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的胡同裏,車子停在四合院的門口。
李抗戰下車,站在門口,大門口的台階都是那麽的熟悉。
好多年都沒回來過了。
二十年前,他就是住在這裏。
每天下班都會擡着自行車,越過台階,邁過門檻。
三大爺閻埠貴,每天都會守在門口,看看能不能占點便宜,最不濟也能蹭跟煙抽!
現在已經沒了閻埠貴的身影。
胡同裏,孩子們不論冬夏,總會成群結隊在胡同裏穿來穿去。
滾鐵圈,踢沙包,跳皮筋·····
四合院的大門已經掉漆,沒了之前的樣子,台階也已經像是被狗啃過似的,坑坑窪窪。
李抗戰擡腿,走上台階,在邁過門檻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
以前自己是先邁左腿還是右腿來着,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就當是先邁左腿吧。
前院,閻埠貴家的房子還在,隻是裏面已經沒人居住了。
他的房子也在,房門鎖着,窗明幾亮,因爲何雨水回來擦了。
透過窗棂,屋内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隔壁的房間是雨水跟抗美小時候居住的,裏面的公主床,學習桌····一切都在!
就仿佛,昨日重現,裏面小抗美坐在那裏學習,亦或者何雨水給她紮小編。
對門,強子家也是人去屋空,裏面隻有一些舊家具。
這前院,空了啊!
李抗戰去了中院,傻柱家雖然沒人,但前幾年何大清還住在這裏,對面的賈張氏家裏也是上着鎖。
中院的水池子,空蕩蕩的,這可是秦淮茹的地盤,以前的她天天都在這裏洗衣裳。
她仿佛有幹不完的活,洗不完的髒衣裳!
易中海的家裏沒鎖門,但是他已經癱瘓在床了。
李抗戰也沒興趣看他,然後走向後院!
聾老太太早就走了,許大茂人也不在了,劉海中估計也重新投胎了。
這個院裏已經沒人住了,就剩下易中海一個人了。
看來是傻柱聽了自己的話,把四合院其他住戶的房子給買了下來。
李抗戰坐在自家門口,也不在乎髒不髒,點上一根煙慢慢的吞雲吐霧。
“你···你是···”
不知多久,院子裏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李抗戰:“你認識我?”
“看着你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李抗戰笑了笑:“我叫李抗戰。”
然後指了指身後:“我以前住在這裏。”
“哦!”
姑娘煥然大悟。
“記起來了,你是抗戰叔。”
李抗戰疑惑道:“你是?”
“我是一大爺家的。”
李抗戰明白了,這是易中海當年收養的孩子。
看着姑娘自行車上的飯盒:“你是來給他送飯的!”
“是啊。”
“我都跟他說這院子裏都沒人住了,讓他跟我住,偏不同意。”
李抗戰:“人老了,都念舊!”
“抗戰叔回見!”
李抗戰這個時候也拍拍屁股,準備離開了。
隻是他上了車之後,姑娘進了屋裏。
“爸,吃飯了。”
易中海:“次不瞎。”
口齒不是很清晰,但能聽懂。
“爸,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前院的抗戰叔。”
聞言,易中海猛然擡頭:“他···他···會來了?”
“嗯,回來了。”
“不過,走了。”
易中海一邊吃着姑娘喂他的飯菜,一邊想着。
這一輩子,四合院裏的人他都看得明明白白,唯獨這個李抗戰,他看不透,猜不透。
“爸,這院子裏已經沒人了,你還是跟我走吧!”
“算了,我也沒幾天好活了!”
距離過年的越來越近。
有人提出包粘豆包,但大多數人都不同意。
因爲沒人吃。
李抗戰:“外面有賣的,想吃就去買幾個嘗嘗鮮。”
“你們難得回來一次,閑着在家還不如出去逛逛。”
可是竟然沒人符合他,看來都懶得動啊。
婁曉娥:“你回來的事情被曝光了,今年咱們家怕是不消停了。”
李抗戰:“如果有人想要拜訪,就婉拒了吧。”
“就說香江有事,我回去了。”
婁曉娥:“誰都不見?”
“對!”李抗戰點頭:“我今年想靜靜,不想大過年的還應酬。”
何雨水:“晚上想吃什麽?”
李抗戰看着徐靜理:“理兒,你去拌點鹹菜。”
“就你家小酒館以前的那種鹹菜。”
徐靜理:“行,不過味道肯定不如以前。”
“我聽我媽說,鹹菜好吃是因爲那塊大石頭!”
李抗戰:“無所謂,我今天胃口不好,就想吃點鹹菜,喝點稀粥。”
“胃口不好?”
“身體不舒服?”
“哪裏難受?”
“要不要看醫生?”
李抗戰擺擺手:“沒事兒,别大驚小怪,我身體好着呢。”
何雨水化身小廚娘,親自給李抗戰熬粥。
除了米粒,還有海鮮,胃口不好就來點海鮮粥,這樣味道足,應該能打開胃口!
徐靜理給李抗戰拌鹹菜,連其他菜今天也是一半重口味,一半清淡,讓李抗戰可以隻有選擇。
孩子們似乎也看出來爸爸心情不好,一個個都很老實。
很快,李抗戰喝着粥,吃着鹹菜。
“今年怎麽不張羅買鞭炮了?”
李卓身爲大哥:“爸,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啊。”
李菲兒:“可是我想放煙花!”
李金銘:“我是小孩子!”
李抗戰笑了。
“好,明天就去買,咱們買一車回來,使勁放!”
吃着飯,丁母突然捂着胸口。
丁秋楠:“媽,你怎麽了?”
丁母穿着粗氣:“我胸口疼,上不來氣。”
李抗戰:“快,送醫院!”
萬幸,送醫及時。
不過,醫院也沒什麽好辦法,年紀大了,不敢給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