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晴吓得“阿”的一聲,尖叫了出來。
糖寶心裏一驚。
這分明是癫痫發作的症狀。
糖寶抄起桌邊的抹布,向着大漢跑了過去。
她若是沒有認錯的話,這個人是北齊使臣蕭王爺的手下。
自然了,不管這個人是誰,躺在她的門口,她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不管。
唯一的區别也就是,用抹布還是用帕子。
“來人!按住他!”糖寶大聲道。
随着糖寶的話音一落,有人沖進來,直接按住了大漢。
“掰開他的嘴!”糖寶又命令道。
那人立刻掰開了大漢的嘴。
糖寶快速的把抹布,塞進了大漢的嘴裏,以免他咬斷舌頭。
随即,擡眼看了一眼按着大漢的男人。
果不其然,這個人正是那個北齊的蕭王爺。
“小姐,發生了什麽事兒?”石榴聽到動靜,飛快的跑了過來。
隻不過,被地上的大漢和蕭王爺擋着門口,石榴也進不來。
糖寶飛快的掏出金針,在大漢的身上紮了幾針。
慢慢的,大漢停止了抽搐,清醒了過來。
蕭王爺伸手,把大漢嘴裏的抹布,拽了出來,扔到了旁邊。
“王爺……”大漢張了張嘴。
嘴裏一股子茶沫子味兒。
“感覺怎麽樣?沒事吧?”蕭王爺關心的問道。
“屬下沒事了。”大漢說道。
臉上一副闖了禍的樣子,滿是緊張不安的表情。
蕭王爺點了點頭,安撫似的拍了拍大漢的肩膀,伸手把大漢拉了起來。
然後,看向糖寶。
“多謝這位小姑娘援手,救了哈克。”蕭王爺一拱手,鄭重說道。
名叫哈克的大漢也連忙道謝:“多謝姑娘!”
糖寶随口說道:“舉手之勞罷了。”
說完,非常大牌的擺了擺手,示意這兩個人可以離開了。
她相信,這位蕭王爺必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糖寶并不想和北齊的人,有什麽往來。
隻不過,蕭王爺好像是沒有看出來,糖寶送客的意思。
“這位小姑娘,本王是北齊的蕭王,奉命出使大燕,現今小姑娘救了本王的手下,本王自當重謝。”蕭王爺說道:“不知道小姑娘府上在哪裏?本王擇日登門拜訪。”
“不必了!”糖寶說道:“本郡主救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人人都想登門拜謝,想借此和郡主府攀上交情,那麽本郡主不如不救的好,你說是不是,蕭王爺?”
糖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蕭王爺。
何必裝作不認識呢?
那日不是還在樓下,對着自己笑嗎?
蕭王爺:“……”
有一種被人看破心思的尴尬。
“原來是小郡主,倒是本王失禮了。”蕭王爺正了正神色,說道:“雖然小郡主生性豁達,醫者仁心,但是本王卻不能白白的得了恩情,卻無所表示。”
蕭王爺說到這兒,眼底飛快的閃過一道精光。
又道:“不若,本王請小郡主吃飯,聊表心意,如何?”
糖寶聽了蕭王爺的話,一臉奇怪的說道:“你既然想有所表示,那麽爲什麽不直接付診金?”
蕭王爺:“……”
有點兒沒跟上節奏。
白書晴在旁邊,拽了拽糖寶的袖子,低聲說道:“人家說了請你吃飯……”
大家閨秀哪裏能張口閉口的提錢?
哪怕是心裏再稀罕,也不能說出來呀。
糖寶聽了白書晴的話,小臉上卻是愈發的不解了。
“是呀,他是說了,可是幹嘛偏要請吃飯呢?吃飯的話,我一個小姑娘家,能吃多少?最終還不是都進了他的肚子?”
糖寶說到這兒,看向了蕭王爺,小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懷疑。
“你是不是知道,我有小神醫的稱号,出手費很貴,所以舍不得直接給銀子?你這人算計的也太精明了吧?”
蕭王爺:“……”
表情徹底的僵住了。
他沒有想到,糖寶竟然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說出了這樣的話。
白書晴滿臉的尴尬。
她不明白,糖寶已經是郡主了,怎麽還這麽認真?
哈克站在一旁,臉色漲得通紅。
“才不是這樣!我們王爺向來大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哈克連忙爲自己主子開脫。
糖寶:“……哦。”
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哈克立刻掏出錢袋子,說道:“多少診金,我自己付。”
原本他也是想要自己付銀子,自己表達謝意的。
哪裏能爲了他的事情,讓王爺欠人情?
王爺特意讓他趕來大燕,說是要替他尋訪名醫治病,已經讓他感激萬分了。
糖寶聽了哈克的話,說道:“你自己看着給吧,你覺得應該給多少,就給多少。”
哈克:“……”
他哪裏知道該給多少?
“呵呵呵……”
蕭王爺低聲笑了起來。
随即,伸手按住哈克的錢袋子,示意他收回去。
“小郡主說的是。”蕭王爺看向糖寶,滿臉笑容的說道:“倒是本王思慮欠周了。”
說完,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暗金色的荷包。
荷包鼓鼓囊囊的,一看裏面就裝了不少錢财。
蕭王爺直接把荷包,向糖寶遞了過去。
“哈克雖然和本王名爲主仆,實際上情同兄弟,小郡主救了他,就等于是救了本王。”蕭王爺說道:“這些金子,是本王的一點兒心意。”
糖寶看了石榴一眼。
石榴立刻把荷包接了過來。
入手沉甸甸的。
石榴眉開眼笑。
自家小姐就是厲害,出來喝個茶,也能掙一大筆錢。
不過,這個王爺定然不是個好東西!
不然的話,小姐才不會這樣張口要錢!
石榴心裏已經有了判斷,決定以後要提防着蕭王爺。
蕭王爺見到糖寶收下了荷包,倒也沒有繼續糾纏,對着糖寶笑了笑,幹脆的轉身走了。
“你很缺錢嗎?”白書晴不解的問道。
“自然不缺!”糖寶說道:“而且,我很快就要發一筆大财了!”
畢竟,馬上就到春闱張榜的日子了。
糖寶一想到這一點,心裏就美滋滋的。
“那你爲什麽……”白書晴看向了石榴手裏的荷包。
糖寶順着白書晴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鼓鼓囊囊的荷包。
“我收診金是應該應分的。”糖寶理所當然的說道:“若是第一次不多收點兒,以後再漲價的話,人家沒準還會覺得,我是坐地起價,胡亂收費呢。”
白書晴:“……”
沒太明白。
怎麽還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