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都是一些個頭極小的小鞭炮,不至于紮傷人。
“四哥……我也要放鞭炮……”
“四哥!我也要……我也要……”
“都别嚷嚷,一個個的來……”
“五娃……着了……快躲開……”
“噼裏啪啦……”
鞭炮聲吸引了街上衆多的小孩子們,在四周圍好奇的圍觀笑鬧。
“哇!響了……響了……”
“哇哇……快扔……”
侯府門前童稚的笑聲,和鞭炮聲連成了一片。
很快,侯府門前的台階上,就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紅紙屑,越發的彰顯着喜慶的氣氛。
不得不說,這般情形和幾條街相隔的白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仿佛無形之中,有一層看不見的紅色氣運,在侯府的上方飄蕩。
同時,一層晦澀暗淡的霧氣,仿佛籠罩在了白府的上空。
這時,一個身穿破舊的灰色僧衣,腳穿草鞋的老和尚,從遠處緩步走來。
老和尚走到侯府門前,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看侯府的上空,又側頭向着白府的方向看了過去。
随即,搖了搖頭,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四娃好奇的走過來,說道:“大師,你要化緣嗎?我們家今天搬家,可以請你吃飯。”
老和尚端詳着四娃,笑呵呵的說道:“小公子心思純善,至情至性,是個有大福氣的,假以時日,合家團聚,尊貴無極,必定會有一番大境遇。”
老和尚說完,道了一聲佛号,正要從四娃身邊走過去,從侯府的大門裏,傳出了一個聲音。
“智仁大師當真是言出必行。”
虞芝蘭一邊說,一邊從侯府走了出來,臉上頗有些無奈。
不錯,這個老和尚正是天龍寺的主持——智仁大師。
智仁大師因爲換萬佛圖一事兒,決定苦修參禅。
行萬裏路,渡萬般人,以贖己罪。
“阿彌陀佛。”智仁大師對着虞芝蘭微微彎腰,說道:“出家人不打诳語。”
“啾——”
天上突然傳來嘹亮的鶴鳴。
智仁大師和虞芝蘭不約而同的擡頭。
隻見四隻羽毛潔白的仙鶴,正在侯府上空盤旋。
仙鶴的叫聲,仿佛具有吸引力一般,不時的有各種鳥雀飛過來,跟在仙鶴的後面。
很快,就排了長長的一串。
雖然這些鳥雀沒有鮮豔的羽毛,隻是一些普通的小鳥,甚至于許多都是灰突突,但是這般景象,仍然讓人們大爲驚奇。
來往路過的行人,見到這種奇景,俱是駐足擡頭,議論紛紛。
“這是福德郡主養的仙鶴吧?”
“那是自然!除了小神醫,誰還有這等本事?”
“不對呀!這裏又不是郡主府,這仙鶴爲啥繞着這兒飛?”
随着這個人的話,衆人看向了忠義侯府的門匾。
“忠義侯府?莫非這就是皇上……新冊封的忠義侯的宅邸?”
“如此說來,這便是小神醫的家……”
“廢話!不是小神醫的家,這仙鶴能繞着這裏飛嗎?”
“什麽小神醫?人家不但醫術高超,現在還是雙郡主了……”
“對對,據說丢失的傳國玉玺,就是這位雙郡主找到的……”
“告訴你們,我聽人說,是傳國玉玺有靈,玺靈找上了這位小郡主,直接勾到了這位雙郡主的裙子上,然後重見天日的……”
不知道是從誰的嘴裏傳出來的,糖寶無意中找到傳國玉玺的事情,被賦予了玄幻的色彩。
“如此說來,這位雙郡主是有大氣運,大造化的……”
“正是正是……不然的話,那玺靈不找别人,咋就專門找這位雙郡主?”
“這倒也是……”
随着人們的話,糖寶這位雙郡主,也被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智仁大師看了一眼忠義侯府的匾額,道了一聲佛号,聲音醇和的說道:“福澤延綿,鴻運當頭,乃是上天之饋贈。”
說完,舉步向前走去。
虞芝蘭望着智仁大師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四娃好奇的問虞芝蘭:“夫子,您認識這位大師?”
“這是天龍寺的主持。”虞芝蘭說道。
“哇!”四娃驚歎。
随即,問道:“夫子,這位大師很厲害,說的話很準,對不對?”
虞芝蘭微微颔首。
智仁大師已經能窺探天機,說的話自然很準。
四娃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這麽說來,我爹是不是還活着?這位大師說了,假以時日,我們家必定會合家團聚,太好了!我爹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
虞芝蘭:“……你爹不是本來就活着嗎?”
蘇家老二前些日子還來了一趟京城呢。
四娃:“……夫子,我說的是我現在的爹,不是以前的爹。”
虞芝蘭:“……”
虞芝蘭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他又忘記了,四娃已經過繼給蘇小六了。
不對——
虞芝蘭也眼睛一亮。
“智仁大師果真那樣說的?”
“嗯嗯,說了!”
四娃重重的點頭。
虞芝蘭長舒了一口氣。
這就好……這就好……
這廂,甯王妃等人說說笑笑的,在侯府裏随意逛了逛,便回了待客的花廳。
花廳裏已經來了許多女眷,個個滿臉笑容,氣氛很是熱絡。
此時,見到甯王妃進來,紛紛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我們今兒都是前來給侯府溫居的,倒是要熱熱鬧鬧的才好。”甯王妃笑着說道。
衆人聽了,齊齊應是。
心裏卻也感歎忠義侯府的面子大。
這些年甯王妃極少出府,即便是皇室宗親家有喜事,也鮮有見到甯王妃出席,想不到今天竟然前來給忠義侯府溫居。
不過,甯王妃如此沒有架子,平易近人倒也讓衆人輕松了許多。
花廳裏的氣氛很快就又熱鬧了起來。
期間,偶爾有女眷們,仿佛若無其事,卻又掩飾不住好奇的,看一眼夏夫人和夏思雅。
夏夫人和夏思雅神情自若,仿若沒有察覺一般。
雖然夏思雅本該今天出嫁,但是昨日夏家門口發生的事情,以及白家發生的事情,早就如同十二級飓風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開了。
人們震驚之餘,褒貶不一。
隻不過,所有人都以爲,夏思雅很長一段時間内,肯定會閉門不出。
所以,在這裏見到夏思雅,心裏都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