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膽已經頭發花了,胡子白了。
但動作幹脆利索,手起刀落。
噗嗤!
刀進肉的聲音。
大肥豬拼命的扭動身體,拼命的嚎叫。
“大膽,老當益壯。”
“大膽,風采不減當年!”
“大膽······”
牛大膽:“嘿,咱們村每次殺豬,不都是我來。”
“對了,仁禮,這豬下水你還留着?”
馬仁禮:“不留,收拾了,大家一起吃。”
“以前是日子不好過,大家都窮,我沒辦法才要的豬下水!”
“喬月,每天三頓飯都給安排好了。”
巧月:‘早就安排好了。’
“早上米粥,饅頭,鹹菜,煮雞蛋!”
“中午豬肉炖粉條,饅頭。”
“晚上豬肉炒白菜,炖豆腐,還有白酒!”
馬仁禮:“不夠!”
“再用雞蛋黃豆醬,炸點雞蛋醬,大蔥,黃瓜,蘿蔔的都能蘸醬。”
“仁禮就是仁義。”
“以前我不敢說,但現在我敢說,吃肉肯定讓你們吃飽了。”
“哪怕是吃不飽,我都能讓你吃飽。”
喬月:“對,吃不飽一頓飯要不吃十個八個饅頭,肯定是不好意思放開了吃。”
吃不飽笑道:“不行了,現在沒有年輕的時候能吃了。”
小轉:“他現在每頓飯就三四個饅頭了。”
“老幹棒,你的木匠活沒扔下吧?”
“沒有。”
“那好,老房子的修繕交給你了。”
“不過你别上高啊,交給年輕人,你指揮就好。”
老幹棒:“放心,我這個歲數了,就是想登高都有心無力了。”
“馬老師·····”
“你們·····”
馬仁禮曾經教過的孩子們都來了。
如今這些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也有了自己帶孩子。
他們不喊馬仁禮叔伯,一直都喊馬老師。
因爲這是代表對馬仁禮的尊重。
“老師,我們來幫忙。”
馬仁禮感動到:“好好好!”
這些孩子沒有白教,也沒白對他們好,都是知恩圖報的人,
其實馬仁禮不在乎花銷,隻是這些人的作爲,讓他暖心!
老幹棒:‘仁禮,老房子的修繕,你是怎麽想的?’
馬仁禮:“恢複成原貌就行,以後這裏就是我馬家祖地。”
“後世的馬家子孫都來這裏祭拜先人。”
老幹幫:“我明白了,既然不住人就好辦了。”
縣裏工廠也來人了,隻是馬仁禮讓人回去了。
這又不是集團的公事,沒必要,即便是爲了讨好自己也沒必要。
房子不是一天蓋成的,馬仁禮跟喬月每天都去姜果兒家裏以前的老房子居住。
“果兒,你這房子也推倒重建吧。”
姜果兒搖頭:“我這個沒必要,我也不在這裏住!”
“再說我老家也不是這裏的,而且孩子們也都離開了村子,以後怕是也不會回來了。”
既然姜果兒不願意,馬仁禮也沒強求。
每天,馬仁禮都回去施工現場看看。
人多力量大,活幹的也快。
馬仁禮讓喬月去煮糖水給大家解渴。
盡量做好後勤保障工作!
喬月拿着報紙找到馬仁禮。
“仁禮,你看這個發财政是怎麽回事?”
馬仁禮忽然想到了九二發财證,。
但随後笑了笑。
如今的自己已經不需要,在這個封口賺錢了。
“别管了。”
“雖然能賺錢,但對我們來說這筆錢可有可無,因爲這筆錢不好賺有風險不說!”
“有倒騰發财政的時間,我們的工廠利潤完全可以彌補了!”
“再說,如今以我們的身份,沒必要再做這麽低級的事情了。”
喬月很信任馬仁禮,所以馬仁禮說了,她也就不去想了。
“不過,這幾年南方的發展真的是日新月異啊!”
“是啊,所以南北我們都不能丢掉。”
“如今集團是坐北朝南,未來就是座南朝北。”
沒事可做的馬仁禮坐在村口的老樹下。
一直到夕陽西下。
喬月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睡着了。
“醒醒,别在這裏睡覺啊,容易着涼。”
“你在這裏坐了一下午,在看什麽?”
馬仁禮搖頭:‘我也不知道。’
喬月:“你真奇怪。”
馬仁禮沒解釋,因爲村裏的老人以前也天天坐在這裏,他就想知道那些人天天都在村口看什麽。
日子一天天過去,老宅最先修繕好了。
新房也沒多久落成了,隻是暫時無法住人。
馬仁禮說的甲醛,大家不理解。
牛大膽不在乎那麽多,屋子裏晾了幾天就住進去了。
馬仁禮勸了也不管用。
索性也就不去管他了。
忽然就變天了。
喬月:“咱們回京城吧,等明年再回來。”
馬仁禮想了想,同意了。
畢竟房子新蓋好,他也不敢住啊!
一行三人回了京城。
路上,馬仁禮就發現姜果兒有點不對勁,經常頭昏惡心,還差點暈倒。
一回到京城,馬仁禮就帶着她去醫院做了檢查。
不辭辛苦,帶着他從一樓挂号,二樓開兵開單子,做檢查。
樓上樓下的忙活着,最後檢查結果出來,馬仁禮沉默了。
肺癌,而且是還不是早期。
回到家裏,妞妞聽說了哭得稀裏嘩啦。
虎子也來了。
隻是沉默着不知道該怎麽辦、。
馬仁禮:“去歪果吧,應該還有機會的。”
姜果兒搖頭:‘我不想去。’
馬仁禮:“去吧,醫生都說了,去國外做手術或許還有機會!”
姜果兒:“我不想在我身體上動刀子。”
“人家隻是說有希望。”
“就讓我安安靜靜的走吧。”
馬仁禮不知道怎麽辦了。
“虎子,妞妞,你們倆勸勸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