在說什麽‘悄悄’話,心裏已經快要忍耐到極限了。
都快要‘罵娘’的他提高了聲音,
“心姐,快點兒吧。下午還上不上班了。”
宇文心聽到許洲的話,覺得有道理,盯着童瑤的眼睛,認真的說到,
“堅決。。不會。。”
轉身朝副駕駛的門走去,這時傳來了許洲的聲音,
“心姐,讓童瑤姐上車做後面吧。”
衆所周知,跑車的後座坐上去是非常難受的。
“不用了。”這種事情宇文心是絕對不可能委屈童瑤的。
童瑤剛想制止宇文心,看到宇文心已經朝後座走去,也沒有再說什麽,心裏也因爲宇文心的這一舉動暖暖的。
在上車之前,童瑤還不忘發自内心的、又狠狠的白了許洲一眼。
看到宇文心已經坐在後座的許洲,本來就‘心裏很不是滋味’。一天接連受到兩個‘白眼’的他,終于――生氣了。。。
沒處撒氣的許洲也隻能虧待他‘心愛’的小車車了。
使勁拽開了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去,關門的時候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坐在車後的宇文心感覺了許洲此時身上散發的‘怒氣’,默默的記上了安全帶。。。
本來就不太熟的兩個人坐在前排,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尴尬。
許洲明顯的向外挪了挪,看到這一舉動的童瑤也‘大幅度’的向外挪了挪。
這一切都看在宇文心眼裏,突然,後悔了讓自己坐在後面的這個決定。
不得不開口,
“許洲,江邊的那家私房菜館你知道嗎?”
“知道。。。”語氣中充滿的不高興。
“好,那趕緊出發吧。”宇文心也緩和了一下語氣。
點火,不由得加重了踩在腳下的油門,車在那一瞬間就像‘飛’出去了一樣。
吓得童瑤‘緊緊的’抓住安全帶,也不敢說什麽,畢竟自己的‘小命兒’還在他手裏。
宇文心雖然已經有心裏準備了,但是心裏還是‘咯噔一下’。
本來四十分鍾的路程,許洲開了二十八分鍾就到了。
剛到門口,就有服務員走到車的駕駛位前,彎下腰,等車窗玻璃下來後說,
“歡迎光臨,食味小廚。先生,請問您需要停車服務嗎?”
“恩。”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然後把車鑰匙遞給了他。
坐在副駕駛上的童瑤,看到許洲用這種态度對服務員,心裏不由‘嗤笑’,‘這也太會裝了吧’。
服務員接過鑰匙的瞬間,許洲馬上從車裏下來,給宇文心開門,動作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雖然雨已經快要停了,許洲還是用一隻胳膊把宇文心護在下面。
這時的童瑤更加好奇宇文心跟許洲到底是怎麽認識的。
在她看來,宇文心這麽多年來,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花在了公司裏,其他時間都在陪父母,沒有見過她身邊出現過其他人。
但是通過觀察,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又像是認識了很久。。。
三人并排往酒店内走去。
前台年齡較長的另一位服務員看到來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馬上站起來迎接,
“許少,您的到來,真是讓寒舍蓬荜生輝啊。”
許洲尴尬的咳了咳,
“包房還空着嗎?”許洲的父母也很喜歡這裏的菜,所以長年都會在這裏留一個包間。
“空着呢,請跟我來。”
宇文心也是第一次跟許洲來這裏吃飯,這才知道這裏意味着什麽。伸手拉住許洲的手臂,
“要不我們換一家吧。”
經過上次的見面,宇文心心裏是理解許洲父母的,但他們的做法她确實有些不不喜歡,因此也不想占他們任何‘便宜’。
聽到宇文心說出的這句話,許洲也明白宇文心顧慮什麽,
“沒事兒,心姐,這頓飯在哪兒吃都一樣,都是我請客。”
……
童瑤聽着兩人的對話,字面意思都聽得懂,但是其中的原由讓她無法加入他們的對話。
隻能默默的站在旁邊。等待着她們的商量的結果。
宇文心點了點頭,算死同意了許洲說的,繼續跟着那位服務員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包間,十五到二十個人的大圓桌放在包房的正中間,都顯得很小,可想而知,這個房間有多大了。配套設施更是齊全,童瑤走進來後就像‘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一直東瞅瞅西看看。
許洲邁入包間的門,看見裏面真的沒人,心裏的不安才漸漸放了下來。
“大家,快坐吧。”說着,給宇文心挑了個好位置,把餐椅拉了出來。
本來想坐在旁邊的宇文心看到許洲的眼神示意,不客氣的做了下來。對着正在看牆上裝飾的童瑤說,
“童瑤,抓緊時間點菜吧。”
宇文心去外面吃飯,如果童瑤在,她一定會讓她點菜,這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或者說是她們兩人之間的默契。
許洲聽到這句話,馬上跟服務員說,
“麻煩把菜單拿過來。給這位女士。”說着,掌心朝上,很禮貌的指了指童瑤。
……
許洲的話音剛落,外面就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宏厚的聲音,
“哈哈哈,剛要點菜,說明我們來的正合适呀。真的是太巧了。”
“突然聽到了兒子的聲音,老公,我真的是太開心了。”中年女人甜膩膩的聲音傳到包房内的三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兒不适。
‘未見其人先聽其聲’,許洲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了’。坐在宇文心旁邊,低下頭一動不動。
宇文心用手摸了摸許洲的被,似在安慰他,似在告訴他――‘有她在’。
“呦,這不是宇文心嗎?”許洲的媽媽剛剛走進包房,看見坐在許洲旁邊的宇文心,心裏很是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