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佛祖隐居的地方,必定都是一些慈悲爲懷的人,絕對不會有這樣狠毒的人。
老人看向二盼,臉上的樹皮一陣顫動。
随即,怒聲道:“擅闖聖地者,必須死!”
說完,就要命令族人沖上去幹架。
軒轅謹皺起眉頭,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就憑你們?”
說完,身形如閃電般躍起。
不過是幾息之間,已經來到了老人面前,右手一把箍住了老人的脖子。
老人:“……”
其他樹皮人:“……”
懵了。
這種實力的完全碾壓,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父親!”
“族長!”
蘇克爾和樹皮人反應過來後,紛紛大叫着要沖上去救人。
軒轅謹卻是已經箍着老族長的脖子,又回到了糖寶的身邊。
糖寶見到老族長已經翻白眼了,趕忙道:“哥哥快松手!”
再不松手這人就要窒息死了。
軒轅謹聽話的,不,應該說是嫌棄的,把老族長往地上一甩。
“咳咳咳……”
老族長捂着脖子,發出了一串劇烈的咳嗽聲。
衆人紛紛後退。
不是怕老人碰瓷,實在是——太臭了。
現在離的近了,衆人才發現,老人的身上到處都是潰爛的痕迹。
許多地方都流着膿水,散發出陣陣惡臭。
軒轅謹看了看自己的手,眉頭緊皺,一副要把手剁下去扔掉的樣子。
趙武慌忙解下腰間的水囊,說道:“主子,您洗洗手。”
生怕晚一步,主子果真會把手剁下去。
糖寶掏出帕子,往上面倒了一些藥水,等到軒轅謹把手沖洗幹淨之後遞給了他。
“哥哥,擦擦手。”糖寶說道。
軒轅謹緊皺的眉頭立刻松開了。
帕子上散發出隐隐的香味,這讓軒轅謹很是高興,終于不再嫌棄自己的手了。
“咳咳咳……不要管我……殺、殺了他們……”老人一邊捂着脖子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樹皮人聞言,再次舉起了手裏的長毛和弓箭。
二盼手裏的鐵槍一抖,抵住了老人的脖子。
“誰敢動,我殺了他!”
樹皮人面面相觑,看向了蘇克爾。
話說,老人是白象村的族長,蘇克爾則是少族長。
現在老族長成了人質,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聽老族長的。
蘇克爾看向荊蠻,咬牙說道:“荊蠻,你隻要讓他們發誓,永遠不會洩露這裏的秘密,永遠不會再踏足這裏,我就放你們立刻離開!”
荊蠻爲難的看向了糖寶。
隻不過,不等糖寶開口,老族長開口了。
“大膽!蘇克爾!難道你忘了祖宗定下的規矩?!”老族長怒聲道:“難道你要背叛祖先?!背叛蘇啦摩?!”
蘇克爾表情一變,立刻屈膝跪下,雙手抱胸,額頭向下觸地,虔誠的說了一串衆人聽不懂的話。
不過,衆人雖然聽不懂蘇克爾說的是什麽,但是“蘇啦摩”幾個字的發音還是能聽出來的。
糖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石榴。
糖寶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聖女雖然得到了蘇啦摩極大的認可,但是許多方面卻是和石榴這個地地道道的南疆大祭司,相差甚遠。
就比如現在,糖寶一眼就看出來了,石榴能聽懂蘇克爾的話。
石榴給了糖寶一個“放心”的眼神兒,上前幾步,雙手緩緩擡起,嘴裏吟唱出了一段神秘的話語。
“哞——”
所有的白象突然叫了起來。
随即,前腿跪地,向着石榴露出了臣服的姿态。
衆人:“……”
樹皮人:“……”
所有人都驚呆了。
老族長見狀也傻了。
随即,雙腿一軟,對着石榴跪了下去。
并且嘴裏也吐出了一串衆人聽不懂的話語。
族長都跪下去了,其他“樹皮人”自然緊跟族長的步伐,也趕忙跪了下去。
畫風突變,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失殆盡。
所有“樹皮人”人看向石榴的眼睛裏,都帶上了虔誠的敬畏。
糖寶等人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了底。
菱花郡主對着石榴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大祭司就是大祭司!
隻要是在南疆,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
糖寶倒是有些好奇,這個白象村到底守着什麽秘密?
糖寶看向老族長。
她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老族長身上的傷都是他自己撓破的。
糖寶又看向其他樹皮人。
大多數樹皮人的身上,都帶有一道道的血痕。
這些血痕一看就是用指甲撓的。
隻不過,年輕人身上的樹皮紋絡比較淺一些,血痕也少一些。
衆人成了白象村的貴客,被恭恭敬敬的往村子裏迎。
一頭頭的白象走在兩邊,仿佛護衛,又仿佛在迎接主人。
夏思雅好奇的伸手,摸了摸旁邊白象粗大的象腿,說道:“它好溫順。”
夏思雅的話音一落,白象竟然緩緩的後退幾步,象鼻子伸出卷住了夏思雅的腰。
夏思雅吓得驚呼一聲。
大盼臉色大變,動手就要把夏思雅搶回來。
糖寶連忙說道:“無妨。”
她能感受到白象身上散發的善意。
甚至于,她發現有幾頭白象時不時的就看自己一眼,一副想過來的樣子。
若非是自己身邊有大白和一群雪狼圍着,怕是早就圍過來了。
大盼自然聽小姑姑的話,停止了動作,然後衆人就看到白象的鼻子往後一送,把夏思雅穩穩的放到了它的背上。
菱花郡主的眼睛立刻亮了。
“我也要坐上去!”
說完,一臉期待的也去摸象腿。
白象好像明白菱花郡主的意思,竟然果真用鼻子把菱花郡主也卷了上去。
紫陌公主一見,迫不及待的叫道:“還有我……還有我……”
說完,也快速摸了摸身邊白象的象腿。
這一次,她總算是沒有被區别對待,如願以償的也被白象的鼻子卷了起來。
幾個姑娘坐在白象的背上,滿臉的開心和驚奇。
這時,一頭白象對着石榴跪了下去,鼻子伸出輕輕碰了碰石榴的腰。
石榴伸手摸了摸白象的鼻子。
白象立刻親昵的用鼻子蹭了蹭石榴的手。
随即,鼻子輕輕托起石榴,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它的背上。
二盼眨了眨眼睛,指着那頭白象,不可思議的叫道:“我剛才好像是看到這玩意兒笑了?”
菱花郡主張了張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喃喃的道:“我好像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