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绻涯因爲送玉簪鬧出了烏龍,現在看到許如安對那珠花感興趣,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喜歡這個?我可以做主送給你。
“宿主,這就是我們借給燕雙飛用的那一對風鈴珠花步搖。”永樂在許如安對腦海裏肯定道。
有了永樂的确定,許如安臉色一冷,她對着辭绻涯說道:“這珠花是我故人的。”
許如安看向那名侍從,聲音冰寒的說道:“這步搖,哪裏來的。”
在翠雲樓裏看到這步搖,許如安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哪怕這翠雲樓名聲還不錯,但名聲這東西本來就可以摻水的。
那個侍從面對突然而來的質問,有些無措的看向柳娴。
辭绻涯在聽到許如安說這步搖是她故人的之後,神情一愣,他也看向梁柳娴。
柳娴原本輕松惬意的表情已經消失了,她神情嚴肅的對着侍從說道:“你如實說來。”
易子柿看着那珠花步搖,眼裏閃過一抹深思,那麽匆忙地趕路,林師妹來這浮生城或許不止是來秘境試煉那麽簡單吧?
有了柳娴的發話,侍從連忙說道:“這是劉長老讓我拿去變賣靈石的。”
許如安看向柳娴。
柳娴眉頭微微蹙起,她這次來西潮州是聽說這裏有醉歡樓的蹤迹,但是派去查探的人全都遇上各種意外死了,她不放心打算親自過來查看一二。
劉長老她也是知道的,聽屬下說此人人品不太好,經常欺壓其他樓裏的人。原本是想弄清楚醉歡樓的事情後,着重處理一下這件事情的,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始處理呢,她就自己撞上來了。
柳娴出聲道:“你帶路,我們去會會這個劉長老。”
侍從誠惶誠恐的說道:“是。”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一棟小閣樓前,這座小閣樓和别的住院沒什麽不同,同樣是中規中矩的。
一行人直接大咧咧的闖了進去。
守在門口的護衛原本想攔的,但是看到來人非富即貴,而且樓主也在其中之後,他們就不敢出手阻攔了。
劉長老原本正在屋子裏享受嬌媚男子的伺候,然後就聽到自己的侍女匆忙來報,說樓主帶着一行人闖了進來,吓得她連忙穿好衣服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出門就迎面撞上了許如安她們,劉長老心中一緊,連忙上前行禮道:“見過樓主。”
行禮的餘光中她還不着痕迹的看了辭绻涯和謝昭然他們幾個,眼裏閃過一絲炙熱。
這劉長老自覺自己做的不動聲色,但是她本身修爲才不過元嬰中期,辭绻涯等人不但同爲元嬰期,而且靈覺敏銳,她的那小動作自然瞞不過衆人的眼。
謝昭然和易子柿不适的皺起眉頭,辭绻涯則直接冷哼一聲,威壓直接壓下。
劉長老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擡頭看向辭绻涯,面露懼色,聲音惶恐的說道:“小的知錯了,求這位公子手下留情。”
劉長老在浮生城霸道慣了,看到美男子就想與之歡好,而且她修爲不差,加上姣好的容顔,半強半硬間,别人也就從了。
她根本沒來得及探知他們的修爲,哪知道今天自己居然碰到硬茬了。看出手壓制自己的俊美小公子不爲所動,她又把目光轉向了柳娴,懇求道:“樓主,小的知錯了。”
柳娴看着她身上還有着歡好的痕迹,本來就不太高興了,結果這才行個禮的功夫,還打上辭绻涯他們的注意了,現在心情更差了。
所以面對她的求助,柳娴全當沒看見。
許如安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嘛,衣衫是匆忙披上的,有些淩亂,露出了脖子上的暧昧痕迹,身上還有一些古怪的氣息。
要不是爲了燕雙飛,她真的很想離開這個地方,長這麽大,她還沒見過這麽刺激的場面呢,但是想到自己借給燕雙飛的珠花步搖出現在這裏,她心裏就很不安,這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她來到劉長老面前,珠花步搖放在她面前,冷冷的問道:“說,這是哪裏的,若是你敢隐瞞實情……”
許如安對着一旁的有三人高的假山随手一揮,劍氣無聲而過,假山一分兩半。
“就如山,别妄想有人能救你,在這裏誰都救不了你。”
許如安懶得和這女子廢話,這人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
劉長老看着那個分成兩半的假山,又看了看衆人沒有絲毫變化的神情,心下一沉。
那珠花步搖的主人,五天前就被她賣到雲生閣了,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她咽了咽口水道:“我說了,你真的能饒了我嘛!”
許如安面色一冷,饒了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燕雙飛的情況并不太好,她也放出威壓道:“還敢在這廢話,他又真出了什麽事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許如安的威壓一下,劉長老這回再也跪不住了,直接趴在了地上,她心中更加恐懼了。
還沒想到年紀這麽小的姑娘,修爲同樣也是元嬰期,這絕對是大家族,大勢力出身。
她再也不敢心存僥幸了,急切的出聲說道:“我說!她被我賣去了雲生閣!”
許如安眉頭一皺,雲生閣是什麽地方?
柳娴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道:“雲生閣同樣也是一座青樓,但是我在查到的消息中推斷,雲生閣其實是醉歡樓。”
空氣一凝,寒霜鋪地,許如安的聲音更冷了,她咬着牙說道:“醉歡樓!你确定嗎?”
柳娴聲音不确定的說道:“大概率是真的,但是我的人進不去,裏面有渡劫圓滿的存在。”
柳娴天賦不算好,修煉了一千五百年才修煉到了渡劫後期,她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浮生城能有渡劫圓滿的修士存在。
劉長老臉色也同樣難看了起來,她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那是醉歡樓,但是進入裏面的人下場都不太好,如果姑娘是想救人的話,還是盡快去找吧,不然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