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屋内燈光昏暗,桁康德負手而立,背對着來人,身上滿是不滿和怒意。
來人撤下頭上的帷帽,露出一身簡單素雅的宮女打扮。
在那一刻,衡王妃深深地産生了自我懷疑,還以爲是自己誤會了桁康德和太後。
直到那人露出半張蒼老的,仍舊努力畫着精緻妝容的臉頰,衡王妃這才在心中冷笑出聲。
“原來,你們果真有奸情!哼!桁康德,你還當真是葷素不忌,讓人惡心!”
想到自己居然還爲了這樣的人渣生過一個孩子,衡王妃的胸口中不禁湧出一股難以抑制的反胃感。
她用力的攥緊掌心,強壓下胸口中的那股不适,仔細聽着屋内二人的動靜,生怕錯過了一點有用的消息。
與她想象的兩人一見面就濃情蜜意,幹柴烈火的情況不同,桁康德的态度顯得十分的冷淡。
他緩緩地轉過身,眼神中盡是冰冷和疏離。
“太後娘娘深夜造訪,不知所爲何事呀?”
反觀太後則是一副淡然自若,兀自坐到了一旁的軟榻上,甚至還毫不在意的端起桁康德未飲完的茶水,呷了一口清茶。
“怎麽?康德這是還在怪我當衆斥責衡王府的事兒了?”
“不敢!”
桁康德雖然口中說着不敢,但那冷漠的态度,顯然是口是心非居多。
太後莞爾一笑,随即向桁康德伸出手臂。
“康德,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明顯服軟的态度,顯然給了桁康德一個很好的台階,他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握住了太後伸過來的手掌,順勢坐在了太後的身邊。
“康德,天寶在衡王府受了欺負,我這做親娘的,怎麽可能不心疼,不生氣!”
“更何況,那桁稷本就已經廢了,即使天寶不給他那幾個妾室灌絕子藥,他也絕不可能再生出孩子。”
“你一直狠不下心來廢了桁稷的世子之位,這衡王府也就一直都是那個人盡可夫的妓子當家,你讓天寶在這衡王府怎麽生活?”
“康德,你我二人的情誼,難不成還比不過那個妓子嗎?”
太後伸手撫上桁康德的衣領,眉眼微垂,滿是情欲之色。
“康德,天寶是你我二人感情的見證,我們的這全部的心思,定然都是爲了他打算的,不是嗎?”
“你就當可憐我的一片慈母之心,就不要再跟我置氣了,好不好?”
說話間,天後身子一歪,毫不猶豫的獻上了自己的雙唇,卻被桁康德一個側身躲過。
弄得太後神色一怔,隻是片刻間面上就浮現不可壓制的怒意和尴尬。
“桁康德,你什麽意思?我……”
“噓!”
桁康德伸出手指點在了太後的雙唇上,漆黑的雙眸藏着複雜的情愫,一時竟讓人有些看不清楚。
“蓉兒,别急呀!我隻是想去吹熄蠟燭,難不成你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你那副浪&蕩的樣子嗎!”
“等我,待會兒再過來好好收拾你!”
話落,桁康德毫不猶豫的站起身,朝着一旁的燭火走去。
在最後一盞燭火熄滅的瞬間,衡王妃似乎看到了屋中出現了另一道身影。
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果然看到那道身影緩緩地朝着太後走去。
而在原本剛剛桁康德最後站立的位置,仍然有一道身影隐在暗處。
若是衡王妃沒有猜錯的話,隐在暗處的身影才是桁康德!
那朝着太後走去的人……
衡王妃被這突然的變故吓得差點尖叫出聲,她趕緊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屋内的兩人多少有點迫不及待,甚至連床榻都沒有回,就在軟榻上直接動,作了起來。
“呃……康德……康德……”
太後不斷地叫着桁康德的名字,期間混雜着……
高,潮疊,起,淫,蕩的叫,聲,一浪更是高過一浪。
見此情景,屋外的衡王妃再也忍不住,用力的捂着嘴唇,小心地退出了院子。
直到找到一處偏僻的空地,她才俯下身子再也壓制不住的嘔吐出聲。
即使已經将胃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個幹淨,她仍控制不住的不停的幹嘔着。
隻是,她的面色并未見一點痛苦之色,眼中反倒帶着一抹幸災樂禍和期待的光。
“哼!太後?一生要強又驕傲的太後娘娘,自己都數不清楚被多少人搞*過了,還整天維持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當真是諷刺。”
“呵!人盡可夫的妓子?哈哈哈哈!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己才是那個人盡可夫的妓子,不知道你會是什麽表情呀?”
“太後娘娘,我……可是很期待呢!”
衡王妃勾着唇角,臉上的笑看起來格外的詭異滲人,一點也不似平日裏那副溫婉良善。
……
一連幾日,啞奴翻遍了京都的每一寸土地,都沒有查到夜玉宸的一點線索。
就連夜修染之前安排好的人手,都被夜玉宸完全擺脫掉了。
而此刻,攪得京都大亂得夜玉宸正在曾經因受傷,和桁樾躲着的那處山洞裏發着呆。
他雙手環抱着膝蓋,目光茫然的看着洞口。
曾經那麽怕黑的他,即使現在身處這荒山野嶺,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裏,他仍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不吃不喝,嘴唇都已經幹裂起皮,長期保持着同樣的動作,讓他全身的關節都有些僵硬。
終于,在熬了幾日後,夜玉宸的身子一歪,眼含着解脫的笑意,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門口一道身影閃入,在看到夜玉宸的狀況時,他臉上浮現一抹刻骨的恨意和陰狠。
“呵!你終于舍得倒下了?守了你幾日,我還以爲你還能挺多久呢!”
“夜玉宸,受死吧!飛虎的仇,今日,我就替他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