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中國人嗎?”剛才光頭男子說話的時候,宇文心隐約感覺他好像不是中國人。
“不是。”光頭男子把頭轉過來,死死地盯着宇文心,心想,不管你耍什麽花招都沒用。因爲夜裏太黑,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出宇文心與其他人的不同。
“哦,,,那你是哪兒人呀?你中文說的真好。你來中國有什麽事嗎?”平時不喜歡說話的宇文心正在努力的一邊鎮定的閑扯着話題,一邊眯着眼睛仔細觀察着馬路對面的那個人在幹什麽。
她終于看清了内個人,他穿着一身帥氣的深綠色特戰隊迷彩服,,手裏還握着一把手槍。跟她示意了半天,可能發現沒有什麽希望,因此又跟旁邊的人說着什麽。看到這一幕,宇文心的心也放下了很多。
突然,那個光頭男子站了起來,大吼,
“别在這兒瞎打聽。。。小姑娘,你這麽漂亮,可别逼我。我也不想讓你死在我手裏。”說着,還用手裏的槍用力在宇文心的腰上戳了幾下,另一隻手使勁拽了一下宇文心右肩上的衣服。
“站起來,快走。”
宇文心還是很鎮定,這點痛對她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她用自己的目光對上了那個男人的眼睛,
“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有努力的方向不是嗎?沒關系,你想讓我當人質,沒問題。我會盡力配合你的。”
又冰又冷,與世無争,憎惡社會的語氣,讓那個臉上帶疤的光頭男人,動作突然頓了一下。
“這樣最好。走吧。”在他說話的同時,宇文心發現馬路對面‘那個人’正在帶領着幾個人悄悄的往這邊逼近。
宇文心慢慢站了起來,用餘光看到那位‘軍人’馬上就快到這兒了,宇文心覺得自己應該想一個辦法,讓這個光頭男人在這兒多停留一會,也隻能用自己的‘特殊性’了,
“大哥,你看。”爲了拉進與他的距離,宇文心第一次叫别人大哥。也是最後一次,她發誓。
說着宇文心把自己的衣服袖子挽了起來,這一幕讓那位光頭男子也随之一震。
宇文心也相信不管‘好人’‘壞人’心裏都有一杆秤。‘好人’‘壞人’的定義也隻能在某種特定的環境下。
“我這身體情況也是實在存在的,你也看到了,我也很想幫你,但是我也怕給你拖後腿。”
那位男子環視了一下四周,現在很晚了,沒有一個人,但是他心裏清楚,抓他的人一定就在這附近。
此刻,那幾位穿迷彩的人正在距離不到十步的地方,伺機而動。
“不行,我不能放了你,我還得讓你保我的命呢。”
宇文心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發現那幾位穿迷彩的人,心裏瞬間沒底了。
“快走,快走。”光頭男子手上的槍又用力的戳了兩下宇文心的腰。宇文心也隻能在前面走着。
一天都沒吃東西的宇文心,在下公交站的台階的時候突然倒在了地上。
光頭男子剛要伸出一隻手去抓宇文心。這時,突然出現了兩聲槍響,分别打在了光頭男子的兩隻手上,右手的傷也随之落地。
宇文心知道自己有救了,攤在地上,站不起來,閉上了眼睛。。。這件事情讓她耗盡了身體所有的能量。
突然有一個青春的聲音傳到了宇文心的耳中,
“你還好嗎?醒醒,醒醒……”
許洲看到地上趴着的宇文心有點不知所措,沒想到這次簡單的行動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節外生枝的事情。。。
用對講機跟溫枭彙報,
“老大,我們這邊人是抓到了,可是有一個女生在當人質的時候暈倒了。”
“你快點把她送醫院。讓其他人先歸隊。保持聯系。”溫枭命令着。
“收到。”許洲聽到‘老大’回應了一下。
說完把對講機别在腰後。
把宇文心公主抱了起來,跟其他隊員說了一聲後好不容易打上了一輛車,先把宇文心先放在了車的後座,自己又從另一邊上了車。
“師傅,去最近的醫院。”
粗心的許洲到現在都沒發現宇文心的不同。
……
不一會,醫院到了,許洲把宇文心重新抱了起來,到了急診科,看到正在打盹的值班醫生說,
“醫生,快給她看看。”
醫生聽到聲音,瞬間清醒了,看了一眼被放在急診台傷的宇文心,
“你快去辦手續。别耽誤檢查。”
“我,我不認識她。”許洲也不知道說什麽,隻能這麽回答。
醫生這才把目光轉向了許洲,看見許洲穿着還沒機會換掉的迷彩,語氣也緩和了一些,
“你先去門口等一會,我先給她檢查檢查。”
“好。”許洲轉身走出了門口,站在門口,拿出對講機跟‘老大’彙報,
“老大,我們已經到醫院了,現在醫生正在檢查。”
“務必要保護好她。”
“好的,知道了。”
……
不一會,醫生走出來了,看着這樣的許洲,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你是……”
許洲沒有報自己的身份,
“她怎麽樣?”
“她現在倒是沒什麽大事,隻是低血糖,暈倒了。輸一點營養液應該就可以醒了。”
就在這時護士推着小車過來了,
“李醫生,人在哪兒呢?”
李醫生指了指急診室裏面。
“讓她先在這兒輸吧。等她醒了再去交費。”
許洲點了點頭。
李醫生轉頭進去了。許洲想了想也走了進去,椅在了旁邊的窗戶旁。
看着眼睛周圍紅腫的閉着眼睛的宇文心,頭發雜亂的搭在臉上,他忍不住走過去給她把頭發理了理,目光從宇文心的臉向下看。這才發現了剛才護士需要打針時把宇文心袖子給挽了起來的地方。
想起剛才事情發生時宇文心的冷靜應對,許洲心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