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如安和永樂幹的那波操作,直接把這裏的金丹修士都給幹掉了,後面又聽燕飛霜說,從秘境出來後,她設計把那個李家二公子的道侶給廢了,連着那位李家二公子也受了不小的傷,已經退出了彩月城。
燕雙飛突然請辭,長緣典當行的新總管現在還沒來,也就是說現在的彩月城一個金丹修士都沒有。
四天行走在人群之間,卻無一人能察覺到他們,就連行走的軌迹也不着痕迹的偏離他們。
許如安他們走的很快,幾乎是幾個閃身間就來到了東城區。
林東君低調,選的住址也不是在城中心,而是選在靠近城牆的郊區處,兩年過去了,這裏已經長滿了雜草。
雖然長了雜草,但仔細看的話卻不覺得有多淩亂,細細一看的話,可以看到有木材集中堆放在一邊,磚石瓦爍也被整理了出來,這裏曾經被人清理過。
許如安想了一圈,知道林家發生的事後,還有能力,還有心情清理的,大概就隻有燕雙飛了。
畢竟自己間接幫她坐上了總管了,幫自己清理一下林家不過分吧。
憑借着記憶,許如安很快就鎖定了當初的小院。其實不用記憶,許如安也能找到,因爲那股召喚之力越來越明顯了。
“就是這裏了。”許如安停在了一片空地上後說道。
像是觸景生情一般,腦海中關于林家的的記憶紛紛湧現。
許如安并不想回憶起這些記憶,這些記憶她已經看過很多遍了,畫面都是深刻在她的腦海中了,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蹦出很多畫面來。
許如安感覺有點煩躁,她看着林璃笙生前過的有多幸福,就越能記起她剛穿越過來看到的血腥畫面有多恐怖,就像是美好的事物在眼前破碎掉了一般,這種感覺很不好。
然而一段從未出現過的畫面,從她的腦海中閃過,許如安微微一愣。
她看到了三歲大的林璃笙在自言自語,她說的話是:“你爹是不是對你太嚴格了,那個運氣的軌迹也太多了吧,那麽多個竅穴怎麽記得住啊!”
“可是我記住了啊,還有那叫爹爹。”
“安安,我困了,輪到你修煉了。”
“啊!不要,我又不是過目不忘,還沒記全呢!”
“你快學,爹爹說,你再不修煉我們都會死的嘛。”
???
[嗯?你怎麽了?]
永樂正在攻克盒子上的禁制呢,現在是關鍵時刻,結果就感知到宿主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情緒起伏可大了,都把他也吓到了。
[我……感覺自己出問題了,我不會被刺激的記憶出錯了吧?]許如安恍恍惚惚的說道。
那段記憶,不知道怎麽形容,它給許如安的感覺就像是虛幻的、夢幻的一樣。這和她接受到林璃笙的記憶十分不一樣。
[記憶出錯了?]永樂疑惑。
[對,很奇怪,我看到林璃笙居然對着自己喊安安,自言自語的說這些奇怪的話。]
先前的記憶她記得很深刻,雖然不連貫,但是卻沒有哪一段記憶是有關于林璃笙會自言自語的,而且林東君的反應也像是沒有發現林璃笙會自言自語啊。
這新出來的片段本來就很突兀,雲裏看霧似的很不真切,她很難不多疑的想道:難不成是自己壓力太大了?
許如安的狀态自然也被洛明琤發現了,他來到許如安身邊,擔憂的問道:“師妹,你怎麽樣?”
許如安下意識擡頭看去,臉上複雜的神色,茫然的神情映入洛明琤的眼簾。
洛明琤心中微疼,他道:“可是覺得難受了。”
被那段記憶搞懵了的許如安一下就回過神來了,她連忙解釋道:“感覺還行,我……額對,是有點難受。”
許如安現在的心情是不算太好,但要說難受,那也不至于。
但是一想到這是林府,她這說的好像有點太冷淡了,又連忙改口道。
洛明琤也隻當是師妹故作堅強,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我能理解。”
許如安沉默了,她選擇在這個話題上閉嘴,這個時候多說多錯。
她把洛明琤的手從頭上拿下來道:“師兄,我們開始吧,也别讓玉淺仙子等急了。”
他們現在的戰力,就蘇玉淺的最強,先前猜測的再多,那都是猜測。要是之後有突發狀況了,說不定還得指望她呢。
蘇玉淺現在又恢複成了她平時都狀态,柔美賢淑。聽到許如安這麽說,她溫婉的說了一句:“無妨,林師妹可以調整一下情緒再繼續,我的鳥剛把四城飛完,迷魂藥等一會兒效果會更好。”
許如安哪裏還需要什麽調整啊,她現在隻想把陣法需要的血脈之力補上,然後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所以她直接說道:“不用不用,我們趕緊開始吧,再拖下去,萬一陣法崩潰了,就是我的罪過了。”
說着她看向洛明琤,眼裏滿是希冀。
洛明琤看師妹的情緒确實沒有多糟糕,然後家“嗯”了一聲,他看向蘇玉淺。
蘇玉淺會意,擡手一彈,一股清風之力漸漸向四周散去。在蘇玉淺的感知中,她的靈力以極快的速度波及到四城,靈力過境之處,無論是人還是靈獸,紛紛泛起困意,幾乎是幾個呼吸間,所有人和獸都倒在了地上睡着了。
做完這一切後,他對着洛明琤點了點頭。
洛明琤了然,他對許如安道:“師妹應該還記得怎麽召喚出陣眼吧。”
許如安自然記得,她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往右邊走了幾步,站定後,運起靈氣,在手上劃開一抹血痕,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下一刻,紫光亮起,一個玄奧的陣法緩緩鋪開,隻不過面積并不大,隻是把那片小空地給鋪滿了。
陣法出現的那一刻,許如安就感覺到了有一股吸力襲來,下意識就想運起靈力抵抗這股力道,但是她的抵抗一點效果都沒有。
就如洛明琤說的那樣,她現在的境界還不足以抵抗這霸道的吸力。
許如安直接就被吸的身體往前傾去,然後她的腰部卻傳來了一股拉扯的力道,她隻覺得腰部一緊,就被扯到了洛明琤的身邊。
同時一個沒了瓶塞的玉瓶被洛明琤打飛了出去。被陣法給吸到了陣眼處。
玉瓶裏的血脈之力開始發揮了作用,許如安感知到那股吸力減弱了,但是吸力還是存在的。
本來玉瓶裏的血就是她的,在陣法的判定中,玉瓶裏的血和她才是完整的鎮壓介物。
洛明琤也知道這一點,他道:“玉淺,看好我師妹。”
說着,他便飛身而上,來到陣法的上空,手中不斷在空中比劃,一個陣法在他手中快速地勾勒出來。
然後他把陣法向下一拍,與大封印陣的陣眼鑲嵌在了一起。
許如安緊張的看着這一切,陣法落到陣眼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隻覺得天地爲之一靜,仿佛整片天地都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