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腳步剛要踏出房門的瞬間,身後又突然傳來夜玉宸挽留的聲音。
“等一下!”
衆人心中一驚,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苦相。
“小公子該不會是要反悔吧?”
“不知道呀!”
“我們要不要先跑?”
“我看行!”
說時遲,那時快,就當衆人剛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夜玉宸糾結的詢問聲。
“張太醫,當真沒有别的辦法……哎!你們等等,别跑呀!”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關上,徒留下夜玉宸伸着手,一臉不解的看着衆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就是想問問,跑什麽呀?”
夜玉宸認命的垂下頭,連着做了幾個深呼吸。
“算了!反正也不是沒做過,拼了!”
夜玉宸豁然轉過身,整個人卻撞進一個堅硬如鋼鐵般的滾燙懷抱。
順着那緊實的胸脯往上查看,就看到桁樾雙目赤紅。
像是一頭被禁锢已久的猛獸般,死死地盯着他的獵物。
“桁……桁樾,你……嗯……嗚……”
外面的天色從天亮到天黑,又到天亮……
再次醒來時,夜玉宸已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他茫然的睜開雙眼,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居然能在昨夜留下一條小命兒,活了下來。
“看來,自己果然就是桁樾那個命中注定的天選之人!”
感覺到身體已經被清&理過了,夜玉宸抱着被子想要翻一個身,剛動一下,他就輕“嘶”出聲。
“好痛!桁樾這個王八蛋,提了褲子就見不着人了,也不說過來伺候伺候我!”夜玉宸嘟着嘴抱怨道。
正在這時,房門被輕輕地推開,桁樾端着一個托盤,蹑手蹑腳的走了進來。
看到夜玉宸紅着眼睛滿是控訴的看着他,桁樾頓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兒,最後還是厚着臉皮的湊上了前。
“小宸,你醒了?身上還痛不痛?現在可有哪裏還不舒服?”
伸出的手掌被夜玉宸大力拍開,“走開!莫挨小爺!”
桁樾倒也不惱,隻是滿臉委屈的求着饒。
“小宸,我也不知道那宮女會那麽大膽,居然敢給孤下顫聲嬌,這些時日,你又不怎麽理我,我這不是也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多喝了兩杯嗎?”
“昨夜累壞了吧?來,我給你揉揉!”
桁樾将手伸進夜玉宸的被窩,覆在夜玉宸的腰窩上輕輕的揉捏着。
起初,夜玉宸還有些戒備。
漸漸的,腰上的酸疼稍稍緩解了一些,夜玉宸便也放松下來,閉上眼睛享受這桁樾貼心的服務。
“小宸,我讓人給你炖了燕窩,待會兒我喂你吃點好不好?”桁樾輕聲詢問。
“嗯!”夜玉宸懶懶的答,“給你下藥的宮女怎麽處置了?”
桁樾眸色一緊,實在沒有想到夜玉宸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哦!讓張德福給送出禦苑了,估計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夜玉宸猛然睜開眼睛,帶着試探的看向桁樾,直看的桁樾心虛不已,卻又不得不強撐着精神。
看着桁樾的樣子,夜玉宸了然一笑,似是想通了什麽,繼續翻過了身,頤指氣使的指使着桁樾。
夜玉宸一邊享受着桁樾貼心的伺候,一邊咧起唇角淺笑。
“壞東西,爲了這種事兒還真是煞費苦心了,差點弄死了小爺。”
“哎!不過怎麽辦呢?小爺好像确實愛上了他!算了,自己的男人自己寵吧,誰讓自己就稀罕他呢。”
……
日子過的悠閑且幸福,兩人白日遊遊船,賞賞景,晚上一起做一些有益于身體健康的運動。
好在夜玉宸的身子嬌&軟,能完成很多别人完成不了的高難&度的姿勢。
也正是因爲這樣,桁樾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日更比一日過分。
每次不榨&幹夜玉宸最後一點力氣,他是絕對不會停手的。
原本帶了陪玩八人組,就像擺設一般放在了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
尤其是這幾日,桁樾就更加粘人。
就連龍護衛密送過來的奏折,都被桁樾搬回了寝殿處理。
夜玉宸躺在床榻上,兩眼無神的望着房頂,好像被妖精吸幹了精血般,有氣無力的說道:“桁樾,我想出去透透氣!”
桁樾從堆積如山的奏折中擡起頭來,嘴角揚起一抹和煦的笑。
“小宸還有力氣出去嗎?要不,我陪你……”
“不用!”夜玉宸果斷拒絕,抱着肩膀翻了個身,“我還累着呢,才不要出去,睡覺!”
夜玉宸嘟着嘴,氣囊囊的在心裏狠狠地對桁樾翻了幾個白眼兒。
是夜,桁樾終于處理完了最近堆積起來的公事兒,晃了晃僵硬的脖頸,緩步走到了床榻前。
“小宸,小宸……”
桁樾趴在夜玉宸的耳邊,壞壞的用着氣音,一遍一遍的叫着夜玉宸的名字。
“嗯!桁樾,别鬧,我好困!”
夜玉宸轉過身,雙手自然的環上桁樾的脖頸。
二人就像老夫老妻般,配合默契,相擁躺在榻上。
夜玉宸枕在桁樾的手臂上,桁樾看着夜玉宸的發頂忍不住的出手輕揉着,眸中滿是不舍。
“小宸,明日……我要回宮了!”
“嗯?”夜玉宸先是疑惑,随即擡起了頭,眼中的睡意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
“那我呢?我不跟你一起回去嗎?”
夜玉宸下意識的緊張的抓着桁樾的衣襟,似是生怕自己會被抛棄了一樣,臉上盡是慌亂。
桁樾趕緊将人往上托了托,四目相對的瞬間,夜玉宸看到了桁樾的答案。
他仍舊不死心的繼續詢問,“桁樾,爲什麽?你真的不打算帶我回宮了嗎?”
“不是的,沒有!”夜玉宸急急解釋,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僵硬,他又趕緊軟下了聲音。
“小宸,宮中人員複雜,變數太大。這禦苑裏裏外外都換上了我放心的人。你在這裏最安全,等我回宮,先肅清一下皇宮裏的危險,到時候,我再來接你好不好?”
“不好!桁樾,我不想離開你!”
夜玉宸帶着哭腔,攬上桁樾的腰身,溫熱的淚順着臉頰滑落,直燙的桁樾心底一陣絞痛。
可他不得不狠下心來,太後看似已經消停了,可背後的小動作仍然不斷。
那敢往他酒中下藥的宮女,就是得了太後的授意。
不爲别的,隻爲離間桁樾和夜玉宸二人的關系。
若真是那日張德福沒有發現那宮女的小動作,被那宮女得了手,以夜玉宸的性子,哪可能還繼續跟桁樾交往。
即使桁樾使用強硬的手段将人留在身邊,兩人之間也定然形成了不可修複的裂痕。
到時候,楊思雙趁虛而入。
反正對于已經碰過女人的桁樾來說,有能力而不碰,和根本就碰不得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