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吧嘴:“好些年沒吃了。”
“抗戰,喝點?”
李抗戰:“讓柱子陪你喝吧。”
何大清:“他?”
“他那不叫喝酒,叫牛飲。”
傻柱撂下碗筷:“爸,您這樣說過分了啊,再說我不陪你喝了啊。”
“急啥!”何大清翻了個白眼。
一場秋雨,一場寒。
随着秋葉飄零,天越來越冷了。
呼吸都能看到哈氣了。
“柱子,找個時間帶人去買煤吧。”
傻柱:“師父,那我今天就去。”
李抗戰點頭:“煤票夠麽?”
傻柱:‘放心,足夠了。’
李抗戰感受着刮臉冷風:“今天怕是冬天會很冷啊,多買點。”
然後,李海軍把愛國喊道辦公室。
“愛國,你今天去買煤吧。”
鄭愛國點頭:“我這就去。”
“等等!”
李抗戰喊住鄭愛國,拿出來煤票:“多買點。”
鄭愛國也不跟他客氣,主要是欠的債太多了,頗有一衆,虱子多了無所謂的心态。
中午,李抗戰做了熱乎乎的疙瘩湯。
“抗美,你在學校冷不冷?”
“哥,我不冷。”
李抗戰點點頭,不管她冷不冷都該加一件衣裳了。
下午,于海棠敲門,李抗戰裝作屋裏沒人,硬是沒給她開門。
對于送上門的于海棠,李抗戰是有賊心,沒賊膽,他怕被于麗給咔嚓了,也隻能敬而遠之了。
而,屋外的于海棠明知道,李抗戰在,卻不給自己開門,也隻能失望的離開。
“于海棠······”
于海棠看到楊偉民,雖然心裏很煩躁,沒給他好臉色,但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該給别人個機會?
主要是這楊偉民,是廠長的親戚。
既然李抗戰不給自己機會,那麽自己找男朋友,怎麽也要找個有優勢的。
何爲有優勢呢,楊偉民雖然長得不帥,又矮又挫,還黑不溜秋,但他有個好親親這就是他的優勢。
于海棠覺得給楊偉民一個機會,一個接觸的機會,并不是讓楊偉民直接成爲自己的男朋友。
嗯,就跟白蓮花秦淮茹吊着傻柱是一樣的。
楊偉民不過是備胎而已,于海棠也沒放棄李抗戰,隻是魚塘裏多了一條魚兒罷了。
簡而言之,看得到,摸不到,還吃不到。
晚上,李抗戰去了小酒館。
隻是他進門的時候,被吓了一跳。
小酒館的門口,蹲着一個人,這人穿着露着棉絮的破棉襖。
頭發如鳥窩一般蓬亂,骨瘦如柴,狼看了都得料眼淚那種。
李抗戰以爲是要飯的,很好心的從兜裏掏出一毛錢,隻是碗呢?
這要飯的也太不專業了,連職業工具都沒有。
一毛錢飄在眼前,這時,地上的人才緩緩擡起頭來。
沃樂個草,這不是····李海軍努力的回憶,最終幾秒種後想起來這個人的名字。
徐慧芝,徐慧芝的堂妹。
“我不是要飯的。”
李看着尴尬的笑了笑,然後收回這一毛錢。
暗道,一毛錢嫌少?能買一斤粗糧都綽綽有餘了。
撩開門簾子,李抗戰邁步走進了小酒館。
先跟陳雪茹,牛爺打招呼,然後直奔櫃台的徐慧珍。
“呦,李主任來了。”
李抗戰點點頭,附耳,小聲道:“徐慧珍,你家來客人了。”
要是換做其他人,想這麽親近跟徐慧珍說話,徐慧珍是不會答應的,但李抗戰不同,女人什麽時候都是看臉的。
徐慧珍心裏咯噔一下,狐疑道:“我家來客人了?”
李抗戰:“我剛進門的時候,門口蹲個人。”
“因爲是你的親戚。”
徐慧珍的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神色,李抗戰也沒多說,去找陳雪茹,牛爺,喝酒去了。
徐慧珍張望了一下,沒發現蔡全無,隻能讓趙雅麗幫自己看着小酒館。
小酒館門口。
“徐慧芝。”
“姐。”
徐慧珍低呵道:“你别叫我姐,我沒你這個妹妹。”
“我們倆早就恩斷義絕了。”
對于搶走自己男人的堂妹,徐慧珍若說心裏不恨是假的。
可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艱苦時期的時候,蔡全無慷慨解囊幫她們徐慧珍認了,但現在怎麽又找上門了?
“徐慧芝,你來幹什麽?”
“姐,我想借錢!”
徐慧珍:“不借,你當我這裏是善堂?”
撲通,徐慧芝跪在了徐慧珍的面前,流着淚,哭訴道:“姐,賀永強上山把腿摔斷了,在醫院呢,我們沒錢做手術。”
徐慧珍又氣又怒,這麽大一個人了,還能把腿摔斷了,這是沒長進。
但又不能看着賀永強不管,因爲這小酒館是賀永強的。
她當初在外宣城賀永強人沒了,可是,賀永強隻是跟她離婚了。
雖然當初是她繼承了小酒館,可是法律上講,小酒館是賀永強的。
賀永強跟徐慧芝是淨身出戶,但小酒館的繼承人是賀永強,名字也是賀永強,這是無需質疑的。
賀永強當初什麽都不要,是因爲愧對徐慧珍,但不代表,小酒館不是他的。
這幾人的恩怨要從幾年前說起。
徐慧珍,本來是要和賀永強相親的,但相親當天,因爲一些原因徐慧真沒去,就讓堂妹徐慧芝去幫忙相親,結果徐慧芝和賀永強二人一見鍾情。
賀永強滿心歡喜地回家,說同意這門親事。
然而結婚當天,發現新娘子并不是和自己相親的徐慧芝,而是其表姐徐慧真。
他當時就不願意了,可賀永強的爹告訴他,和他相親的徐慧芝患了暴病沒了,賀永強這才不情願地和徐慧真結了婚。
畢竟是一見鍾情,徐慧芝終于還是忍不住去見賀永強。
賀永強看到徐慧芝,愣了一會之後,當場就炸毛了,然後不管已經懷有身孕的徐慧真,也不要家裏的祖産小酒館,鐵了心一定要和徐慧芝過日子,非她不娶。
然後就把他名義上的爹,實際上的親叔叔給活活氣死了。