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請多久?”
李抗戰:“至少半個月。”
郝胖子:“這······楊廠長那邊要是······”
李抗戰:“你就如實說,我老家有事兒,如果是大領導找的話,讓傻柱去也行。”
郝胖子:“要不你跟楊廠長打一聲招呼?”
李抗戰:“郝哥啊,不至于的,我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好盤子無奈,隻好随了李抗戰的心思。
但他雖然答應不往上報,可是隻要廠領導找李抗戰,他請假不在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有了木頭刻章,李抗戰給每個人都寫了一封介紹信。
讓鄭愛國去找他兄弟幫忙買票,沒有人想買卧鋪的票太難了。
當然,這個時候的綠皮火車也隻有硬卧,軟卧的車廂太少了。
六張去往廣州的車票,早晨五點半發車。
這次出行的所有人都聚在婁家,李抗戰讓他們各自去跟家裏人報備,說一聲。
同時打發他們出去采購,路上的吃喝。
趁機,找出來幾個箱子,裏面裝上石頭,然後鎖上。
陳雪茹的金條跟珠寶被他放在了,随身倉庫裏。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絕對财富面前,李抗戰不想考驗人性。
四九城還是冰天雪地,李海軍卻準備春秋的衣裳。
“抗戰,你怎麽淨拿單衣?”
“香江的氣溫······”
李抗戰給陳雪茹解釋了香江的氣溫環境。
“準備一些吃喝吧,在路上吃。”
陳雪茹:“你不是讓他們出去采買了嗎?”
李抗戰:“一群大老爺們肯定以買酒爲主,你準備點你愛吃的。”
“小娥,給香江寫封信我帶去。”
“對了,還有孩子的照片,也帶一張。”
一切準備就緒,鄭愛國的媳婦幫着陳雪茹,給他們烙了大餅,切了醬肉,煮了雞蛋······
晚飯前,大家夥坐在主屋的飯桌上。
李抗戰:“動筷子,大家今晚都喝點,睡個好覺。”
鄭愛國:“我不喝了,得有個人保持清醒,早上别誤了時間坐車。”
陳雪茹:“愛國兄弟,你喝吧,明早我喊大家。”
雖然李抗戰讓大家喝酒了,但誰都沒多喝,微醺,這個狀态正好,都怕耽誤事。
吃過晚飯,鄭愛國的媳婦去把東廂房的煤爐子點燃,因爲晚上大家都不回家,得有個地方住。
郭木彩也去了鄭愛國家住的西廂房,把空間留給李抗戰。
離别在即,自然是免不了一場大戰!
婁曉娥:“早點回來。”
李抗戰:“放心吧,那邊安排妥了,我就回來接你們。”
李抗戰扭頭:“雪茹,你明天出行穿的樸素一點。”
李抗戰不厭其煩,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查漏補缺。
這一晚,李抗戰不知怎麽了,全無困意。
或許有面對未知的惶恐,期待,還有一點點的心神不甯。
但開工哪有回頭箭,一切都準備就緒,容不得他退縮半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抗戰終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隻是他知道,在他睡着的時候,鄭愛國的老娘跟媳婦已經起來了。
開始揉面,調餡,給他們包餃子。
上車餃子,下車面,北方的習俗。
鄭愛國被驚醒,看了看炕上的孩子,穿衣服開始洗漱。
“愛國,注意安全啊!”
“媳婦放心吧,又不是去打仗!”
鄭母:“餃子下鍋了,你去喊大家起來。”
鄭愛國點點頭,去喊人。
陳雪茹聽到外面敲門以及鄭愛國的聲音後,推了推身旁的李抗戰。
“抗戰,起來了。”
李抗戰:“幾點了?”
“我這才剛睡着。”
陳雪茹拉了燈繩,開了燈。
“四點了。”
婁曉娥這個時候也醒了。
李抗戰:“小娥你繼續睡吧,我們吃完飯就走了。”
看着婁曉娥要掙紮起來,李抗戰:“别起來了,天冷。”
“你這才剛生完笑笑沒多久,别落下病根。”
醒來後,李抗戰去洗漱,陳雪茹檢查行李。
婁曉娥:“雪茹,你看着點他,他這人年輕容易沖動······”
陳雪茹:“小娥妹子,你别擔心,這小壞蛋可不是蠢笨之人。”
早飯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沉默,但吃飯的速度不慢。
吃過飯,每人都拎着手提牛皮箱。
雖然很重,但這些壯士的漢子也都還能承受,李抗戰沒說裏面是什麽東西,但大家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一些什麽。
換洗的衣裳沒帶,因爲去了香江,就能買新的。
隻帶了生活用品,以及路上的吃喝。
臨别前,李抗戰跟婁曉娥來了個深情的擁吻。
“回吧!”
婁曉娥眼睛濕潤的點點頭。
“走了。”
這句話是說給婁曉娥聽的,也是說給大家聽到。
鄭愛國那邊也跟家人做了個告别。
郭木生也囑咐妹妹郭木彩,要照顧好婁曉娥母女。
一行六人,五男一女在天色灰蒙蒙的時候,漸行漸遠。
行程很順利,六個人很順利的上了綠皮火車。
有鄭愛國兄弟幫忙,他們來到了卧鋪車廂。
六個人正好占了一間卧鋪,李抗戰跟陳雪茹住在下鋪,中鋪跟商鋪自然是其他四人。
六個手提牛皮箱,全都放在了上鋪的貨架上。
隻是美中不足,卧鋪車廂沒有門,而且硬卧也沒後世的軟卧舒服。
但李抗戰也滿足了,就這,都很難弄到。
随着火車發出鳴笛聲“嗚嗚嗚······”
“哐啓···哐啓···”
駛離了四九城。
李抗戰:“咱們六個人分成三組,我跟雪茹一組,每組守八個小時!”
鄭愛國:“很好有必要,那我守頭半夜。”
郭木生:“我守後半夜。”
幾個人分完組,李抗戰主動:“抓緊時間休息,吃飯的時候我喊你們。”
這個年月出門并不安全,火車上的扒手十分猖獗,甚至還有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