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都懷孕了,就剩下丁秋楠了,這個女人有些可憐了。
四九城,秦京茹跟賈張氏一起來到街道。
路上。
秦淮茹:“張姨,要我看呐,您也别每個月要五塊錢了。”
“怎麽,你反悔了?”賈張氏冷冷的問道。
秦京茹:“張姨,你想哪去了。”
“我是想啊,您看你也沒個親人了,往後我就是你的親人了。”
“我每個月給你兩塊錢,你是攢起來還是花了都行。”
“你以後就跟着我們家一起吃喝,你看怎麽樣?”
賈張氏立刻停住腳步,秦京茹家吃什麽她可是知道的,比自己家吃的好多了。
“京茹,你就給我每個月兩塊錢,買了糧食我就沒剩下什麽了。”
秦京茹笑道:“買定量糧的錢,我們來出。”
“你就負責幫我們帶帶孩子。”
“等兩年孩子上學了,你就輕松了。”
秦京茹繼續道:“我也不瞞您,我有自己的小心思。”
賈張氏,你也瞞不住我。
“您家的房子要是也留給我們,您老了,養老送終這事兒,我們管了。”
聽到這話,賈張氏動容了。
如今她孤家寡人,最在意的就是老了沒人摔盆,扛幡。
“京茹,你不是開玩笑的把?”
“不開玩笑,咱們可以讓街道的人作證。”
賈張氏激動的伸出老手,因爲去鄉下這些年種地,手掌已經不滿老繭。
抓住秦京茹的小手:“京茹,别說房子,就是我一分錢都不要,都心甘情願。”
本來賈張氏有秦淮茹,但秦淮茹帶着倆拖油瓶跑了,扔下了她自己。
現在的賈張氏也算是走投無路,被逼進死胡同了。
秦京茹的出現,恰好就是照亮她的曙光。
本來是打算把工作賣給秦京茹,獲得長久的利益,有了秦京茹每個月給的五塊錢,她也能吃飽肚子。
但現在,連養老送終的事兒都定下來了,自己以後就幫着秦京茹帶帶孩子,這跟以前有什麽區别?
因爲自己男人走了,兒子走了,孫子也走了。
自己就算回到鄉下,都不會受到賈家的照顧了,家裏這香火都斷了,人家怎麽可能還照顧她一個外姓人。
“好,就按着你說的辦!”
“京茹,你放心,我肯定把你家孩子當成棒埂一樣來疼。”
秦淮茹想說些什麽,但想了想還是沒吱聲。
當成棒埂?要不是有你這個奶奶縱容,挑唆,棒埂能長歪?
最後化作一捧黃土,丢了性命?
“秦京茹,賈張氏你們倆怎麽來的?”
秦京茹:“主任大娘,我們來是找您做個證,我接我堂姐秦淮茹的班,進廠工作。”
賈張氏:“主任,以後我家的房子就留給京茹他們了。”
主任王大娘有些納悶,這倆人今天是吃錯藥了?
平常那麽多矛盾的倆人,現在好的跟一家似的,不會是來拿我尋開心吧。
秦京茹:“主任,這事兒咱們的寫一紙協議。”
賈張氏:“對······”
反正秦京茹說什麽,賈張氏就跟着附和。
在街道的證明下,秦京茹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賈張氏也得到了保障,有了這一紙協議,她以後的養老問題就有了着落。
出了街道,倆人又去了軋鋼廠。
軋鋼廠在詢問了賈張氏的意願後,秦京茹辦理了入場手續。
這下子,秦京茹志得意滿,成了軋鋼廠的工人。
頂替秦淮茹,去一食堂幫廚。
第一天辦理了入職,但秦京茹并沒立刻上班,這都半天過去了,上班怎麽算工?
她是不會吃虧的,倆人又坐車回了四合院。
大中午的,倆人剛進四合院,秦京茹家的雙胞胎娃兒就扔下小夥伴,撲了上來。
一人抱着秦京茹一個大腿,擡着西瓜皮頭型的腦袋,仰着小臉:“媽媽,我們餓了。”
秦京茹:“再玩一會兒,媽媽去做飯。”
賈張氏:“京茹我去幫你吧。”
秦京茹:“成,咱們去廚房!”
秦京茹在面袋子裏,舀了一碗白面,又用一碗棒子面摻在一起。
“張姨,咱吃兩盒面的餅子吧。”
賈張氏窩頭都快斷頓了,能吃上兩盒面的餅子已經很滿意了。
現在的她已經沒了以前的嚣張氣焰,她最大的底氣,秦淮茹跟棒埂都沒了。
“好,我去洗菜。”
賈張氏清洗白菜,秦京茹又從碗架櫃的壇子裏拿出一塊臘肉。
“那就臘肉炒白菜。”
賈張氏:“大中午就吃肉啊?”
秦京茹:“孩子還小,正長身體呢。”
這話怎麽這麽熟悉呢?以前棒埂在的時候,自己也經常這麽說。
想着秦京茹家的夥食,賈張氏心裏樂開了花。
很快,強子午休下班回來了。
“京茹,飯做好了嗎?”
人還沒進屋呢,就嚷嚷着餓了。
“馬上就好了,你洗洗手就可以吃飯了。”
強子一手抱着一個孩子:“走,咱們去洗手,吃飯飯咯。”
賈張氏端着簸箕,裏面是兩盒面的餅子:“強子回來了。”
強子雖然之前跟賈張氏有矛盾,但現在嘛!
成年人的世界隻看利益!
“張姨,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也就能做這點事兒了。”
強子很滿意賈張氏的識趣,證明賈張氏是聰明人,能看的清形式。
秦京茹端着一個搪瓷盆裝着菜,端上桌。
“開飯。”
至于爲什麽用盆?
因爲家裏人胃口都大,賈張氏剛才還疑惑呢,秦京茹做那麽多的菜,她還以爲要留下一般晚上吃。
可見到用盆全都端上來,然後強子跟倆娃風卷殘雲般的吃相,她明白了。
“張姨,你别愣着啊,趕緊吃,一會兒飯菜就冷掉了。”
“嗳,吃,這就吃。”
吃完飯,強子打着飽嗝。
秦京茹:“今天上午去街道跟軋鋼廠,事情都辦利索了。”
強子:“今晚上我買點好菜回來,咱們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